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該改口叫小媽了
「閉嘴!」夏宏德及時喝住了夏安安。霍厲柏的事情他不想讓宋妍姈知道。
但是宋妍姈這樣精明的女人,鼻子比狗還靈,上次她聽夏青悠和夏安安吵架的時候,她就聽出點邊邊,這次,夏安安嘴裡那個霍字,她更是沒有漏聽。
前後聯繫,心裡越發肯定,夏家與霍家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關係,確定地說是夏青悠和霍家某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爸……」夏安安委屈的眼淚像豆子直往地下砸,「你偏心,明明就是夏青悠不對,你不罵她還兇我,爸在你眼裡是不是沒有我這個女兒了嗚嗚……」
夏青悠真是服了夏安安這理直氣壯的指責。
「你!」夏宏德氣得兇口起伏。
宋妍姈走到前面溫柔地道,「好了,老夏,安安就是個孩子,你給她置什麼氣?」轉身對著夏安安道,「好了,安安不哭了。你爸他怎麼會偏心,你們都是他的女兒,他都愛。」
安安就是個孩子……
夏青悠瞬間笑了。
夏安安是孩子,那麼她宋妍姈呢,僅僅比她們大兩三歲而已,現在這是已經在以她們繼母的身份說話了?
看到夏青悠嘴角勾起的嘲笑,宋妍姈心裡一哽,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她這種人早就練就了一張厚臉皮。
佯裝沒有看到夏青悠的嘲笑,宋妍姈在夏宏德面前演慈母,「安安,你是姐姐,妹妹才回來你就不能讓著她點?」
夏安安把臉一抹,狠狠瞪想夏青悠,「不是我不讓著她,是她回來就要把我趕出房間。」
「這房間本來就是我的。」夏青悠平靜地申訴事實。
「可是我那間房都給妍姈姐住了。」
給宋妍姈住了……
呵呵,原來她才離開家兩個多月,宋妍姈已經登堂入室了。
家裡房間那麼多,她不去住,偏偏要住夏安安的房間,然後夏安安搬到她的房間,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宋妍姈沒有叢中挑唆。
「是麼,那家裡那麼多客房拿來幹嘛?」
「客房是客人住的,妍姈姐又不是客人。」
「不是客人?那她是什麼?」
「……」夏安安噎住。
「我們是不是得改口叫小媽了?你還滿嘴妍姈姐妍姈姐地喊,姐姐怎麼能當媽呢?」
宋妍姈一張臉青白交替,被夏青悠嘲諷得捏緊了拳頭。但是她不能在夏宏德面前表現出絲毫的情緒。
「小悠!你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咄咄逼人?」
「爸……」夏青悠眼眶一紅,一向慈愛溫和的父親竟然會這麼聲色俱厲地對她,她心裡有些承受不住。
「宏德,你不要這樣對小悠……」宋妍姈眼眶紅紅,開始演苦情戲,「是我,我本來要住客房的,是安安好心把她的大房子讓我住,想不到竟然造成了她們姐妹的矛盾。我這就搬出來,橫豎我也很少來這裡,以後我都不在這裡休息了。」
「……」夏宏德略一沉吟,「從今天起,你搬到我屋子裡去住。」
「去你屋裡……」宋妍姈不敢置信地捂住嘴,驚喜的眼淚撲簌簌滾出眼眶,「老夏你這是……這是接受我了?」
夏宏德點點頭,別開了臉。
夏青悠簡直沒有想要到,因為一個房間的事,竟然幫了宋妍姈一大把,讓她住進了她爸的屋子,直接成為這個家裡的女主人。
她知道宋妍姈一直纏著她爸,可他爸一直就沒真正接受過她。從他不想讓她知道霍家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
然而,她今天卻是逼著父親接受了宋妍姈。
她好想敲破自己的木魚腦袋。狠狠捏緊拳頭,閉閉眼,她真的好後悔。
「夏安安,房間我不要了,你住吧,至於你。」她指向宋妍姈,「你也不用搬去我爸屋子裡。」
「宏德……」宋妍姈掐緊了手心,對夏青悠的恨意隻能往肚子裡吞,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可憐得不行,「小悠不高興,我還是……還是不要……」
「我說讓你搬就搬,哪裡那麼多廢話?」
「宏德……謝謝你肯接受我……可是咱倆這就住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順的……」宋妍姈哭得稀裡嘩啦,把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拋了出來。
「我不會委屈你,過幾天就去民政局,但是婚禮的話可能就……隻能請些親朋好友聚聚……」
「夠了,你已經給了我名分這就足夠了,有沒有婚禮我不在乎的,謝謝你,宏德。」宋妍姈抱著夏宏德的手臂一雙眼睛通紅。
真的看不下去了。
夏青悠深呼吸好幾次,冷冷地說道,「爸,你保重身體,我走了。」
「悠悠!」夏宏德喊住了夏青悠,「才回來就要走,飯也沒吃,連話都沒和我說上兩句,這就賭氣要走,在你眼裡,果真就沒我這個父親了?」
「……」夏青悠咬唇,不是她心裡沒有父親,她是看不得宋妍姈這個女人矯揉造作的樣子,更不能接受,她今天起有一個比自己大三歲的後媽。
「走吧,去書房,我有話給你說。」往前走了兩步,他又對夏安安道,「安安,搬回你房間去。」
「爸,我不要……」夏安安跺腳,她一千一萬個不樂意。即便她不喜歡這個房間,可她還是想占著,就是要讓夏青悠心裡不好過。
「怎麼?翅膀硬了,連爸的話都不聽了?」
「……」夏安安狠狠咬唇,隻得去搬自己的東西。
書房裡,夏青悠坐在沙發上摳著自己的手指甲。
夏宏德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卻忍不住狠狠地咳嗽起來。
「爸,你少抽一點。」夏青悠緊張地起身,過去給他順背。
「小悠,你……過得好嗎?」夏宏德的聲音染滿了深深的愧疚,女兒看起來有些蒼白的臉,看得他心痛。「他對你好嗎?」
「爸……」夏青悠鼻頭有些酸澀,「你不用擔心我,隻要照顧好你自己就行……」別開臉,她不想讓爸爸看到自家突然紅透的眼睛。
人有的時候就真的那麼奇怪,明明不委屈的,明明那個男人對她還不錯,可是她父親一問,突然就莫名委屈得不行,好想抱著爸爸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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