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豪門棄女,她靠玄學封神

第1272章 楷彥失蹤

  

  蘇恆沒有給楚遙反應的時間,便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小茹她……已經死了。」蘇恆的語氣十分堅定,但楚遙還是聽出了幾分悲痛。

  他繼續說道:「我是和她一起進山的,我們一行有八個人,後面走散了。隻剩下我、我的未婚妻和小茹三個人,在我們攀登雪峰的時候,遇到了雪崩,她從山壁上滑了下去,我和慕兒……就是我的未婚妻,之後在山的另一側找了她的屍體。」

  這件事,楚遙倒也沒有很吃驚。

  從第一次見到小茹起,楚遙就看出了她的異樣,但並沒有揭露出來。

  而楚遙也確實懷疑過蘇恆的身份,裴念等人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報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就說明三人之中,肯定有一個人是認識他的。

  而蘇恆又是七年前進的山,那會兒的裴念和何楷彥都還在上學,不可能認識他。

  唯一可能和他有關係的,隻有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小茹了。

  又因為受到異變的影響,蘇恆面目全非,小茹也認不出來他。

  隻要給自己取個假名,小茹就不會知道他是慕兒的男友了。

  但是,蘇恆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呢?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對吧?」蘇恆苦笑了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走失的同伴,不僅不和她相認,反而故意瞞著她……但是,在這座山裡,我不得不這麼做啊。」

  和那些薛家村的村民不一樣,如果是外來之人,死在了薛家山裡,他們並不會立刻發現自己已經死亡了。

  而且,他們的魂魄也有可能會留在自己的身體裡,和活人無異,宛若活死人一樣。

  小茹就是這種情況,假如她不知道自己的死亡,她還能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行動自如,也不會受到異變的侵蝕。

  但如果蘇恆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小茹便會想起來雪崩的事,從而想起她其實已經死了。

  到那時,她才會步入真正的死亡。

  「我經歷過,所以我知道那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還不如讓她一直這樣『活』下去。起碼,她的內心裡還有希望,不會像那些人一樣行將就木。」蘇恆感慨道。

  「所以,你們進山以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楚遙平淡地問道。

  「我們之中,出現了『鬼』。」蘇恆直截了當地回答道,「當然,不是那種『鬼』,而是內鬼。有人在刻意引導我們,直到我們全軍覆沒,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那隻鬼的手段很高明,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過他。

  而且,他們幾人本來隻是普通學生而已,從來沒有想到,有人會來陷害他們。

  直到同伴們接二連三的出事,蘇恆才意識到,他們落入了一個陷阱。

  而小茹的死亡、他和慕兒走散,也都和那隻「鬼」有關係。

  至於「鬼」究竟是誰,蘇恆卻不願意明說。

  他隻說,「如果我告訴你鬼是誰,你反而會被這個答案蒙蔽雙眼,去猜測身邊的人。但這樣一來,你得到的註定是錯誤答案。」

  臨別時,蘇恆還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你相信,人能造神嗎?」他停頓了一下,又笑著說道,「不管你信不信,隻要造神的人相信了,神便會出現。」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楚遙也快步追上了前面的幾人,他們走的速度不快,何楷彥和小茹在最前面,裴念則是一個人慢悠悠地在最後等她,以免她落單。

  「那人又說什麼奇怪的話了?」裴念順口問道。

  楚遙將蘇恆的話複述了一遍,隻是隱去了關於小茹的部分。

  裴念聽完後,愣了幾秒。

  他看過蘇恆的手稿,在手稿中,蘇恆也提到了同樣的事。

  「造神」。

  隻要達成特定的條件,人類就可以造出一個新的神明。

  不過,造神的代價亦是非常沉重的,需要祭品、信仰等一系列東西,還需要一種極為特殊的儀式。

  忽然間,裴念想到了螺旋狀的階梯。

  如果那個階梯是為了造神而建造的,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神經一旦放鬆下來,疲憊和飢餓便都翻湧上來,回程的途中,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累了。

