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心裡慢慢化開一絲柔軟。

　　他們以前到底是怎麼樣的關係，他才能這樣對她？

　　她在他的心目中是怎麼樣的存在？

　　而他在她過去的心目中，又是怎麼樣的存在？

　　墨小然忽然很想知道。

　　身體裡多了樣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身體的所有觸覺都聚在了那裡，淺淺的不適感，引來情不自禁地抽搐，隨著一次又一次抽搐，他的存在越加的清晰，不自在地動了動，那抹不適感變成一股讓人能耐的熱意，漸漸在那處化一抹撩人的渴望，強烈而又灼人，直竄上小腹，引來她猛地一痙攣。

　　她忙咬了唇，緊緊抱住他有脖子，靜靜地想等那要人命的渴望退去。

　　哪知，那慾望不退，反而越來越熱，竟灼得她整的人也跟著熱了起來，無措地輕喚，「容戩……」

　　他的手指仍是不動，隻是輕輕吻上她的唇。

　　她身熱，心也熱了起來。

　　手指被她越擠越緊，濕濕潮潮，瞬間就濕了他的指，他暗吸了口氣，再忍。

　　過了好一會兒，她不安分起來，試圖退了，卻又想再深些。

　　他知道行了，單臂把她更緊抱住，淺淺的吻隨之加深，逼得她無所適從，手指才慢慢輕動，小小心心，等她濕得厲害，才加大動作。

　　那痛意漸漸消失，隨之而來的，卻是讓人更加無法法忍受的快意，又痛又癢，生生地要把她折磨死去。

　　突然間想到他說過的話，讓她嘗嘗求而不得的滋味。

　　她有些惱怒地一口咬上他的頸側，他一定是故意折磨她。

　　他身子微微一震，本來就已經忍到極緻，不過是想她這次能不那麼痛，才一味忍著，她溫熱柔軟的呼吸輕拂他汗濕的肌膚，癢得鑽心，那一瞬間，竟差點不能再忍，想即刻把她按住，狠狠進入。

　　一抹陰影從心底掠過，腦海裡浮過她痛得慘白的臉龐。

　　不行！

　　還不行！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還得再忍。

　　慢慢退出手指。

　　她感覺他退了出去，鬆了口氣，同時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空虛和失落襲來。

　　忽地另有一物緩緩抵入，微微的涼。

　　低頭看去，卻是那支盤龍如意棒。

　　她呆了。

　　他攬住她，輕吻了吻她的耳，輕道：「雖然你的身子至陰至寒，按理不能懷上孩子，但不能不防，如意裡有肖家女兒紅，肖家女兒紅可以確保你不會懷上孩子。」

　　「你說，我不能懷孩子？」墨小然愕然，她之前一直擔心和他擦槍走火，懷上小獸，但這會兒聽說自己可能不會懷孕，心裡卻掠過一抹澀痛。

　　一個女人不能懷孩子，意謂失去做母親的機會。

　　她在前世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看著別的孩子跟著母親身邊，親親昵昵的，說不出的羨慕。

　　那時她總是想，如果她以後有孩子，她一定會把自己沒有的所有母愛全部給她。

　　這個願望埋藏多年。

　　多年的願望在這一瞬間絕望，心慢慢沉了下去。

　　「隻是比較困難，別擔心，會有辦法。」他柔聲安慰，手指輕輕梳開她耳邊的汗濕的發，「我現在一身的邪毒，也不能要孩子。等我解決了這些問題，以後，我們養一堆的孩子。」

　　她深吸了口氣，點了頭點，卻揮不去心頭苦澀。

　　「小然，我現在隻想要你。」他的手穿進她的發，輕按住她的後腦勺，溫柔地吻了下去，「給我，嗯？」

　　墨小然摟著他的脖子，回應著他，他的溫柔一點點把她心裡的失落填滿。

　　相信他，他說會有辦法，一定會找到辦法。

　　如意棒的大小相對他的而言，已經溫和許多，對過於緊緻的她而言卻極為勉強。

　　但如果能進，一會兒她也不至於太難承受他。

　　他耐著性子，緩慢推進。

　　她已經極為濕潤，加上如意又極為光滑，雖然勉強，終究緩緩進入到深入。

　　雖然漲痛，卻沒有初夜撕裂痛苦。

　　墨小然怔了，她不是處子？

　　驚看向他，他知道她不是處子？

　　她如果不是處子，他那麼霸道專橫的人，難道毫不介意？

　　他看出她眼底的迷惑，驀地退出如意，褪下褥褲，沉腰直直抵入她。

　　即便是沒有撕裂的痛，卻仍如用巨大鈍器，把她生生劈開。

　　任他把她完全分開，再怎麼小心，她仍是痛得身上滲出層層冷汗，緊咬了唇，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手臂。

　　痛痛痛，痛得徹底。

　　隨了這無法忍受的痛，還有就是那戳心灌髓的恐懼迎面而來。

　　「不要！」

　　墨小然承受不住他這樣強烈的攻勢，伸手推向他的肩膀。

　　他的身體如同鐵壁銅牆一樣紋絲不動，身上薄袍卻被她拽了下去。

　　露出肩膀上一片紅黑的刺身圖紋。

　　墨小然定定地看著那刺身僵住。

　　兇口突然劃開一抹沉悶的鈍痛，痛得讓她不能呼吸。

　　這圖紋和她模糊記憶中的男子一模一樣。

　　記憶中刺身的角度一樣，也是這麼近。

　　難道那時，那個人也是這麼光著身子緊緊抱著她？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片段，巨大的青蟒正卷著個少女，忙於攝取少女的陰髓。

　　一個隻得幾歲大的男孩，那男孩不過四五歲的模樣，俊美得如同仙童。

　　鳳夫！

　　墨小然一眼就認出，他是在二水記憶裡看過的鳳夫。

　　心口陡然一緊，果然是小鳳夫救了她，把她送進山洞。

　　他抱著小小的她，輕手輕腳地繞過巨蟒，躲進那個小小的山洞角落，把她放下，用樹藤綁住她的腰，樹藤的另一頭綁在石壁上的『花格孔』上。

　　從洞外，可以把她拽拉過去，然後可以用樹藤的另一頭，把她拉回原位。

　　她餓得要哭，他手上沒吃的，咬破手指，把手指放入她的嘴中。

　　她吸了一口，似不喜歡皿腥的味道，但又受不住那餓，仍大口大口地吮吸著他的皿，直到吃飽，才閉眼睡去。

　　小鳳夫失了不少皿，臉色有些蒼白，他稍微歇了口氣，然後取出一個沉黃的珠子，戴在她的脖子上，道：「我現在還沒辦法帶你出去，你一定要活下去，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