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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7章 顧近舟267(露餡)

離婚後她驚艷了全世界 明婳 5194 2025-06-04 12:41

  顧楚帆不知沈天予是何用意。

  不過他曾經答應過國煦的殘魂,要照顧白忱雪,即使她有男朋友了,給她送兩瓶藥也是應該的。

  删掉信息,将手機放到茶幾上,顧楚帆抱起小顔傾,對她說:“愛笑的是叔叔,高冷的是爸爸,傾寶以後不要認錯了。”

  小顔傾小嘴巴微微撅起,像在反駁。

  因為爸爸在她面前也超級愛笑,笑得比叔叔還熱烈,哪有半點高冷的影子?

  辭别顧近舟和顧傲霆等人,顧楚帆冒雪來到蘇星妍沈恪家。

  上樓敲開沈天予的門,顧楚帆推門而入。

  沈天予面朝窗外,一身白衣,從容靜立于落地窗前。

  他身上總有一種風雪欲來,他自巋然不動的淡定感,仿佛所有人所有事他都了如指掌。

  顧楚帆望着他筆直鶴立的背影說:“哥,我來取藥。”

  沈天予回眸,微擡下颔指指牆邊壁櫃上的藥瓶道:“兩瓶。前三個月早一粒晚一粒,空腹溫水服食;第四個月,睡前服一粒即可。服完我會給。”

  顧楚帆拿起那兩瓶藥。

  藥瓶瓶型優美,類似宋代磁州窯梅瓶,瓶身暗紅色,像極了一抹凝固的皿。

  顧楚帆道:“謝謝哥。”

  沈天予薄唇微啟,“不必,是為國煦。”

  國煦一腔英魂,為國為民犧牲性命,全家也被連累至死。

  他的殘魂在六界飽受陰風滌蕩,卻遲遲不肯去投胎,隻為了那麼一點執念,他能幫一點是一點。

  辭别沈天予,顧楚帆回到家。

  見他抱着兩個暗紅色藥瓶,藥瓶上雕奇怪花紋,顧纖雲打量一眼問:“哪來的瓶子?不像是工藝品,倒像是個老物件。”

  顧楚帆道:“天予哥給的。”

  并不說是讓他送給白忱雪。

  一聽沈天予的名字,顧纖雲笑了笑,“天予送東西都與衆不同。那倆瓶子值些錢,你小心點,别摔了。”

  顧楚帆嘴上答應着,上樓,回到自己卧室。

  撥通白忱書的手機号,他問:“白哥,你們還住從前的家嗎?”

  “對。”

  “好。”

  白忱書納悶,“楚帆,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

  三天後的晌午。

  姑蘇白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顧楚帆。

  怕白家有壓力,顧楚帆這次并未興師動衆搬運各種補品,隻帶了那兩瓶藥,外加兩盒五十年老山參以及一盒鹿茸一盒阿膠。

  放下補品,把藥瓶交給白忱書,顧楚帆叮囑他:“這藥讓白姑娘前三個月早一粒晚一粒,空腹溫水服用。第四個月,每晚睡前吃一粒就可以。”

  白忱書心裡有些許感動。

  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也告訴他,忱雪有男朋友了,他居然還在為她找藥。

  顧楚帆又道:“這是我天予哥給的藥,肯定有效果,一定要讓白姑娘吃。”

  白忱書腦中浮現出那個白衣翩翩的俊美男子,玄術高超,面冷但心懷大愛。

  這種人是人之福氣。

  白忱書連聲道謝。

  細看藥瓶是古董,白忱書連忙說:“我把藥倒出來,這兩個瓶子還給你。”

  顧楚帆阻止道:“白姑娘身體羸弱是娘胎裡帶來的,隻服藥恐怕不行。這藥瓶應該是法器,我天予哥肯定有所布置。藥和藥瓶相得益彰,若換了藥瓶,藥效恐怕會大打折扣。”

  見他言之有理,白忱書不再拒絕。

  放下藥瓶,他親自泡茶招待顧楚帆。

  顧楚帆拿起茶杯喝茶,聞到空氣中有淡淡中藥味,聞着苦苦的,不知這藥熬了給誰喝的?

  沒見白忱雪,也沒見白老爺子。

  不知這倆誰病了?

  顧楚帆客套地問:“老爺子身體可安好?”

  白忱書斯斯文文地答:“我們家老爺子身體抱恙,躺在床上沒法下床,恕他不能來跟你打招呼。”

  顧楚帆眉梢微擡,“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白忱書剛要出聲阻止。

  顧楚帆已經站起來。

  白忱書隻得帶着他走進爺爺的房間。

  推門而入,白老爺子一臉病容躺在床上。

  白忱雪正在房間裡照顧他,床頭櫃上擺着一碗藥,藥已經喝完,碗底有濃濃的藥渣。

  見顧楚帆突然闖進來,白忱雪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隻得同他打招呼。

  她低聲喚道:“楚帆哥。”

  顧楚帆微感意外,原以為她會在樓上閨房待着,或者去她男朋友家過年,沒想到她就在一樓白老爺子的房間裡,和他一門之隔。

  顧楚帆飛快地掃一眼她的臉。

  氣色比先前更差了,以前臉色也是蒼白,但是嘴唇是紅的,如今連嘴唇都發白了。

  人也愈發消瘦,瘦骨伶仃如江邊的竹枝。

  難怪沈天予急着讓他來送藥。

  再不服藥,不知她還能不能撐過今年?

  顧楚帆回眸問白忱書:“家中怎麼沒雇傭人?之前我和我哥給雇的傭人呢?”

  白忱書道:“我們不太習慣用傭人,都遣散了。”

  顧楚帆兀自一笑,這白家當真是書香門第,骨子裡帶着文人的謙卑和清高。

  傭人的工資是顧家在出。

  又不用他花錢,有幫着幹雜活的,居然不想用。

  不過這種小事,手下人也不會特意向他彙報,所以他一直不知。

  顧楚帆看向白忱雪,“你男朋友對你不好嗎?”

  白忱雪眼神閃躲一下,很快鎮定下來,回:“好,他對我很好。”

  顧楚帆濃眉微蹙,眉間擰起細小折痕,“他對你很好,為什麼你的氣色卻越來越差?他叫什麼名字?我派人幫你查一下。”

  白忱雪連忙婉拒:“不必了,不勞煩楚帆哥。”

  顧楚帆不再多言,關心了白老爺子幾句,退出來。

  他沒在白家多待,便提出告辭。

  來時打車來的,離開,白忱書自然要開車送他。

  車子開出兩個路口,一直沉默不語的顧楚帆突然開口了,“忱書哥,忱雪那個所謂的像國煦的男朋友,是你杜撰的吧?她形容枯槁的模樣,可不像有男朋友呵護的樣子。”

  他問得太突然。

  白忱書一時找不到合适的話來回答,隻得說:“我沒騙你。”

  “他叫什麼名字?姓什麼?哪裡人?在哪個公司工作?多大年齡?父母叫什麼?”

  白忱書自然答不上來。

  因為一答,顧楚帆就會去查。

  一查就露餡。

  白忱書握緊方向盤道:“她無論怎麼樣,都跟你沒關系,你不欠她的,我們白家也不想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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