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內奸
離王面色平靜的看向盛安帝:「皇上?你信他們的話嗎?」
盛安帝可不敢信啊,沒有人比他了解這個皇叔了。
這是在試探人心呢。
他要趁著此機會好好清理一下朝堂上有異心的官員!
這群傻子,就被劉禦史牽著鼻子走了!
待會肯定沒好果子吃!
他立刻回答:「皇叔,朕不信他說的話,當年明明你有機會繼承這皇位的,可你偏偏將朕托舉成為皇帝,你當時還說隻想去駐守邊境,隻要你活著一天,盛朝就會安穩太平!」
離王滿意的點點頭:「本王多謝皇上信任!」
盛安帝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身為帝王,明明早該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
可偏偏面對離王質問的時候,他慌張了!
他不是個傻的,他比誰都清楚,他之所以能坐穩這屁股底下的皇位,全憑著這位活閻王皇叔。
有他在,朝臣不敢造次!
有他在,別國不敢進犯!
思及此,他就厲聲呵斥:「大膽劉夭,你們竟敢污衊離王有不臣之心,該當何罪?」
劉禦史白著臉反駁:「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這顆心對你,對盛朝,那是絕對忠誠,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剖開看看!」
盛安帝皺眉打斷:「你少說這些廢話,你污衊離王,朕絕不能輕饒!」
劉禦史著急爭辯:「老臣如何污衊他?他將染了疫病的小公子帶進皇宮,難道不是要謀害皇上嗎?那是疫病,無人能治的絕症!」
林怡琬這才緩緩開口:「劉禦史,天花疫症對你們來說是絕症,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很容易治療的小病而已!」
劉禦史無法置信的看著她:「你什麼意思?你就算再是醫術精湛,總不能連疫症天花也能治?」
林怡琬自信的揚起下巴:「不錯,我恰好配製出了治療疫症天花的特效藥,但凡吃下之後,不但能阻斷疫症傳染,甚至還能讓病者的身體儘快恢復如初!」
她快步走到林素麵前,將小寶接在手裡道:「你們瞧,我弟弟發作的時候滿身紅疹,痛苦不堪,可現在,他身上的紅疹正漸漸消散,高熱也退去了,他還有半點感染疫症的模樣嗎?」
眾人定睛一瞧,果然小嬰孩已經呼吸平穩,正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吐泡泡呢。
劉禦史很快反應過來,他憤怒說道:「也就是說,離王府的嬤嬤沒有說錯,他的確是染了天花疫症!」
林怡琬立刻承認:「是啊,他就是染了這種病,但是我能治,我就不認為他是絕症,所以也不可能對周遭百姓以及皇上,造成任何牽連,你們憑什麼要處置我們?」
劉禦史頓時啞口無言,再不敢爭辯。
倒是盛安帝面色激動的說道:「琬琬,你真的研製出了治療疫症的特效藥?這可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啊!」
林怡琬點點頭:「皇兄放心,我不會吝嗇藥方,待會,我就謄抄給禦醫院,從現在開始,在咱們盛朝,天花再不會一死死一城的百姓了!」
盛安帝別提多興奮了,他搓著手道:「好,好,好,琬琬,你可為百姓們做了一件大好事,朕替他們謝謝你!」
林怡琬挑眉詢問:「那還殺不殺了?」
盛安帝立刻怒斥:「誰敢殺?這群蠢臣膽敢污衊皇叔,朕這就命人挨個去打他們的闆子,並罷了他們的官!」
眾人嚇得立馬跪在地上大喊:「皇上饒命啊,臣等忠心日月可鑒!」
盛安帝任憑他們磕破了腦袋,也不予理會。
他讓李友德趕緊把人拖下去打闆子,五十下,絕不能少。
朝臣們都被堵嘴拖下去,就隻剩下渾身顫抖的平嬤嬤還跪在殿內。
她此時牙齒都在咯咯咯做響,一張臉也慘白駭人。
林怡琬慢悠悠走到她面前:「平嬤嬤,說吧,是何人指使你將染了疫病的衣裳布料放進小寶浴桶之中的?」
平嬤嬤惶恐反駁:「侯夫人,你說的這些話奴婢不明白,奴婢並沒有做那樣的事情!」
林怡琬嘲諷勾起唇角,她倒是沒料到平嬤嬤竟然還敢嘴硬。
她眯眼說道:「如果不是你,你又為何將小寶染了疫病的真相當眾說出來,你不就想讓離王府成為眾矢之的,逼著皇上處置我們嗎?」
平嬤嬤艱難搖頭否認:「不是的,奴婢真是為了皇上以及萬千百姓著想,如果這也有錯的話,那不管你如何處置奴婢,奴婢都無話可說!」
林怡琬沉聲說道:「平嬤嬤,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應該是離王府的老人了吧?你為何這麼做?到底府裡或者我母妃哪裡對不住你?」
平嬤嬤登時淚如雨下,她用力咬著唇嗚咽:「如果夫人執意認為奴婢要害王爺和王妃,那奴婢就隻能以死證清白!」
她哭的肝腸寸斷,仿若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此時離王突然開口:「你是為了趙曉羽吧?是本王疏忽了,當年她回到府裡的時候,是叫你一聲乾娘?」
平嬤嬤渾身巨震,她極力爭辯:「沒有,奴婢真的沒有!」
離王沒再理會她,而是看向盛安帝:「皇上,本王要回去處理家事,不打擾你了!」
盛安帝連忙開口:「皇叔,那些官員全都連降三級,朕要重新考核官員,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進宮,咱們再一起挑選?」
離王淡聲回答:「明天!」
「好,那朕等你!」盛安帝滿臉恭敬的將離王一家送走。
待回去離王府,林怡琬就命人去搜查了平嬤嬤的房間。
很快她就拿到一個黑色的小盒子,待打開之後,她就看到裡面放著一個染滿烏色痕迹的布娃娃,上面刺滿了銀針,看上去十分詭異。
她仔細辨認生辰八字,正是小寶的!
她將布娃娃砸在平嬤嬤臉上道:「還敢否認嗎?」
不多時,玲兒也抱著一個包袱回來了。
她惱怒開口:「夫人,你快看看,這裡有一個牌位!」
林怡琬定睛細看,雖然牌位上沒寫著名字,但是卻從供奉的荷包上能辨認出來,是個年輕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