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甩動著它火紅色的尾巴，對這困住它的水球牢籠不屑一顧。

　　季無殤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聲音中藏不住的興奮。

　　「小鯉魚，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紅錦絲毫不知道，水球牢籠在緩緩縮小。

　　季無殤笑得挑釁，聲音中透著玩味。

　　「小鯉魚，我賭你不要說抽一尾巴，

　　就算你抽三次尾巴，也不能將我的水球牢籠破開。」

　　紅錦紅色的魚眼怒火翻騰，它被眼前這個人類修者輕視了。

　　「不可能，我的尾巴可是很厲害的。

　　我一尾巴就能將你這個什麼狗屁水球牢籠的破開。」

　　季無殤搖了搖頭，聲音譏諷。

　　「小鯉魚，你太自大了，湖中的魚沒有看見過藍天大海。

　　如果你隻甩動尾巴一次，就能破開我的水球牢籠。

　　我心甘情願做你的靈仆，任憑你差遣。

　　如果你尾巴一次不能將我的水球牢籠破開。

　　那你就心甘情願，和我簽訂契約，成為我的靈獸。

　　小鯉魚，你敢還是不敢？」

　　紅錦甩動著尾巴，不屑的看著水球牢籠。

　　「我有什麼不敢的，賭就賭。」

　　季無殤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不太相信的看著紅錦。

　　「小鯉魚，你是一條守諾的魚嗎？

　　到時候你輸了，會不會賴賬？」

　　「放屁，本大爺一諾千金，是最守諾的龍魚。」

　　紅錦很生氣，這個人類在質疑它紅錦的話。

　　季無殤看了看紅錦，故作為難。

　　「還是算了吧，萬一你輸了不認賬……」

　　紅錦打斷季無殤的話，聲音中滿是驕傲。

　　「人類不會是你想反悔了吧？膽小鬼。

　　我和你可不一樣，我可是這方圓百裡，最厲害的龍魚。

　　既然你怕本大爺會反悔，那本大爺和你簽訂天道契約，你可敢？」

　　「有什麼不敢，我可告訴你，我的水球牢籠可是很厲害的。

　　我們簽訂了天道契約，誰要是反悔，天道反噬身死道消。」

　　天道契約很快完成，冥冥之中有光籠罩在季無殤和紅錦的身上，消失不見。

　　季無傷眼中滿是興奮，眼中透著歡喜。

　　「小鯉魚，這次你輸定了！」

　　「做夢！」

　　紅錦甩動著紅色的尾巴先熱熱身。

　　等一會兒，它一尾巴就將水球牢籠破開。

　　水球牢籠越來越小，一瞬間就縮小到隻容得下紅錦。

　　紅錦瞪大小眼睛，它在水球牢籠之中，尾巴遊動受到限制。

　　「人類，你使詐！」

　　紅錦氣得瞪大眼睛，憤怒的看著季無殤。

　　季無殤心情很好，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小鯉魚，我哪裡使詐？」

　　「你……你的水球牢籠都貼在我身上，我怎麼施展攻擊破開？」

　　紅錦動了動尾巴，水球牢籠也動了動。

　　狹小的空間，紅錦的力量沒有辦法施展。

　　「那不是我要考慮的事情，再說你已經輸了。

　　你剛剛甩動多次尾巴，我的水球牢籠可是沒有破開。」

　　「胡說，我……我還沒有開始。」

　　紅錦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它拚命想辦法，頭頂的龍角似有光芒閃爍。

　　季無殤笑嘻嘻的看著紅錦，聲音中說不清的愉悅。

　　「那你從現在開始，我善意的提醒你。

　　我們的天道契約，你破開我的水球牢籠。

　　隻能用你的尾巴，不能用你頭頂上的龍角。

　　否則，還是算你輸，所以從現在開始。

　　你一動不能動，動一下就算你輸。」

　　紅錦眨了眨紅色的眼睛，龍角上的光芒散去。

　　它現在真的一動不敢動，誰能理解一條魚不能甩尾巴是多麼的痛苦？

　　紅錦氣的眼淚都掉了下來，聲音中帶著哭腔。

　　「都怪我太小，沒有聽烏龜爺爺的話。

　　烏龜爺爺早就說過，人類都是狡猾的，不可以相信。

　　可憐我千年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類，不知道人心險惡。

　　嗚嗚嗚……

　　季無殤看著哭泣的紅錦，莫名的想笑。

　　藍忘塵摸了摸下巴，笑得燦爛。

　　「真沒有想到，這還是一條愛哭的龍魚。」

　　連翹讚賞的看著季無殤，豎起大拇指。

　　「五師兄，恭喜你，這賭約你遲早會贏。」

　　烏金如意棒閃爍，還可以這樣，主人的師兄可都是聰明人。

　　紅錦瞪大小眼睛，它的尾巴有些癢，想要搖動尾巴。

　　季無殤笑眯眯的看著紅錦，「小鯉魚，我看你快堅持不住了。」

　　「我……我一定可以堅持。」

　　紅錦底氣不足，卻不願意認輸。

　　季無殤眨了眨眼睛，擔憂的看著紅錦。

　　「紅錦，你說你的尾巴長久的不搖動，會不會變得僵硬？

　　以後你可就是千萬年來，第一條不會擺動尾巴的龍魚。」

　　紅錦的眼中滿是驚恐，腦海中出現一幅畫面。

　　它回到了湖裡，尾巴僵直卻不會擺動。

　　它直挺挺的，浮在水面上。

　　無數被它嘲笑過，欺壓過的魚都在嘲笑它……

　　「不會的，不會的。」

　　紅錦感覺尾巴上傳來的痛，在它的認知中。

　　隻有死魚才會直挺挺，不會擺動尾巴。

　　紅錦再也不管什麼賭約，就算是成為人類修者的靈獸。

　　它紅錦也不能成為，其它眼中的笑話。

　　紅錦的尾巴動了動，傳來一陣酸疼。

　　紅錦嚇得眼淚都掉了下來，難道是太久的時間沒動，它的尾巴廢掉了？

　　紅錦用力掙紮，它的尾巴左右搖晃。

　　無論它怎麼搖晃，都不能掙脫那該死的水球牢籠。

　　「小鯉魚，你認不認輸？你隻要認輸。

　　我立刻解除水球牢籠，讓你得到自由。」

　　在紅錦的心中，此刻沒有什麼比它的尾巴更重要。

　　「我願意認輸，願意和你簽訂契約。

　　你趕快將這個該死的水球牢籠弄開。」

　　「好！」

　　季無殤走上前，用手拖住紅錦。

　　他的手在水球牢籠上，點了點。

　　水球牢籠越來越大，紅錦終於有了自由擺動尾巴的空間。

　　季無殤笑眯眯的看著紅錦，「雖然你已經認輸了，可是，你的心中並不服氣。

　　我就讓你心服口服，給你一次破開我水球牢籠的機會。」

　　紅錦眨了眨眼睛，尾巴上光芒閃爍，重重的甩在水球牢籠之上。

　　水球牢籠受到攻擊，盪起層層的漣漪。

　　絲毫沒有破開的跡象，完好如初。

　　「小鯉魚，你這下是不是心服口服？」

　　「主人，願賭服輸，你放我出去，我和你簽訂契約。」

　　紅錦搖動著尾巴，他是守諾的龍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