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冤枉
白老夫人下意識開口:「你還問她的做什麼?你自己知道了不就完了嗎?」
白巧音仔細思索片刻才緩緩說道:「她根本就不是你妹妹的女兒,而是你親生的,至於為什麼不敢承認,也就是說,她的親爹,根本就不是現在的白家主!」
白老夫人強撐著爭辯:「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她就是我妹妹家的孩子,當時她爹娘死於一場火災,我看著她可憐,就收養了她,你別污衊我的聲譽!」
白巧音從她慌亂的臉色中,就已經明白自己是猜對了。
她沉聲說道:「不管她是誰的女兒,我白巧音自此之後就跟你們白家沒有半點的關係,你想要活命,就先從我書寫好的斷親書上籤下字據,以後再不許用親情裹挾我!」
她迅速命人拿來紙筆,將自己的身世寫清楚,並強迫白老夫人簽上名字,並按上了鮮紅的手印。
待將文書妥善收好,白巧音這才讓紫兒將她從水中拉出來。
白老夫人伏在地上哀泣嗚咽:「侯夫人,求你想辦法一定要救救雲裳,她到底是被什麼人給換走了啊!」
林怡琬凝眉盯著地上的那具屍體,如今什麼線索都沒有,就連她吃的毒藥,也是市面上常見的鶴頂紅,這要如何查起?
她迅速說道:「想要查出她的真實身份,我需要親自去搜查她的房間,隻有這樣,興許才會尋到線索!」
白老夫人也顧不得滿身的狼狽了,她忙不疊點頭:「你趕緊去查,我不會阻攔你的!」
林怡琬也沒耽誤,立刻就帶著紫兒和白巧音趕去白府。
至於那具屍體,就先讓送去林然大理寺的驗屍間保存。
幾人來到白府,林怡琬就率先去了羅雲裳的院子,竟是發現,她屋內所有的布置都十分精美。
當看到一件紅珊瑚擺件的時候,白巧音瞳孔劇烈收縮。
她惱怒瞪向白老夫人:「這不是清山給我的聘禮嗎?怎麼會在羅雲裳的房間?」
白老夫人支支吾吾的開口:「你看錯了,這是一間彷製品!」
白巧音面色凝重難看,她絕不會看錯,隻不過,她的聘禮還放在方家庫房呢,難不成,那些全都是假的?
想到這裡,她的眼底就滲出凜冽寒意。
她立刻開口:「紫兒,幫我制住白老夫人,我要審她!」
紫兒也沒遲疑,擡手就掐住了白老夫人的脖子。
白老夫人登時嘶聲慘叫:「哎呀,白巧音你又發什麼瘋,這裡是白府,你還敢囂張妄為嗎?」
白巧音冷哼:「哪怕是在白府,我也照樣不怕你,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就讓紫兒打你的耳光,直到把你這張臉給打爛了為止!」
白老夫人梗著臉反駁:「你,你敢,你大哥不會饒過你!」
白巧音沖著紫兒點了點頭,她就開始鉚足了勁左右開弓。
接連幾巴掌打下去,隻打的白老夫人鬼哭狼嚎。
不遠處一道急匆匆的聲音快步走來,不是白巧音的兄長白冷琢是誰?
他憤怒制止:「住手!」
白老夫人此刻被打的滿嘴流皿,就連說話都已經不利索了。
她哭著說道:「蛾子,你痘痘梁親!」
白冷琢雖然聽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但是卻能看的出來,這是向自己在求救。
他也十分震驚為何妹妹竟然命人抽母親的耳光,她不是向來都十分膽小,不敢忤逆長輩的嗎?
他凝眉詢問:「音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白巧音自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之後,就對白家所有人都厭惡至極。
尤其是這個道貌岸然的兄長,她也十分討厭。
別看他表面上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實際上是個偷窺狂。
未出閣之前,但凡她沐浴,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偷看,甚至還在她的浴房隔壁挖了一條密道。
若不是她為了抓一隻老鼠突然撞破,並直接將燒開的滾水倒進洞中,他還不知收斂。
他當時受了極重的傷,她哪怕心裡知道,卻也沒敢聲張。
隻不過後來再沐浴的時候,就在自己的房間,並將周遭用厚厚帳慢遮住,讓他再沒機會偷看。
思及這些往事,白巧音眼底染滿寒意。
她沉聲說道:「你母親私藏了我的聘禮,將那些價值不菲的擺件全都放到了羅雲裳的房間,難道我不該審問她嗎?」
白冷琢凝眉開口:「音兒,我母親不就是你的母親嗎?再說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分什麼你的我的?」
白巧音立刻打斷:「不,我跟你不是一家人,你母親剛剛已經說過了我,我隻是她在破廟撿回來的棄嬰,而且,這些擺件都是方家給我的聘禮,怎麼能算白家的東西呢?」
白冷琢眼眸閃了閃,面上竟是沒有半點意外的神情。
白巧音渾身僵了僵,猛然就用力掐住了手腕。
原來,他竟是知道!
怪不得他會那麼放肆,怪不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每每都不一樣!
他竟然清楚她的身世!
這對奸詐卑鄙的母子!
白巧音恨得牙根癢癢,太可怕了,她一直都生活在狼窩裡面啊!
容不得她多想,白冷琢就快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道:「音兒,咱們單獨談談,我有話要跟你說!」
白巧音下意識後退半步,而林怡琬立刻就將她給護住。
她凝聲說道:「有話就說,少動手動腳!」
白冷琢眼底閃過一抹惱恨,但是語氣卻依舊裝作溫潤:「侯夫人,你誤會了,這是我們的家事,音兒有些誤會,我需要給她解釋清楚!」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那就是不要讓林怡琬多管閑事。
然而,林怡琬卻譏諷開口:「我義嫂的家人如今就隻剩下我跟我義兄,至於你們白家,不過是一夥子不要臉搶奪她聘禮的強盜而已!」
白冷琢哪怕再是能裝,此刻也不由得沉了臉。
他惱怒呵斥:「侯夫人,你不要胡亂冤枉好人,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搶奪了她的聘禮?」
林怡琬沒有理會他,而是快步走到白老夫人的面前,擡手就將一枚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
白冷琢震驚詢問:「你給我母親吃的什麼葯,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囂張,你就不怕我去官府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