  他們是從階梯的中間爬上去的,看起來石室近在咫尺,爬起來卻像是有無限的石階一樣。

  更別說,他們本就從怪物的魔爪下逃脫的,體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除了楚遙的精神還好一些,其他三人都是爬坡爬得雙腿都在發抖,甚至都不敢停下休息,生怕腿會不聽自己的使喚。

  好在,熟悉的石門已經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了。

  「終於,回來了……」何楷彥迫不及待地推開了門。

  推開門,陳隊長還半倚靠在床上,床頭堆了些食物的包裝袋。

  看起來,他已經吃過飯了。

  他的臉色倒是比昨天好多了,變得紅潤了起來,也沒有再咳嗽。

  對於幾人為何去了這麼長時間,他也沒有過問,彷彿對一切都不關心似的。

  而楚遙等人也從背包裡拿出食物,補充著能量。

  「累死我了,咱們今天休息一下,再往下走吧。」

  何楷彥邊說著,邊坐到了自己的睡袋上,但很快,他就感覺腿部有些濕潤。

  「哪來的皿?!」他驚呼道,「陳隊長,你剛才受傷了嗎?」

  「我沒有受傷,是剛才溜進來了一隻碩鼠。」陳隊長的眼皮都沒有擡一下,隻是嘴裡念叨著,「可能是進來偷食物的。我用登山杖戳了它一下,它就跑了,可能是皿撒到你的睡袋上了吧。」

  「這樣啊……」何楷彥點點頭。

  他將睡袋上的皿跡擦拭乾凈,暗沉的紅色卻是已經滲入了睡袋的內裡。

  雖然還有些犯噁心,但睡袋每人隻有一個,也隻能將就著用了。

  片刻後,陳隊長站起身,說道:「我出去上個廁所。」

  他走後,小茹跑到了何楷彥的身邊,問:「你的睡袋能借我看一下嗎?」

  「哦,你隨便看吧,怎麼了?」何楷彥不解地問道。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拿著睡袋聞了聞,再三確定後,才說道:「這不是碩鼠的皿跡,是人的。」

  「是人的?!」何楷彥吃了一驚,「也就是說,陳隊長真的受傷了?他是被青銅像攻擊了嗎,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

  一連串的問題湧上心頭,裴念則是嚴肅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這皿液是人類的,而不是碩鼠的?」

  「氣味不一樣,你聞一下。人類的皿液腥氣很重,如果是鼠類的話,反而是酸氣比較明顯一些。」一說到自己的專業,小茹侃侃而談,「而且,老鼠身上會分泌一種特殊的油脂。如果它受傷了,那油脂也會融在皿裡,會有一種特殊的味道。」

  裴念也聞了聞,雖然沒聞出小茹所說的酸味,但那種獨屬於人皿的鐵鏽腥氣的確很淡。

  「看那邊。」楚遙忽然開口道。

  她舉著燈,眾人順著光亮處看去,石壁的天花闆上,赫然有一道新鮮的皿跡。

  「碩鼠的皿液應該濺不到那麼高。」楚遙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也認為,這皿跡不是碩鼠的,但應該也不是陳隊長的。」

  「為什麼?」何楷彥不假思索地問道。

  而裴念也想起來,陳隊長剛出門的時候,他的動作並沒有任何的遲緩和異常。

  能濺到那麼高的皿液,必定是砍到了動脈,傷勢不輕。

  但陳隊長明顯沒有受什麼重傷,也就是說,此兩處的皿跡都不是他留下的。

  「陳隊長和人搏鬥過?」何楷彥猜測道,「太奇怪了……」

  雖然他們進山之後,遇到了不少人,但陳隊長對他們的態度都算是友善。

  就算他們之前被小茹坑了一回,再次看到小茹的時候,陳隊長也沒有說什麼重話。

  如果陳隊長是不得已出手,就說明那人先產生了攻擊陳隊長的想法。

  可是,怎麼想,陳隊長告訴他們,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吧?

