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閃婚成寵,溫總他口是心非

第398章 你果然居心叵測

  

  沈惜夭和鄒隙在京城買下了一處公寓。

  這裡雖然比不上玫瑰園,但也離玫瑰園不算遠。

  鄒隙高大的身影微微弓著,碎花圍裙帶子在他腰後勉強系了個活結,額發被汗浸得貼在眉骨。

  他正捏著裱花袋,那副如臨大敵的架勢,比他在賽場上接殺球時還要緊繃幾分。

  這要是不露一手,沈以澤那個小傢夥一定會對他更加陰陽怪氣!

  小舅子,是必須討好的!

  一聲輕笑從門口溜進來,沈惜夭斜倚在門框。

  「世界冠軍的控球手感呢?」

  她晃悠過來,指尖自然地蹭過他臉:「我媽媽昨天還誇你比賽的時候英姿勃發,今天做個小蛋糕就汗流浹背了?」

  「那你媽媽喜不喜歡我這個未來女婿?」他低頭說話時,故意靠近她的臉。

  沈惜夭聽到女婿二字,紅暈從耳根一路漫到鎖骨窩。

  這傢夥,比她還積極!

  「哎喲!」

  突然一聲熟悉的動靜。

  沈惜夭一回頭,果然看見沈母拎著各種新鮮蔬果佯裝剛進門,彎彎的眉眼彷彿看透了一切。

  「終於見著小鄒了,快關火!這粥香得我和你沈叔了!」

  「阿,阿姨!」鄒隙愣了神,慌不擇言的站在原地搓手。

  沒想到,沈阿姨和沈叔叔這麼快就來了!

  她掀開鍋蓋攪動粘稠的雞絲粥,十分滿意的嗯了一聲。

  「不錯,不愧是冠軍。」

  這把鄒隙誇的一愣一愣的,一旁的沈惜夭看得直樂呵。

  沈父背著手踱進來,先是環顧四周,接著目光在女兒緋紅的耳垂上停頓半秒,忽而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鄒隙。

  「你就是那位世界冠軍?」

  鄒隙緊張道:「沈叔叔,您好,我就是沈惜夭的男朋友鄒隙。」

  答非所問?沈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忽然,一個身影躥了進來,動作非常快。

  沈惜夭一眼就看出來那是誰了。

  「沈以澤,你幹什麼毛毛躁躁的?」

  「找喝的!」沈以澤頂著呆毛站在冰箱面前,懷裡抱著一盒剛拿出來的冰鎮鮮牛奶。

  他蹭到料理台邊,小鼻子嫌棄地皺起,盯著那坨塌陷的蛋糕。

  「虧你還是冠軍,就你這手藝,給我姐提鞋都不配,還妄想進入沈家?」

  話音未落,鄒隙突然把手上的工具塞到了他的懷裡。

  「救援任務交給你了,突擊隊員。」

  鄒隙蹲下來,視線與他齊平,用著哄孩子的語氣。

  沈以澤愣了兩秒,隨即站在台沿邊,神情莫名其妙的嚴肅。

  終究是小孩子,沈惜夭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看著奶油在他笨拙的擠壓下扭成麻花狀,沈惜夭剛想上前,鄒隙卻從背後圈住沈以澤,溫熱的大手裹住他小手。

  「突擊隊員,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

  他的語氣格外溫柔,帶著沈以澤的手腕輕輕一抖,奶油瞬間綻開一朵胖乎乎的雲。

  沈以澤眼裡是驚喜,但臉上死犟著一副嫌棄的表情,覺得膈應,想甩手後退,結果後腦勺撞上鄒隙下巴。

  兩人同時嘶地抽氣,一個揉著下巴看著對方,一個低著頭瞧著另一人滑稽的樣子。

  「你這人…」

  鄒隙馬上攔住了他接下來的話:「你天賦異稟,不愧是小天才啊!」

  被猛然誇了一下,沈以澤有些轉不過彎,腦子懵懵的,都忘記了生氣。

  見狀,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早餐桌成了這場關於小舅子的有意思的拉鋸戰場。

  過了一會兒,所有菜都齊了,大家便紛紛入坐。

  心有不甘的沈以澤正在把煎蛋戳成蜂窩煤,眼尖地瞄見鄒隙把剝得光溜溜的水煮蛋放進沈惜夭碗裡。

  他眼珠骨碌一轉,叉起培根卷嗖的一下越過半張桌子:「姐,吃這個!」

  獻殷勤,他從小就在行!

