707.第707章 主人把娘親氣得狠了
容戩身形忽地一動,像黑色的大鵬一般飛掠過來,猛地一掌向正要起飛仙鶴拍去。
夏潯臉色一變,也拍出一掌,攔住容戩掌風,不讓容戩傷了他的鶴兒。
容戩那一招卻是虛招,掌上力道一出即收,身體順著夏潯的掌風飄起,在半空中一旋身,撲向鶴背,把墨小然攔腰抱住。
身體隨著慣性往前飄落,他叫了聲,「烏騅!」
烏騅飛奔過來,恰好接住他落下的身體。
他把墨小然緊緊抱在懷裡,一夾馬腹,烏騅如飛而去。
夏潯沒想到容戩居然公然劫人,氣炸了肺,道:「鶴兒,追。」
仙鶴撥地而起,向烏騅追了下去。
容戩身上的傷雖然沒好,但已經不是之前那要死不死的樣子,再加上他又是鐵了心不放手。
墨小然被他死死攬住,竟脫不出身來,氣得肝都在痛,回頭怒瞪著他,吼道:「放開我。」
容戩氣歸氣,但把她抱在懷裡,心裡卻踏實了,哪裡肯放,任她怎麼吼,隻當沒聽見。
他裝聾作啞,墨小然一肚子的氣,憋得整個都快炸掉,哪裡還忍得下這口氣,罵道:「容戩,你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小人。」
容戩墨眉微挑,淡道:「罵,想罵什麼,儘管罵。」
不裝了?
墨小然越加氣憤,連兩邊太陽穴都一跳一跳的痛,「姐兒如果知道你是這樣的混蛋,就該讓你死在弱水谷,世上也少一個禍害。」
「接著罵。」他低頭下來,神色淡然地看著她的怒容。
她巴掌大的小臉,在月色下,如同上好的羊脂凝玉,由於氣憤,臉上的表情無比生動。
他看著,竟樂了。
輕道:「你這樣子不錯。」好過這幾天面對他時的冷漠。
他兇他彆扭,他蠻橫無禮,她可以恨他惱他,可以和他撇乾淨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但她罵他半天,他反而看著她笑了起來,讓墨小然有一種一拳打在綿花上使不上力的感覺,一口氣堵在兇口,怎麼都洩不出去。
磨了半天牙,憋出一句話,「你真是混蛋。」
「嗯,我混蛋。」他收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男人都是混蛋,不要相信男人,更不要和男人單獨一起。」
墨小然怔住。
他擡手把她被風吹亂了發,繞到耳後,「我們會忍不住吃了你。」
墨小然張了張嘴,竟說不出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憤憤道:「你以為所有人男人都像你?」
「像我什麼?」
「像你這麼不要臉?」
他突然低頭下來,唇輕貼她的耳朵,低低地道:「我怎麼不要臉了,嗯?」
熱呼呼的氣息噴在墨小然耳朵上,癢得鑽心,氣氛變得曖昧。
墨小然心臟怦然亂跳,用力向他推去,試圖擺脫這份讓人心慌意亂的曖昧。
入手卻是一片滑膩,翻過手掌,月光下腥紅一片。
墨小然怒氣又再騰了起來,「容戩,你要找死,別死在我面前。」
「死不了。」容戩擡頭瞥了眼飛在頭頂的仙鶴,臉又再塌了下去,清冷過天上的月華。
夏潯怕傷著墨小然,不敢和容戩再硬碰硬的搶人。
飛在容戩頭頂,見容戩隻是摟著墨小然策馬而行,並不怎麼,也就不急不緩地跟著。
墨小然罵累了,也停了下來,三個人誰也不再說話。
一路上除了烏騅的馬蹄聲,一片寂靜。
直到回到學員的住宅,容戩才放開墨小然。
墨小然一眼都不看容戩,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
容戩在墨小然的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回了自己房間。
過了一會兒,墨小然輕手輕腳地開門出來,躍過欄杆,敲開衛風的房門。
衛風揉著眼睛看清門口站著的墨小然,有些意外,「有事?」
墨小然沒好氣地道:「你去看看那混蛋的傷。」
衛風一個激靈,瞌睡醒了,「我二師兄怎麼了?」
「和人打了一架,傷口裂了。」
衛風忙朝容戩房間跑去。
墨小然擡頭看向半空中,坐在鶴背上的夏潯,歉意地笑笑。
夏潯沖她微微一笑。
墨小然道:「今天謝謝你了。」
夏潯道:「我們之間說什麼謝,不早了,休息吧。」
「嗯。」墨小然應了一聲,回到自己屋前,「回去吧。」
「有事,給我傳信。」
「好。」
夏潯輕拍鶴兒,「走。」
仙鶴載著夏潯沖向天空。
他在空中看著墨小然回了屋,慢慢地透出一口氣。
她終究是放不下容戩的。
墨小然回了屋,沒有一點睡意,乾脆取出拂手毒心,召出紫魅幽蓮,去除毒心。
纏在床欄上的小蛟兒看著專心製藥的墨小然,愁得小臉都皺成了包子。
小****:「主人把娘親氣得狠了,怎麼辦?」
小白大眼珠亂轉,突然一亮,「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小黑立刻來了精神。
小白取出一支短笛,這支短笛是墨小然上一世一直放在身邊的。
小黑一臉迷茫,「一支笛子能有什麼用?」
「這笛子娘親上一世一直收在身邊的,她看見笛子說不定能想起什麼,反正不是我們說出來的,她自己想起來的,不算違規。」
小黑不以為然,「主人對她而言還無比熟悉,她整天看著主人,都沒想起來,能看一看這笛子就記起了?」
「笨蛋。」小白在小黑頭上敲了一記,「娘親和主人會吹同一首曲子。」
「那又怎麼樣?」
「他們發現對方會吹自己會的曲子,一定會往深處想,想著想著,答案不就出來了嗎?」
「小白,你太聰明了。」小黑乘機抱住小白,猛親了一口。
小白『啪』地一下,給了小黑一耳光,「敢吃本姑娘豆腐,不想活了?」
小黑苦了臉,親一口就挨打,以後長大到交配的時候,還不得被它打死?
小白不理小黑,悄悄溜上榻,把短笛放在墨小然的枕邊顯眼處。
墨小然祛除完毒心,已經四更,累得眼皮都擡不起來,去耳房胡亂洗漱完,一頭栽到床上,正要閉眼睡去,手壓住一支硬物,隨手拿起,擡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