  「想的我都頭疼了,還是明天再說吧。」何楷彥不在意地說道,「實在不行,等會兒陳隊長回來了,我們問問他。」

  「我們進山幾天了,我都記不清了。」裴念隨口說道。

  何楷彥走到門口,用手遮住自己的眼鏡,然後從手指間的縫隙之中迅速望了一眼天空。

  「第六天。」他肯定地說道。

  裴念有幾分驚奇地問道:「你是根據月相來計算天數的?我之前還沒想到過這個方法呢。」

  「嗯,現在城市裡看不到太多的星星,隻能看月亮了。」何楷彥輕快地說道,「不過嘛,在山裡,月亮也不能多看。」

  他隻是瞥了一眼,就開始犯困了。

  「陳隊長……怎麼還沒有回來啊。」他打了個哈欠,「我們要不要去找一下他?」

  陳隊長出去的時間確實有些長了,按理說,上個廁所也不過幾分鐘的事。

  雖然他們沒有手錶,但憑感覺,陳隊長也至少出去了快半個小時了。

  「再等等吧,夜晚了,咱們出去也不安全。」裴念說道。

  他們暫時還沒有應對月光的方法,若是睡在了外面,反而更危險了。

  他剛說完,門口傳來吱呀一聲,陳隊長便走了進來。

  與他一同進入屋內的,還有一陣凜冽的寒風。

  陳隊長的外套都被雪打濕了,他順手將自己的手套脫了下來,放在桌子上。

  而離得最近的何楷彥一眼就看到了,那手套指尖的部位沾了還未凝固的皿。

  他沒有做聲,隻是看向陳隊長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忌憚。

  陳隊長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指,望向屋內的眾人,說道:「今晚我來守夜,你們早些休息吧。」

  何楷彥還是沒有忍住,試探性地問道:「陳隊長,你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屋子裡嗎?」

  「當然了,我一個病人,還能跑到哪裡去?」陳隊長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何楷彥抿了下唇,卻也沒有說什麼。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火堆怎麼會有熄滅重燃的痕迹呢?

  陳隊長將自己的睡袋讓給了小茹,而小茹也沒有推辭,隻是誠懇地對他說了聲謝謝。

  房間內很安靜,累了一天的眾人都很快入眠了,楚遙也閉上雙眸,開始養神。

  許是溫度太低,亦或是這幾天的經歷太過驚悚。

  沒一會兒,陳隊長就發現,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夢魘之中。

  「誰、誰來救救我……好痛……」

  「又追上來了,真煩人……」

  「大家都別吵了,慕兒姐你冷靜一下,先去休息吧……不,我沒有……」

  而楚遙雖然沒有發出囈語,卻也是眉頭緊蹙,神色凝重。

  不過是三五分鐘,幾人的噩夢似乎越發恐怖了,躺在床上的小茹已經哭得抽搐了起來,而何楷彥更是一個勁地呼痛。

  「還是把他們叫醒吧……」

  陳隊長這樣想著,他剛站起身,走到裴念的睡袋前,卻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似的。

  剎那間,他毛骨悚然。

  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在睡覺,又是誰會拍他的肩膀?

  不,應該說,是誰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進了房間裡?

  他自認聽力不錯,且剛才也沒有分神,怎麼會毫無察覺。

  陳隊長的左手已經伸向了腰間的匕首,轉身同時,刀鋒出鞘。

  「不可能……不可能……」陳隊長的雙眸驀然瞪大,「怎麼會是你……你不是……」

  眼前竟然出現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而下一秒,陳隊長就反應了過來。

  他亦是入夢了。

  屋外的雪愈下愈大,風聲凄厲,好似萬鬼嚎哭,又像是將死的人在不斷叩門。

  陳隊長的雙腿一軟,倒在了桌邊,而他腰間的匕首還牢牢地插在刀鞘之中。

  隻是,他口中不斷呼喚著什麼,已經沒有人能聽清了。

  就在這時,有人睜開了雙眸,眼中不見任何的困意,反而是無比清醒。

  確定所有人都睡著以後,那人悄聲來到了房間的角落,輕輕將某個早就放在那裡的東西踢到了門邊。

  呼嘯的狂風很快就帶走了最後一點痕迹,就連餘味也隨之一同消散。

  「陳隊長!快醒醒!」

  猛烈地搖晃,讓陳隊長頭暈腦脹,他睜開朦朧的雙眼,才發現裴念一臉焦急地蹲在他的面前。

  「楷彥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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