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疫毒
而且,她還要靠著他研製出特效藥!
她用冰塊保存屍體,並在他被咬的傷口處做毒理檢驗。
經過一天一夜的分辨,她終於斷定出這是一種極其要命的鼠毒,但凡這種劇毒在京城蔓延開來,那將是人間煉獄。
她不敢耽擱,立刻快步走出房門。
此時戰閻和離王正等候在外面,兩人看到她,迅速就要上前詢問情況。
林怡琬舉著雙手阻攔:「別過來,從現在開始,韓伯這邊的院子就圍成一個鐵桶,任誰都不許踏入半步!」
戰閻擔憂說道:「琬琬,韓伯到底中的是什麼毒?」
林怡琬開口:「阿閻,你聽說過鼠毒嗎?」
戰閻瞳孔劇烈收縮,沉默片刻,他才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是能絕城的那種鼠毒?」
林怡琬重重點頭:「不錯,韓伯是染了鼠毒而死,這種病,傳染性極強,所以你要看好孩子們,千萬都待在自己的院子,不能跑出來!」
戰閻立刻詢問:「那你呢?你怎麼樣?」
林怡琬回答:「我現在無礙,我必須得趕緊把特效藥研製出來,外面的事情一時半會顧不上了,另外,先把咱們離王府封住,不要見客,不要出府,切記!」
離王自知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安排下去。
事發突然,他也不能給宮裡送消息,就隻能祈禱著盛安帝千萬別有事要宣他跟戰閻。
林怡琬剛剛叮囑妥當,就見尋找女乞丐的侍衛們也回來了,他們說根本就沒有尋到她的蹤影。
林怡琬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一切以研製解藥為重,不然,整個離王府的性命都要保不住。
她將自己跟韓伯的屍體關在一起,夜以繼日的開始熬製藥湯。
盛安帝起初倒沒有覺察出什麼,直到連續三天沒有在朝堂上見到戰閻就覺得十分奇怪。
他還不及詢問李德路,就有朝臣不滿說道:「皇上,戰義候太肆意驕縱了,他之前駐守邊境的時候,不能上朝也就罷了,如今回到京城,竟然還躲在府裡避而不見,也忒過分了些!」
有人也跟著附和:「就是,皇上就算再偏心他,也該有些度,同樣都是在朝為官,他的俸祿拿的可真輕鬆!」
盛安帝擡手就重重拍在桌子上:「你們一個個的,都覺得朕偏心戰閻,那你們也舍家撇業的去駐守邊境試試?」
話音落下,眾人再不敢吭聲。
盛安帝淩厲的視線掃視著眾人,沉聲說道:「戰閻離京的時候,他的孩子們才剛剛出生,如今他歸來,他的孩子們卻根本就不認得他這個父親,朕就想問問你們,誰能做到跟他這樣,舍小家顧大家?」
眾人腦袋垂的越來越低,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直到夢相開口:「這樣吧皇上,微臣有個提議,諸位不都是覺得皇上偏心嗎?那麼讓皇上也偏心你們一回,從現在開始,所有在朝官員,從高位到低位的,全都輪番前去邊境駐守一個月!」
眾人面色驟變,紛紛拒絕:「夢相,這怎麼能行,駐守邊境是武將職責,我們都是文臣啊?」
夢相說道:「文臣也有保家衛國的職責,再說了,又不是讓你們一直待在那裡,不過是一個月,很快就能返回,還能休朝假,這多好啊?」
眾人連忙搖頭:「不好,我們分內事誰做?再說了,家裡還有一堆老小要照料,絕不能離開那麼長的時間!」
夢相原本和藹的面色陡然變得冷厲,他沉聲說道:「既然都覺得不好,那就把嘴巴閉嚴實了,誰敢再攀咬戰閻,那就跟他換換官職,讓他留京,你們去邊境駐守!」
眾人被呵斥的啞口無言,終究有人強撐著爭辯:「我們也是擔心他,畢竟離王府已經閉門三天了,也不知道府裡是出了什麼事情!」
夢相和盛安帝對視一樣,片刻才說道:「不用你們瞎擔心,本相下朝之後就會去找戰閻!」
得了他的這句話,眾人也就作罷。
待早朝結束,盛安帝就把夢相叫到禦書房。
他來回踱了幾步道:「前幾天戰閻還跟朕去打獵來著,怎麼就突然閉門不見?可別是離王府出了什麼事情吧?」
夢相皺眉說道:「皇上,你也跟他們一樣,疑神疑鬼,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離王能瞞著你?」
盛安帝開口:「可離王府三天閉門不出,本身就很奇怪,到底得是多大的事情,能閉門?」
夢相眼底也閃過擔憂,他迅速說道:「老臣即刻前去離王府問個究竟!」
盛安帝不放心,就吩咐李德路:「你跟夢相一起跑一趟,不管府裡有什麼情況,都趕緊回來稟報給朕!」
夢相帶著李德路來到離王府外面,就看到府門緊閉,甚至連把守的侍衛都根本見不到。
李德路尖著嗓子喊了幾聲,也沒把人給喊出來。
他隻得沮喪著臉說道:「夢相,離王連守門侍衛都給撤掉了,這著實不對勁啊?」
夢相將雙手抄在寬大的袍袖裡面,低聲道:「李德路,你會爬牆嗎?」
李德路震驚的瞪大眼睛:「夢相,你該不會讓奴才爬離王府的牆吧?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夢相不耐打斷:「外面的謠言都要壓不住了,皇上既然派了咱倆過來,咱倆勢必要給他帶回去一個答案,離王府的牆今天你爬也得爬,不爬也得爬!」
李德路苦著臉開口:「可奴才這身體,根本就爬不上去啊!」
夢相隻得擰緊眉心,滿臉嫌棄的說道:「指望你是不行了,趕緊趴下給本相做墊背,本王親自往上爬!」
李德路立刻紮馬步,再用雙臂撐住牆壁。
夢相先是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沫,接著就雙掌捧在一起用力搓了搓。
李德路疑惑的看著他:「夢相,你會爬?」
夢相理所當然的搖頭:「不會啊,但是我看到過別人這樣爬過,你別說話,老夫這就助跑了!」
李德路突然心頭升起巨大的恐慌,他覺得若是不阻止夢相,他非得傷在這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