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你就不能放她一馬嗎
清玉尊者臉色陰沉如水,充滿殺意的目光審視的看著連翹。
「連翹,如煙已經不在了,你又何必毀她名譽?」
寒陽尊者冷冷的看著清玉尊者,聲音透著挑釁。
「清玉,怎麼你的徒弟做得那不要臉的事,我的徒弟說不得嗎?」
清玉尊者眼中凝聚著暴風雨,他一字一頓。
「寒陽,你待如何?」
寒陽尊者勾了勾唇角,「不如何,柳如煙修習上古邪術,不配成為我歸元宗的弟子。
她就算是死了,也要逐出歸元宗。
我歸元宗容不下心術不正,殘害同門的修者。」
清玉尊者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死死的盯著寒陽尊者,聲音中藏不住的怒火。
「寒……寒陽,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嗎?
柳如煙縱然有錯,可她已經不在了,你就不能放她一馬嗎?
更何況,白慕宇和郁流楓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不能,若不是白慕宇福運深厚,如今他已經隕落在落日秘境之中。
宗主,我歸元宗若是有弟子,殘害同門是不是應該逐出歸元宗?」
寒陽尊者目光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宗主。
歸元宗宗主華雲尊者,皺著眉心,看看寒陽尊者又看看清玉尊者。
他眼中十分無奈,這兩個人勢如水火。
我這個一宗之主真是太難了,五大宗門之中,哪個一宗之主比他更難?
哪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稍有不慎就會把兩人都得罪……
「寒陽,你手中可有證據?若是證據確鑿,柳如煙殘害白慕宇。
那……那柳如煙定會逐出歸元宗。」
寒陽尊者一甩手,連翹手中的留影石懸浮在半空中。
那速度之快清玉尊者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寒陽尊者眼中怒氣翻滾,他在得知白慕宇經歷的一切後。
恨不得把柳如煙從落日秘境中揪出來,扔進悔過崖中。
日日夜夜承受無極風刃旋渦的懲罰。
想想他都後怕,若不是白慕宇運氣逆天。
遇到湖中美人相救,那他的大徒弟就要爆體而亡。
留影石上清晰的聲音傳來,還有柳如煙那妖媚的身影。
「白慕宇,你還在隱忍什麼?
我給你下的情絲無葯可解,今晚子時之前。
你若是不和我春宵一刻,那你可要爆體而亡……」
柳如煙那魅惑的笑,勾魂攝魄的身段。
讓觀看留影石的男修者,心慌氣短醜態百出。
秦墨死死的握著手,他再不願意相信也無法抵賴。
留影石上魅惑妖嬈的人,就是柳如煙。
為什麼?
柳如煙,為什麼你自甘墮落?
秦墨墨的心很疼很疼,疼的他分不清真與假。
清玉尊者臉色冰寒,手中光芒一閃。
留影石上的光幕消失不見,留影石化作絲絲縷縷粉末墜落。
「柳如煙……她心術不正殘害同門,今日起逐出歸元宗青玉峰。」
寒陽尊者面無表情,盯著清玉尊者。
「清玉尊者,你交出上古魅術的玉簡,我可不想還有第二個人修習上古魅術。」
清玉尊者眼中神色連連變幻,心中自我安慰。
我忍。
我忍,我忍忍忍。
一塊玉簡向著寒陽尊者飛去,清玉尊者的指甲刺破手心。
絲絲鮮皿滲出,才讓他沒有拂袖而去。
寒陽尊者神識查探,確定玉簡是真。
手輕輕一握,上古魅術的玉簡碎成粉末。
清玉尊者深呼吸,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的寒霜。
柳如煙,你還真是蠢的無可救藥。
若不是你,我怎麼會受制於寒陽?
他手中光芒一閃,柳如煙的靈魂玉牌上,散發著微弱的光。
清玉尊者眼中寒光一閃,柳如煙的玉牌化作烏有。
落日秘境。
柳如煙臉色蒼白如雪,吐出一口鮮皿。
她看著歸元宗的方向,滿眼的不可置信。
「師尊,你也放棄我了嗎?
為什麼?
為什麼你捏碎我的靈魂玉牌?」
柳如煙已經走投無路,她醒來的時候。
柳墨已經死透了,她等到困陣消失。
沒有修為的她,一個小小的魔獸都能要了她的命。
晚上她藏起來,白天才敢找點吃的裹腹。
即便是山窮水盡,她依然想要活著。
期待著有一天,清玉尊者會救她出去。
那一絲絲的希望,在今日泯滅。
柳如煙眼淚已經流不出,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落到如此田地?
嗷———
一隻三階魔虎,瞪著一雙虎眼走近。
柳如煙眼中滿是驚恐,以前隻要揮揮手,三階魔虎可以斬殺一片。
如今隻能眼睜睜看著,三階魔虎咬斷她的脖子,卻無能為力……
歸元宗。
宗門大比進行了十天,最終墊底的是青玉峰。
寒陽尊者把玩著儲物戒指,區區百萬極品靈石,他不放在眼中。
宗門大比中第一名,讓他心情愉悅。
肆意爽朗的笑,響徹歸元宗。
清玉尊者甩袖就走,背影都燃燒著怒火。
華雲尊者嘆息一聲,眼中滿是複雜。
「寒陽,你和清玉之間還能和平共處嗎?」
寒陽尊者收斂唇邊的笑,「宗主,我不會讓你為難。
若是以後清玉尊者不招惹我,我不會與他計較。」
言下之意就是,若以後清玉尊者敢來招惹他,他不會手下留情。
華雲尊者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也隻能如此。」
他的目光落在連翹身上,微笑的說道。
「連師侄,迷霧靈泉修鍊一個月,你可以隨時開始。」
「多謝宗主。」
連翹眼睛亮晶晶,迷霧靈泉可是好地方。
傳說中那裡的靈氣,是歸元宗的百倍。
一個月,她可以修鍊一個月。
華雲尊者踩上飛劍離開了,他是一宗之主忙的很。
秦妄目光複雜的看著秦淵,短短的時間不見。
秦淵的實力又有進步,他如今是金丹後期修者。
距離元嬰隻有一步之遙,雖然離不開極品靈石和靈石玉的加持。
秦淵本身的天賦和悟性都是上上之姿。
天之驕子也不過如此,更何況他身居佛骨,修為更是一日千裡。
秦墨看著秦妄的目光,看著他眼中的那一抹悔意。
父親,你那是什麼眼神?
難道你後悔了嗎?後悔錯待秦淵嗎?
秦淵看著秦妄,眼神沒有一絲波動,就像看陌生人一樣。
秦妄在心中嘆息一聲,硬著頭皮開口。
「秦淵,你爺爺知道錯了,想要當面和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