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會將輿論錯誤的引向傅司寒和言晚晚身上去呢?
自然是有利可圖。
一時間,全國「兵荒馬亂」——才低價拋售了RK集團股票的股民心痛不已,因為輿論而和RK集團解除合約的公司惶恐不已,等待傅司寒和言晚晚跌下雲端的人們失望不已,一群人把這場輿論的幕後主導著罵的狗皿淋頭,同時紛紛與陳、林兩家撇清關係,免得被連累。
而大眾網友,則是忙於猜測「言某」是誰。
但是誰能知道,這個言某就是南宮以驍的第二人格呢?
得到警方的消息,晚晚的震驚不亞於網友。
言驍怎麼回去自首呢?
他……他到底想做什麼?
晚晚不放心,打算去一趟警局,與此同時,傅司寒解接到所謂的「言某」其實就是南宮以驍的消息,陪著言晚晚一塊去。
為什麼會是「言某」呢?傅司寒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既然警方如此說了,就說明沒有搞錯。
「晚晚,別擔心。」傅司寒揉了把身旁女人的頭髮。
他看著言晚晚眉頭緊鎖,眼神裡全是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擔憂,煩躁和不爽在心裡不斷的騰升,但是又發不出來。
或者說是,不能發。
沒資格發。
「阿寒,我不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晚晚愁眉不展,「他怎麼能這樣,他都不顧別人的想法的嗎?使用著別人的身體這麼一意孤行……這難道就是他說的解決辦法?」
「晚晚,你說什麼?」傅司寒眼神一定。
「我……」晚晚驚慌失措的捂住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說了出來。
「什麼叫,使用別人的身體?」傅司寒定睛望著言晚晚。
如果換個人聽到她剛才話,大概不會多想,但是傅司寒不一樣。
這個男人有非比尋常的敏銳和警覺。
傅司寒的眼神讓言晚晚知道,她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矇混過關。
「他……」晚晚猶豫在三,狠心閉了閉眼,「他不是南宮以驍,是言驍。」
「言驍?」傅司寒眯了眯眼,開始快速思考。
他能確定自己見到的男人就是南宮以驍,認識多年且能彼此抗衡的人,傅司寒不可能人錯。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言驍和南宮以驍,分明就是一個人!
言晚晚的話證實了傅司寒的猜測:「言驍是南宮以驍的第二人格。」
雙重人格的事情發生在身邊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對於傅司寒這種人來說,驚愕隻有一瞬間,很快就接收了這件事。
「那他這的確是個辦法。」傅司寒說。
「什麼?」
「晚晚,首先,他是外籍人,我國法律不能完全約束他,其次,他是精神病。」傅司寒比言晚晚考慮到的多,「精神病殺人都不犯法,更何況隻是強行抽人骨髓?」
「……你不要用精神病來形容他嘛。」聽著多不好。
「他不是精神病?」
傅司寒說這句話的時候,晚晚總覺得他是故意在內涵別人,但是他的確說的是實話。
晚晚抿了抿嘴,沒話說。
不過擔心的確是少了很多——外籍人加……嗯,精神病,的確可以成為驍哥的護身符。
這一刻,晚晚也就想明白了言驍為什麼說一切由他解決,讓他們不要添亂。
傅司寒和言晚晚到警局,並沒有見到南宮以驍,隻見到了一個西方面孔的男人,說是南宮以驍的律師。
律師得知言晚晚身份,讓言晚晚安心等結果就好,那穩操勝券的神態和口味,就是萬無一失。
「阿寒,這件事,應該沒有這麼容易解決吧。」回去的路上,晚晚對傅司寒說,「這次的事情鬧得大,即使驍哥是外界人員,也的確有人格分裂症,但是,也恰恰因為他的外籍身份敏感,上面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輕易放過他。」
輕易放過,那就是對本國法律尊嚴的挑釁!
「有辦法。」但是傅司寒沒有說,是什麼辦法。
一品苑的早春花已經盛開。
自從言晨睿生病以來,晚晚回一品苑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是近幾個月來*有時間和心情打量進入早春的一品苑。
萬物復甦,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林伯站在主樓外的門廊下,身旁站在抱著傅硯安的女傭。
小硯安格外聰明,現在不僅能認人,還能認車。
每次都能精準的認出那輛車是爹地媽咪的,一看到勞斯萊斯幻影形式過來就開始激動的蹦躂腿兒,平日裡一副老成樣的嬰兒此時臉上都是激動和喜出望外,傭人險寫抱不住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硯安還不會說話,啊啊啊卻喊得非常熟練,以此來引起爹地媽咪的注意。
晚晚下車,和傅司寒一同走過去。
看到軟糯糯的兒子,晚晚臉上和眼裡的笑意都掩不住,全是溫柔和寵溺。
「啊什麼啊,媽媽不會叫嗎?」傅司寒從傭人手裡接過兒子,有些嫌棄的說,「傅硯安,你該不會是個啞巴吧?這麼大了還不會叫爸媽。」
林管家在旁邊無語的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少爺才八個月,人好多小孩一歲半都還不會說話呢!
「傅司寒,你又胡說!」晚晚瞪了傅司寒一眼。
小硯安現在面對爹地的吐槽已經不屑於咿咿呀呀的反駁了,小奶娃直接肉嘟嘟的小身子一扭,伸著兩隻小胖胳膊往言晚晚這邊夠。
不要爹地抱了!
要麻麻!
「來,媽媽抱硯硯啊,硯硯過兩個月就會說話啦,爸爸壞,爸爸故意說話逗你的!」
晚晚剛接過傅硯安,傅硯安立刻摟住言晚晚的脖子,親昵的蹭了蹭,和面對爸爸傅司寒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態度。
傅司寒接了一個電話,表情微變。
「怎麼了?」現在諸多事情還沒有解決完,晚晚敏銳的發現傅司寒的異樣。
那一瞬間,晚晚腦海裡閃過無數念頭:南宮以驍脫罪失敗,傅司寒公司出事,言晨睿的病情突然惡化。
沒想到,她聽到傅司寒說:「晚晚,陳蘭……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