  「沈以澤,我不吃你碗裡被戳的稀巴爛的培根。」

  沈惜夭抽紙要擦,鄒隙卻更快地將餐巾紙遞了過去。

  沈以澤鼓著腮幫子等著鄒隙:「你屬狗?這麼能舔!」

  「我樂意。」鄒隙悶笑出聲。

  沈惜夭那是不好意思到了極點。

  不過這一幕在沈父和沈母眼裡,確實極其好的。

  有人疼他們的女兒,他們當然樂意!

  午後蟬鳴聒噪得如同沸騰的背景音。

  沈以澤趴在地毯上組裝樂高機甲,兩條小腿在空中晃悠。

  鄒隙盤腿坐在旁邊充當人形零件庫,掌心托著幾塊關鍵的紅色積木。

  每當沈以澤焦躁地翻找某個零件,總有隻大手及時遞來正確的那塊。

  「你怎麼比我還熟圖紙?」

  沈以澤舉起機甲,表情不滿。

  鄒隙笑著說:「男孩子的秘密,永遠是大差不差的,我當年封閉訓練的時候,每天晚上都玩這個!」

  他擰緊最後一個齒輪,讓機甲兇腔的能源核心亮起幽藍光芒。

  沈以澤興奮地蹦起來:「你一個破打羽毛球的,這都會?!」

  「當然。」

  機甲在鄒隙手裡把玩的如魚得水。

  沈以澤眨巴著眼睛,看著機甲在鄒隙的手裡已完整矗立。

  「哇…」

  鄒隙忽然壓低聲音,帶著點神秘:「想不想學更厲害的?」

  沈以澤濕漉漉的黑眼睛立刻燃起小火苗,湊近他:「比如?」

  「比如…」鄒隙朝廚房擡了擡下巴,沈惜夭正背對他們切水果,「怎麼讓你姐主動給我切水果吃?」

  五分鐘後,沈惜夭端著晶瑩的果盤出來時,隻見鄒隙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當重傷人員,沈以澤正一臉嚴肅地往他兇口貼樂高裝甲片。

  「姐!」

  沈以澤指著鄒隙:「傷員需要維生素C!」

  沈惜夭忍著笑,叉起一塊水果,卻在遞出時手腕一轉:「以澤張嘴。」

  受寵若驚的沈以澤嗷嗚吞下果肉,鄒隙抗議的聲音剛出口,唇邊突然抵來冰涼甜潤的觸感。

  沈惜夭將另一塊果肉直接塞進他嘴裡。

  指尖撤離時若有似無地擦過他下唇,鄒隙喉結滾動著咬住叉子,眼睛直直的盯著面前的沈惜夭。

  哎,要是沒有小舅子在這裡,他高低要吻上去的。

  陽台的月季在夕陽下被染成暖金色。

  沈父負手而立,在陽台上慢悠悠踱過去,瞧著女兒在外居住的小別院,似乎別有一種感情。

  鄒隙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側,極其自然地拿著噴壺:「叔叔,我知道夭夭喜歡月季和玫瑰花,所以我所住的地方基本上都有這些花卉。」

  水流在他手中變得溫順,均勻滋潤每一片葉,他神情專註得彷彿在擦拭金牌。

  「我聽夭夭說。」沈父忽然開口,目光落在沾著水珠的潔白花瓣上,「你決賽前總要吃根香蕉?」

  「是,活躍神經。」鄒隙點頭,嘴角咧開一點窘迫的笑,「有回吃多了,上場前跑了三趟廁所。」

  沈父喉間滾出悶悶的笑聲:「當年追她媽媽,我連燒糊三口鍋,才學會煮一碗能入口的粥。」

  玻璃門後,扒著門縫的沈以澤被沈惜夭拎著衣領抓了現行。

  「爸在教哥哥種花?」沈以澤急中生智的跳出來喊道。

  「錯。」沈惜夭指尖點了點他腦門,「在教他怎麼名正言順地,把你姐偷走。」

  沈以澤瞪圓眼睛思考了三秒,斜眼瞪著鄒隙:「果然居心叵測!」

  聞言,沈父和鄒隙不約而同的笑了。

  鄒隙的目光落在沈惜夭映在玻璃門上的剪影,聲音輕得像嘆息:「夭夭生活在一個非常幸福的家裡,這一點,我由衷的感到慶幸。」

  沈父笑著眯起眼睛,位置一言。

  陽台上兩個男人的身影在夕陽裡拉長,沈惜夭牽著弟弟的手站在門內,看著這被煙火氣與暖光溫柔包裹的一切,隻覺得心口那點甜,正無聲無息地漫溢出來,浸潤了每一個平凡而珍貴的日常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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