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第396章 我怎麼欺負你了
「他是什麼人?」
「大燕的九親王容戩,至於他身邊的女人是誰,你應該猜得到了。」芙蓉嘴角噙了一絲鄙視笑意,想把容戩留在這窮山溝裡,真是異想天開。
思琪和村長父子即時變了臉色。
石頭眼裡浮上恨意,「居然是這狗賊,爹,這難得的機會,我們不能錯過,殺了他。」
「千軍萬馬,都殺不了他,就憑你這麼幾塊廢料,殺得了他?送死還差不多。」芙蓉不屑地斜了石頭一眼。
「你!」石頭看在芙蓉是妹妹的師姐的面子上,才一味忍讓,聽了這諷刺的話,哪裡還忍得住。
「住嘴。」思琪冷下臉,狠狠地颳了兄長一眼。
石頭不服道:「如果不是容戩,大燕早就滅了,我們也不用再躲在這鬼地方。殺了他,大燕早晚滅掉。」
「你現在去殺容戩,不是滅大燕,是讓容戩滅我們。」思琪惱兄長有頭無腦,「我們是求生,不是求死,如果要求死,何必世代躲在這裡?」
「容戩能來這裡,或許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我們的先祖當被大燕所滅,過了這麼多年了,世人也早就淡忘,隻有皇家的那些人害怕我們報仇復興,才不會忘。我們族人落到這地步,容戩親眼所見,或許會相信我們不會再存逆謀之心,或許給我們一條生路。隻要我們能離開這裡,與外面的人來往,就能引進新皿,讓族人擺脫滅族之災。」
「你想讓我們向大燕低頭?」
「不這樣,你有什麼辦法?」
「容戩沒來之前,你怎麼沒這想法?他來了,就生出這想法,我看你是被那小白臉迷得神魂顛倒,連祖宗都忘了。」
「這兩年,族人生下的孩子,不到一年就生出怪病,沒有一個活過三歲。如果不想辦法離開這裡,難道等死嗎?」
「別吵了。」村長開口阻止二人爭吵,「思琪說沒錯,或許能幫我們的隻有容戩。」
「爹。」石頭一想到墨小然居然是容戩的人,就嫉妒得發狂,看容戩更不順眼。
「我自有主張,你不離容戩遠點,不許生事。」村長揭簾出去。
石頭瞪著思琪,重重地哼了一聲,出門去了。
思琪看向芙蓉,「說吧,你來幹嘛?」
「不說了,來看你的成人禮。」
「你要幹嘛,我可以不問,但你如果搞事,禍害到我們村子,我不會放過你。」思琪哪會信她,見她不說,也懶得再問。
芙蓉對思琪的威脅半點不在意,隻是喝自己的茶。
二人誰也不再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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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戩出了大屋,見墨小然獨自立中場中,狹長的眸子黯了下去,緩步向她走去。
墨小然從朦朧淚光中見一雙腳停在自己的面前,抽噎著道:「走開。」
可那人卻如釘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墨小然有些惱怒,將聲量提高了些,叫道:「沒看見過別人哭嗎?有什麼好看的,走開。」
過了一會兒,見那人仍不離開,本無處可發的怒氣全湧上來,一邊大聲吼道:「叫你走開。」擡頭起來怒視對方。
入眼的卻是容戩那雙讓人永遠看不到底的黑眸,眼中的怒意很快化成愕然。
容戩微微一笑,「要我走開?那我可真走了。」說著,裝模作樣地挪動著步子。
墨小然臉一沉,朝反方向走開。
驀地手腕一緊,被容戩握住。
墨小然氣憤委屈全湧了上來,用力摔手,但手腕被抓得極緊,不但沒能把他甩開,反而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容戩把她接住,攬進懷裡。
墨小然用力掙紮試圖推開他,他卻把她攬得更緊,墨小然被他囚禁在懷裡,掙脫不開,兇前的柔軟緊貼著他結實兇脯,隔著衣裳輕輕摩挲,說不出的曖昧。
墨小然的臉慢慢的紅了,但想到他剛才的惡劣,又咽不下心頭那口氣,闆著小臉,狠狠地瞪著他。
容戩看著她臉上的怒容,微微一笑,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哭得跟隻花貓一樣,人家看著,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聲音柔得如同春江的水。
「你本來就欺負我了,你天天欺負我。」
「我怎麼欺負你了,嗯?」他低頭下來,額頭輕抵她的額頭,聲音仍是膩死人的溫柔。
「你……」墨小然突然想起,他沒在思琪房裡過夜,而且毫不避忌地抱著自己,這麼看來,他進屋是向思琪表明她和他的關係?
墨小然得出這個結論,心臟不得緊了一下,泛開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但就這麼算了,又覺得好沒面子,再說他本來就欺負她了。
憤憤道:「你打我屁股。」
「整天胡說八道,難道不該打?」容戩輕揚了揚眉,就知道她還記恨這個。
「誰胡說八道了,而且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他修長的手指把她的下巴一擡,直視著她的眼睛,霸道張狂的本性瞬間暴露。
「能把你護好,在床上讓你舒服,就是男人。至於其他不是你說了算。」
這話太露骨,墨小然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誰說護得住她就是男人了?」
「難道不是?」
「我娘還護著我呢,難道我娘也是男人?」
阿莞護著她?容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不屑。
墨小然看著他嘴角的輕蔑之意,想到自己出生,如果不是他,自己早不知死在蛇肚子裡,她母親確實沒能護住她。
兇口突然有些堵,避開這話題,接著道:「再說後半句,大把人自個用手解決需要,猶其是獨守空房的寂寞女人,不都是自己想辦法解決,難道那些手指也是男人?」
『啪』的一下,墨小然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仍然不痛,卻把墨小然打僵住。
不遠處還有那麼多人,他居然打她屁股。
「容戩,你這個混蛋……」墨小然像炸了毛的小刺蝟,再也顧不得其他,握了小拳頭在他身上一頓亂捶。
想到剛才的失意,這失而復得的驚喜,又想到母親,再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放聲大哭起來,彷彿要將這壓抑了許久的痛苦全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