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祖墳氣運被偷
餘林扔掉手中的鏟子,用手扒拉開上面的泥土,露出裡面的東西。
是一個木盒。
木盒不大,也不是新的,還能看出顏色,是紅色的。
上面隱隱有枯裂腐爛的痕迹。
餘林將紅木盒拿給王神婆。
王神婆深吸一口氣,打開盒子,隻見裡面隻有一縷用紅繩綁住的頭髮。
最下面還點了一張黃符。
黃符和紅繩都已經開始敗色,顯得灰濛濛的。
再加上紅木盒的情況,一看就是深埋土裡很多年了。
看見紅木盒裡的東西,餘家兄弟皆是臉色一變。
雖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作用,但自古以來把頭髮和黃符放在一起,就不是什麼好事。
況且餘家祖墳除了爺爺年輕時,重新遷墳過,其他時候即便是修繕墳墓,也並未動過土。
方才兄弟幾人挖的時候,那泥土也並沒有被翻過的痕迹。
加之紅木盒的腐爛程度,大家瞬間有了一個猜想。
「這難道是當年剛遷完墳,便被人埋進去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眾人不寒而慄。
上次餘家遷墳,可是爺爺還在的時候。
如今爺爺都去世幾十年了。
說明那些幕後的人,幾十年前就在打餘家的主意了。
太可怕了!
王神婆用手夾出裡面的黃符,看清以後面色更加沉重。
「原來如此!」
餘家兄弟連忙問是什麼意思。
王神婆說:「先將你們太爺爺的墳恢復原樣。」
「大田,你把這東西燒了,用香點。」
餘田接過黃符,看了眼還在冒青煙,但青煙開始直直上走的香。
猶豫了一瞬,還是聽從王神婆的話,將黃符靠近香。
隻見沒有一點火苗的香,在黃符靠近的瞬間,便轟的一下冒出了火,黃符瞬間被吞噬。
餘田被嚇了一跳,下意識鬆手,黃符掉在地上。
掉在雪地上,火也沒熄滅,反而越燒越旺。
有種黃符被困住的感覺。
「這也燒了吧。」王神婆又將那紅繩綁著的頭髮,交給餘地。
餘地全程看了黃符被燒,也將頭髮靠近冒著青煙的香。
同樣的,頭髮靠近瞬間,便被莫名出現的火苗吞噬。
餘地立馬鬆手,紅繩被燒斷,頭髮開始亂飛。
彷彿拚命逃竄一般。
但不管它怎麼亂飛,都帶著火星子。
幾息之間便被燒了個一乾二淨。
最後是那紅木盒。
王神婆將木盒交給餘森,依法炮製,用香點燃。
紅木盒燃的時間比較長,甚至還有一股腥味。
餘森皺眉:「什麼味道?好難聞。」
王神婆一臉嚴肅:「皿的味道。」
眾人大駭!
「那木盒之所以是紅的,不是紅漆,是拿皿泡過的!」
餘家兄弟聽的臉色發白,心中狂跳不止。
餘林問道:「可是這不幹凈的東西,影響了我餘家?」
佑佑說餘家祖墳有問題,那大概就是這個了。
王神婆點點頭:「你們還記得,你們爺爺奶奶是哪一年去世的?當時他多少歲嗎?」
「再往上數,比如你們太爺爺太奶奶,祖太爺祖太奶。」
「最後再想想你們自己的爹娘,去世是什麼年歲。」
餘家兄弟幾個對太爺爺往上的祖宗不怎麼熟悉。
但爺爺奶奶,各各自爹娘去世的年歲都清楚。
太爺爺太奶奶也隻記得大概。
餘田和餘森是幾兄弟年齡最大的。
餘田說道:「我娘是三十走的,三嬸是三十二走的,二叔是三十五走的。」
餘森補充:「爺爺奶奶是前後腳,一個三十,一個三十三。」
「好像太爺爺活了六十五吧?」
「我記得族譜上,餘家高壽的人不少……」
等等!
電光火石間,眾人好像抓到什麼重要的信息!
餘糧對數字最敏感,他白著臉顫抖的說道:「從爺爺這輩開始,一家兩口子,總有一個早逝的。」
「而且病的來勢洶洶,幾乎沒有回緩的餘地!」
「爺奶早逝,大娘,二叔,還有我娘,皆沒活過三十五!」
若是沒有祖墳挖出紅木盒的事,這些可能都是巧合。
但事實就是這麼殘酷,讓人不得不敏感多想。
王神婆嘆了口氣,彷彿在回憶什麼:「當年你們爺爺遷祖墳,說是遷墳,不過就是從左邊挪到右邊,動的並不大。」
「但就是這稍微的改動,確很不一般。」
「這塊地有些靈氣,不管是建房立屋,還是用作祖墳,都是塊風水寶地。」
「若是壓住了,那你們家就順風順水,一路上坡。」
「怪就怪在雖然你們爺奶早死,但留下的幾房孩子,都是個頂個的好。」
「如此看來,若不是有人偷了這地的靈氣,他們也不會早逝,這偷的不僅是這地的靈氣,更是你們餘家的命啊!」
王神婆沒說的是,若不是餘家兄弟幾個發現不對勁,請她來看。
隻怕餘家不出十年,便是一片凋零。
兄弟幾個紅著眼,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害餘家。
往上數三代,也沒聽說過餘家與人結仇。
餘林心裡驚濤駭浪。
佑佑說,餘家是給那個什麼氣運之女當墊腳石的。
佑佑說,餘家將會全部毀在那個氣運之女手裡。
若這一切都能聯繫起來,餘林想,放置紅木盒的人,就是這氣運之女的親人吧?
餘林越想越憤怒。
什麼氣運之女?!!
不過是偷了他們餘家的命脈,來成全自己罷了!
王神婆說:「這是轉運符,這頭髮是偷運氣之人的,這木盒上浸的皿也是他的。」
「不過有一點不一樣,他這樣從你家祖墳偷的氣運,是會惠及後代的。」
「你們餘家若是敗了,那這祖墳的靈氣便徹底歸那人,或者他的後代所有了!」
餘家兄弟心有餘悸。
幸好!
幸好現在發現了,他們餘家還有救!
將王神婆送回家以後,兄弟幾人商量著日後如何避免禍事。
餘林心事最重。
幾人最後懷揣著秘密,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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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紅木盒被燒毀的時候,松陽縣城內蘇家老宅的祠堂裡,一處牌位裂了幾道縫隙。
縫隙由四面八方而來,將牌位上的名字四分五裂。
蘇家並不知曉此事。
一年一度的祖宗祭祀已過,若非必要,是不會再打開祠堂大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