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白家滅(一)
第257章白家滅(一)
老婦人的動作,讓芮錦希確定,王茂山活著。
與此同時,院子外,馬車裡,一直關注著院裡動靜,耳力超強的墨雲策也聽到了男孩兒的話,看到了老婦人的動作。
一聲令下,元聰等人衝進了房間搜查,不一會兒,從老婦人出來的那個房間搜出來一名男子。
中等個,身形消瘦,眼窩深陷,面色蠟黃。
墨雲策從馬車上下來,對男子道:「王茂山,你既然活著為何不回工部述職?」
男子見身份已被知曉,跪地磕頭,「見過指揮使大人,下官實屬無奈。」
芮錦希警惕的看向四周,詢問道:「你不會是被人監控了吧?」
衛左衛右立刻現身在房頂,表示現在是安全的。
小男孩嚇得直往王茂山跟前湊,嘴裡喊著:「不要抓我爹!不要抓我爹!」
老婦人慌張的抓住孫子,哭著求饒。
這時,響起了女子驚慌的聲音,「夫君,出什麼事了?」
女子是婦人打扮,手裡還牽著一個氣喘籲籲,臉色蒼白,唇色發青,大約七八歲的小女孩。
芮錦希見狀,快步上前,一把將小女孩抱起,平放在石桌上。
取出銀針,在她的心口、手背、腳踝,連下幾針。
王茂山和他夫人驚呼出聲,急忙衝上前,被衛喜衛樂攔住,「世子妃在救人。」
夫婦二人將信將疑的看向女兒。
片刻後,女兒呼吸平緩,臉色不再那麼蒼白,嘴唇也沒有剛才那麼青。
芮錦希檢查完畢,轉頭對夫婦二人道:「她的心悸之症是先天的,要通過手術才能延長她的生命,隻有善元堂能做到。」
王茂山為了女兒,早已將善元堂打聽清楚,自然是知道世子妃所言非虛。
他拉著夫人跪下,給墨雲策磕頭,「指揮使大人,求您開恩,不要為難我的家人,您想問的事,我都知無不言。」
墨雲策點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回懸鏡司。」
「大人,我不能露面啊!家中老小,會喪命的!」
芮錦希道:「那就全部帶走,我看你們老小,身體都不好,一起住到善元堂,調養調養吧!」
墨雲策覺得此法甚好,王茂山看看孱弱的幼子,重病的女兒,年邁的老母和消瘦的媳婦。
重重的給墨雲策和芮錦希磕了一個頭,「下官全家,就憑大人照顧了。」
不出一天時間,華興巷流傳出消息,王茂山的家眷,被貴人接走,享福去了。
白廣睿猶豫著,是否將此消息告訴英國公?
白大老爺說道:「還是告訴吧,此事瞞不得。」
父子二人小心翼翼的將此事告知英國公。
已經昏沉好幾天的英國公,劇烈的咳嗽起來。
渾濁的老眼看向白廣睿,「王茂山找到了嗎?」
白廣睿不敢看祖父,垂下了頭,「聽說王茂山是一同被帶走的?」
王茂山當年被洪水沖走,是英國公的人救起了他,因為看重他的才能,哄騙他為英國公做事,不曾想,被他得知一些內幕,欲要滅口時,王茂山提前逃脫。
這一年來,四處尋找,都未曾找到,更沒發現他就藏在家裡。
現在,王茂山被所為的貴人接走,將會是英國公府的威脅。
白大老爺有種白家氣數將盡的感覺,英國公堵上一口氣,反而恢復了精神。
「將所有知道王茂山畫圖的人滅口。」
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說出最陰狠的話。
善元堂三樓,隱秘的房間。
王茂山顫抖的手,將英國公逼迫官員為其所用的證據交給墨雲策。
「大人,京城往南三百裡處,有座白虎山,大人可去查探一番。」
墨雲策目光微閃,前幾日抓獲的鄭七幾人,也提到了白虎山。
「你是說白虎山有山匪嗎?」
「不是,依照下官知道的消息,白虎山中不隻有山匪,英國公次子守在那裡。」
墨雲策明白了,那裡很有可能就是煉魂閣的所在之處。
距離京城隻有百裡,他們隱藏了這麼多年,竟無人發現。
芮錦希要給妞妞做手術,必須進空間,墨雲策再次充當了助手。
當夫妻二人從手術室出來時,引起很多人的好奇,為何這個手術要有世子幫助,難道世子也會醫術嗎?
學徒中隻有姜淼關心這是一台什麼樣的手術。
她的勤學好問,讓葉晚晴很喜歡,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兩人早已是朋友。
葉晚晴告訴姜淼,「這是一個心臟手術,治療心悸之症的,因為怕人多會感染,才決定隻有兩人來做。」
至於錦希選擇了世子做助手,她也不理解。
墨雲策將芮錦希送回王府,自己進了宮。
隔日,黑甲衛再次秘密出動。
早朝時,盛軒帝看到墨雲策的位子是空的,問宣王:「雲策為何沒上早朝?」
「回皇上,雲策生病了。」
「可是因為會試連日操勞?那可要多多休息,不久還有殿試,朕還要靠他。」
太子心裡不滿,難道整個大雍就靠一個殘廢嗎?離了他大雍就滅了嗎?
「父皇,雲策這一年來頻繁的犯病,恐難繼續擔任指揮使職務,應該尋找接替他的人。」
盛軒帝淡淡的撇他一眼,「朕覺得,唯有雲策適合。」
太子不甘道:「可他的身子實在令人堪憂啊!」
「太子不必多慮。」宣王面色不豫的說道,「雲策會長命百歲的。」
很多官員心裡對太子的言辭也有不滿,這樣明著說人家兒子命不長久,實在是有失儲君的儀態。
太子自覺言辭不妥,馬上彌補道:「讓太醫們都去診下脈,研究出一個最好最適合的方子。」
宣王道:「不必了,已經控制住了,隻需修養幾日便好。」
太子見宣皇叔不給自己面子,心裡非常不滿,暗暗發誓,待他登基之後,便是宣王府落敗之時。
散朝後,太師和白廣睿隨著太子去了東宮。
「太子殿下,今後莫在皇上面前再提懸鏡司換指揮使的事情。」
太師衷心建議太子,可惜太子現在聽不進去。
「一個病懨懨的殘廢,卻讓父皇如此器重,憑什麼?」
白廣睿道:「殿下,慎言。」
「呵呵!孤在自己宮裡都不能隨意說了嗎?你們是不是也不把孤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