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新婚當晚第一件事當然是查錢
曾經,死去的讓人窒息的回憶開始攻擊宋承禮。
宋承禮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他叫了一聲,然後就趴在地上不起來了。
宋硯鈞看一眼李行簡,聲音很低:「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行簡:「……」
「真的!氣病了。」
宋莎莎:「……」
宋莎莎叫宋硯鈞:「快叫救護車,不能死在咱家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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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理確實睡不著覺,但是也不想被人這樣的打擾。
他震驚的問電話那頭的宋硯鈞:「不可能,你沒有那個功力,是不是行簡罵的?肯定是行簡乾的,你讓她給我接電話。」
宋硯鈞把電話交給李行簡。
李明理急得不行,低聲道:「你是不是瘋了?這結婚一天還沒過呢,你就把公公給罵暈倒了,往後你名聲不要了?」
李行簡無所謂道:「和我沒關係,都是孫維芳沒照顧好,都是老病,是他自己身體不中用,不信你看我罵那個狗,那狗怎麼不暈倒。」
李明理道:「你就嘴硬吧,萬一他出事了,你剛結婚,這能吉利嗎?」
「怎麼不吉利呢?我是新人,他要故去,四季輪迴,新舊交替,道法自然!這就是自然規律啊,爺爺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順天者昌逆天者亡,我順應天意,這是大吉之相!」
李明理:「……」
「好了好了知道了。」李明理有些無語,但是隻要孫女不內疚就好,他怕孫女在宋家覺得自己惹禍了畏手畏腳的,那這婆家再好也不美了。
看來他多慮了。
李明理現在就怕一件事:「這件事你可別告訴別人,不然誰都跟你學,進門就氣死一個取大吉之相,那天下就亂了。」
「不能,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把人罵暈倒的。」李行簡道。
李明理聽她語氣帶著一點得意,他呵斥道:「李行簡,我沒有誇獎你。」
「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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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宋承禮有些高皿壓,還有輕微皿栓,一般老年人都會有,他稍微年輕化。
但是也不見得會栓住,可也不一定栓不住。
宋莎莎就總結了一下,老了,這次沒事。
她就讓李行簡和宋硯鈞回去。
然後通知孫維芳和宋雲帆來醫院。
孫維芳一來就不依不饒的:「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身體一直好好的,怎麼可能暈倒呢?」
「宋莎莎,他對你那麼好,你竟然把他氣暈倒,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宋莎莎根本不接招,隻說了一句:「一直好好的就不會暈倒了,說明不好。」
然後就走了。
她叫這兩個人來是為了給宋承禮守床的,她是絕對不會照顧宋承禮的。
至於兒子和兒媳婦,人家今天結婚,也不可能照顧宋承禮。
宋承禮照顧孫維芳一輩子,現在輪到孫維芳『盡孝』了。
但是孫維芳這幾個人比誰都聰明。
宋莎莎挨罵也不還口,直接走了,隻留下他們幾個,他們就知道宋莎莎在打什麼算盤了。
最擔心的是康春雪,她不斷的詢問孫維芳:「我爸不會真的有事吧?媽,這是宋莎莎把人送來的,肯定是她氣的,若是出了事應該她管吧?您怎麼就這麼把人放走了呢?」
她是真的怕宋承禮中風偏癱半身不遂啊。
更有甚者躺在床上動不了,那誰伺候?
本來現在這兩個老東西就跟他們一起住,到時候孫維芳還不讓她伺候?
想想她都渾身發寒,害怕極了。
孫維芳也害怕。
到時候可怎麼辦啊?
總不能送到老幹部養老院去,會被人笑話的,她的雲帆還在職呢,絕對不能傳出他們虐待病人的消息。
但是孫維芳也不想伺候一個病人。
她心想,不然我成全宋承禮吧,跟宋承禮離婚?
可是宋承禮是有工資的,真的離婚了,宋承禮的養老金自己又拿不到。
這可怎麼辦?
恨得太棘手了。
孫維芳哭的肝腸寸斷,她怎麼這麼倒黴啊,本想回來找宋承禮過好日子的,現在女兒廢了,宋承禮也要廢,她的未來可怎麼辦?
「都是宋莎莎那個賤人!」孫維芳一邊哭一邊道:「宋硯鈞也是宋承禮的兒子啊,出了事也有宋硯鈞的份,你打電話讓他過來,不然我就告訴他爸說他不孝順。」
宋硯鈞哪裡會接不相幹人的電話。
他和李行簡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他的朋友們說要來鬧洞房,讓他給罵回去了。
他也沒罵什麼,就是問那些人:「你們是不是不結婚了?若是不結婚了,你們就來,嘿嘿。」
這誰還敢來。
都知道他想媳婦要想瘋了。
電話關機,宋硯鈞抓過李行簡就往卧房裡跑。
李行簡:「……」
到了床上她用手撐著宋硯鈞結實的兇口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查查錢?你有多少紅包?」
「???」宋硯鈞不解:「我們倆還在乎錢嗎?」
「你一個富二代當然不在乎了,我是富一代,我在乎,快拿出紅包查一查。」
宋硯鈞掐了李行簡的臉一下,乖乖去拿他的紅包兜子去了。
兩個人把紅包都倒到床上,李行簡還拿了小本本,看完祝福語看是誰給的,然後都記在本子上。
等她記完,床上已經鋪滿了紅的藍的大票。
李行簡找到了一沓子藍色一百的。
她道:「這個是我爺爺給的誒,你看看,是連號的,這個收起來藏著吧,興許往後能升值呢。」
她知道李振南和李振北一千塊錢兩毛和五毛的,都是連號的。
這是李明理的習慣,過年的時候他喜歡去銀行給家裡的孩子換連號的小面額壓歲錢。
因為李振南比較珍惜,不管怎麼缺錢都沒有花過那些錢,搞得李振北也不好意思花,所以現在兩個人藏了不少連號的小面額的老錢。
還有五幾年發行的錢呢。
李晨曦之前也有的,但是李晨曦都花掉了。
宋硯鈞收好了後回頭,看李行簡盤膝低頭坐在床上擺弄錢,她鼻子小小的鼻尖有點翹,十分嬌俏可人。
宋硯鈞突然將床單一掀,花花綠綠的票子紛紛揚揚飛了起來,然後飄落到到處都是。
李行簡很生氣:「我還沒查完呢。」
宋硯鈞脫掉外套往地下一扔:「現在,我就是無價之寶,你隻查我就行了。」
說著抱起李行簡就往浴室去,將他心心念念的人抱走。
有些事,宋硯鈞都已經想了很多年,根本不需要什麼練習和學習,他無師自通的厲害。
關鍵時刻他還知道拿出套套來。
「之前的那包過期了,這是新的,路易威登又漲價了。」
他讓李行簡幫他戴上,李行簡直接把套套扔了。
雖然很貴,但是哪有他們的孩子珍貴?
她是要趁著年輕生小孩的。
宋硯鈞回過神來後懂得了她的意思,忍著脹痛聲音沙啞的道:「這可是你做的決定,那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李行簡心想我早就知道你的厲害,但是你不知道我其實也很厲害。
原本晴朗的夏季突然暴雨侵襲,悶熱一掃而光,從窗口突如其來的涼意讓人舒爽的想要輕哼出聲,雨點敲著玻璃,沒有關嚴的縫製中,斜風暴雨從外面貫穿進來,人的聲音在風雨中變得脆弱和支離破碎……今晚,註定是個非常美好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