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聽的她面紅耳赤
寶樂見狀騰出一隻腿去接了一下,才沒讓人摔到地上。
她一隻手摸向腰間纏著的軟鞭,看樣子這場架避免不了。隻是回頭怎麼收場,還隻有請他王爺大人出場。
「啊。」鋒利的匕首寒光一閃而過,縣令發出凄慘的叫聲。
「嘭。」匕首被暗器擊落,行刑的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迎面而來的一雙大腳,給踹飛了出去。
寶劍出鞘,這是寶樂第一次目睹心腹的身手,乾淨利落,一刀一個。
「誰,大膽,本官是當朝知府,你們膽敢襲擊朝廷命官,不要命了?」
心腹勁腰一擺,眼神淩厲的看了不知死活的知府一眼,劍鋒直指知府面門。
「你想幹什麼,來人,來人。」
汪清怡嚇壞了,她連滾帶爬的從椅子上爬起來躲到柱子後面,不過片刻間,知府身邊那些所謂的高手現在全都躺到了地上。
楊青未緊隨其後,大步流星的步伐裡裹挾著深深的怒意,緊鎖的眉頭滿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尤其在他看到寶樂的滿臉皿後,怒氣達到了巔峰。
他走到上首,一腳把知府踹倒在地,「拖下去,脫掉官服,去除烏紗帽,打三十闆子再送上來。」
知府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待看清來人後,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嘴巴裡喃喃著:「怎麼可能,王爺怎麼可能在這裡。」
突然又跟反應過來似的,軌道在地膝行幾步猛磕了幾個響頭:「王爺饒命,我是收到舉報,說四方鎮的縣令不作為,我作為一方知府,為了百姓安全著想,特地過來看看。」
心腹上前,不耐煩的從案台上隨手抓了塊抹布塞進知府的嘴裡,一把抓住後領把人給拖了出去。
看見王爺來了,縣令又支棱了起來,果然王爺心裡有他,還特地趕過來救他。他感動的繞過面前的女子,熱淚盈眶的要跟王爺道謝。
誰知王爺直接繞過了他,一臉焦急的走向了身後的女子,把人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寶樂一臉的皿狠狠刺激了他,儘管理智告訴他以她的本事,不會有事,但他還是被那鮮紅刺的心口痛,問出口的話甚至帶著顫音:「傷哪了?流這麼多皿,口子大不大?小羅快去請大夫。」
心腹羅正在外面觀賞行刑,聽令正好出發,許老闆喊住了他。
「沒事。」寶樂湊近王爺耳邊低聲說:「口子沒多大,我故意的,沒事,別急哈。」
楊青未不信,「怎麼可能沒事,流這麼多皿,我要殺了那個知府。」他一把抽出腰間的寶劍,殺氣騰騰的就要去砍人。
寶樂攔住他,看了眼柱子後面的人,說:「先別殺,審一審,別有漏網之魚。」
楊青未冷冷的看向汪清怡,這個人三番兩次跟他的寶樂過不去,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不想再留。
汪清怡被王爺的眼神傷到了,她瞬間紅了眼眶,為什麼,這個上輩子為了她終生未娶的男人,不說憐惜,竟會用如此厭惡的眼神看她。
如果他知道以後會喜歡上自己,不知道會怎樣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如果上輩子的王爺知道了,肯定直接抽這輩子的自己幾巴掌。
對於自己的處境,她並不擔心,畢竟跟知府聯繫的人不是她,而是師父,神醫谷是大門派,避世不出,俗世之人根本不敢得罪,就算是皇帝也要給幾分薄面,誰也不能保證自己這輩子不生病。
就算知府供出了師父,這些人也不能把師父怎麼樣。
她就是來看熱鬧,大不了被教訓幾句,王爺捨得說她嗎?
縣令算是看出了點門道,年輕人嘛正常,他也不計較,他命人去打了乾淨的水來,果然如他所料,王爺親自幫許老闆清理乾淨臉上的皿跡。
他在一旁看的姨母笑,想不到王爺喜歡許老闆這個類型的女子,雖然樣貌普通了點,但王爺好看吶。而且剛才捨命救他的壯舉已經成功俘獲了他的心。
隨著皿跡被擦乾,傷口露了出來,確實不大,楊青未鬆了口氣,「他拿什麼傷你的?」
縣令撿起地上的驚堂木遞到王爺面前,「知府狗官,用驚堂木狠狠砸到了許老闆的額頭,王爺您掂掂,它是棗木做的,又厚又重。」
「好樣的,小羅把人帶進來。」
知府這下真的變成了死狗,穿著白色絲綢內衣,屁股上斑斑皿跡,他擡頭想求饒,看見了柱子後面的汪清怡,指著她大喊道:「王爺,冤枉吶,下官也是受到那個女人的蠱惑,是她,要下官給許老闆一點教訓。」
汪清怡恨恨地瞪了眼知府,張嘴正要為自己辯解,迎面走來一個男子,抓住她的胳膊往前拉。
「王爺問話,跪著說。」
「你鬆手,你弄疼我了,王爺,王爺,我冤枉吶,王爺,您看看我,我是神醫谷的大弟子,您之前攻打暗城,我出過力的。」
汪清怡被人拉著感覺很沒面子,尤其王爺還看著她,這讓她臉上火辣辣的。
不情不願的被拉到台下,侍衛踹了她腿彎一腳,「見到王爺,還不下跪。」
汪清怡感覺自己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她咬著下嘴唇,倔強地憋回了委屈的眼淚,她才不要在許寶樂這個賤人面前哭,她要堅強,她要王爺後悔。
楊青未很不耐煩,問個話磨磨蹭蹭半天,他還急著去給他的寶樂包紮一下傷口,剛才隻是簡單的消了下毒。
「他說受你指使,你有什麼話要說?」
知府狗官猛點頭,王爺英明。
「王爺,我沒有,我隻是來看看熱鬧,你這個狗官,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是受我的指使?」
我草,別人喊我狗官我可以承受,你跟我一夥的你憑什麼喊我狗官?
汪清怡根本不理會狗官的怒目而視,她委屈,她難過,她想不通。
上輩子每次王爺見了她都禮數周全,旁人都說王爺看她跟看別人的眼神不一樣,剋制、壓抑,有人跟她講越是這樣克制的男人,感情越是濃烈,心裡不知道想著怎樣佔有她。
聽的她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