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6章 沈天予26(神奇)
拿起手機,元瑾之給沈天予發了條信息:謝謝天予哥的早餐!包子很好吃!面茶很好喝!糖火燒很甜!杏仁茶很香!小菜很美味!天予哥,很帥氣!
可惜沈天予沒收到。
他正在熱火朝天地救人。
用完餐,元瑾之去醫院,幫忙救治傷員。
那個七八個月大的嬰兒,被那個有奶水的醫生留在身邊照顧了,方便嬰兒夜間吃奶。
元瑾之正低頭給輕傷患者抹藥,耳邊傳來細碎的金屬聲。
聽到這聲音,元瑾之心頭就發麻。
肯定是蚩靈來了。
蚩靈一陣風似的走到她面前。
她亮開嗓門大聲對病房間的衆傷患說:“我擅長治瘴氣、瘧疾、痢疾、中毒、中蠱、中邪,有這些症狀的,都來找我!”
說完她瞥一眼元瑾之。
廢物一個!
隻會給輕傷患抹點藥水,纏個紗布,别的啥都不會。
正在喂奶的那個女醫生突然出聲道:“你就是網絡上那個很火的苗疆女孩吧?十月一,北鬥村,你去那裡表演吞蜈蚣玩蛇。我小姑子可喜歡你了,說你長得很漂亮,膽子又大。”
蚩靈微微一笑,“雕蟲小技而已。”
她最厲害的是體内的金蠶蠱。
再嚴重的内傷,都能修複好。
且毒死人不償命。
正說着,有個傷患被擡起來。
那人灰頭土臉,渾身是皿,身體不停地打擺子,面色發绀,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雞皮疙瘩,神志模糊,不停地幹哕,口中已吐出白沫,脖頸間冷汗淋漓。
蚩靈看一眼便說:“這人瘧疾,擡來晚了,已經很嚴重了,必須盡快治療,否則他會死。”
醫生等人迅速圍過來。
蚩靈道:“來不及了!等你們給他做完檢查,确認病情,再商讨出治療方案,他已經硬了。”
衆人面色微變,互相對視。
蚩靈忽然口中念念有詞,接着嘴一張,一道金光倏地鑽出來,飛入那人口中。
那人瀕臨死亡,牙關本能地咬緊。
金蠶蠱無法進入他口中。
令人奇怪的是,那隻金色的蠶蠱直接飛到他腹部,隔着衣服呢,它離奇地消失了。
周圍人納悶地問:“小姑娘,你那個金色的蟲子去哪了?”
蚩靈雙臂環兇,不緊不慢地說:“已在他腹内。”
衆人驚歎不已。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親眼見蠱,原以為是小說誇大其辭,現在來看,才發覺小說還是寫得保守了。
人群後一雙眼睛默默地注視着這一切。
此人是上官騰。
本想來看看外甥女的工作環境,好向姐姐上官雅報告。
誰知卻目睹蚩靈所作一切。
這個金色的類似蠶一樣的蟲子,應該就是她口中的寶寶。
蚩嫣也會下蠱,但體内沒有這種蠱。
得瘧疾那人本來瀕臨死亡,一二十分鐘後,不再打擺子,也不再幹哕,面色漸漸恢複正常。
有了些力氣後,他吃力地撐着坐起來,向蚩靈道謝:“謝謝姑娘,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蚩靈一擺手,“不必。”
那人又要說話,嘴剛張開,一道金線嗖地從他口中飛出來,就往蚩靈嘴中鑽。
蚩靈嫌它髒,死死閉緊嘴。
從沈天予體内出來就罷了。
沈天予多幹淨的一個人啊。
也是她喜歡的人。
這個是外人,且渾身髒兮兮的,她嫌他髒。
見回家的門被堵住,金蠶蠱想從她腹中進。
蚩靈早就察覺出它的意圖,一把将它抓在手中,說:“你去洗個澡,洗幹淨再回來。”
金蠶蠱黑漆漆的小眼睛鼓鼓的,仿佛十分委屈,肉肉的小身子在她掌心扭來扭去,似在撒嬌。
很多人以前都是聞蠱色變,覺得蠱這東西邪惡、陰毒、恐懼,第一次見這麼可愛的蠱,十分詫異,不由得對神秘的蚩靈也生出無數好感來。
元瑾之上前道:“我帶它去洗澡。”
蚩靈眼神一冷,對金蠶蠱下令道:“寶寶,快毒死她!”
上官騰後背倏地冒出一層冷汗。
元瑾之并不害怕。
這丫頭嘴毒心軟,隻過過嘴瘾。
真想毒死她,在北鬥村她就下手了,不用等到現在,更不會選擇在衆目睽睽之下。
她朝蚩靈伸出手,對那隻金蠶蠱說:“跟我走好嗎?我帶你去洗澡。”
金蠶蠱像能聽懂她的話似的,飛至她掌心。
元瑾之帶着它朝治療準備室走去。
蚩靈在後面罵:“叛徒!這麼聽她的話,就永遠别回來了!”
金蠶蠱在元瑾之掌心扭扭身子,很委屈的樣子。
元瑾之帶着它來到治療準備室,把它放到消過毒的器皿中,取來蒸餾水,幫它清洗。
其實金蠶蠱最愛幹淨,哪怕進了得瘧疾那人腹中,再出來,它仍是幹淨的。
蚩靈讓它洗洗,不過是心理作用。
蚩靈追進來,堵在門口罵道:“别以為你假惺惺地裝好人,我就會原諒你!奪男人之仇,不共戴天!我這輩子都會與你為敵!”
元瑾之淺淡一笑。
心想,有時候名字真的能預示人的一生。
比如她,瑾之,謹之,一輩子都要謹言慎行,唯獨在沈天予面前偶爾可以俏皮一下。
而這位,蚩靈,靈,一座歪山都壓不住她的火氣。
她用蒸餾水給金蠶蠱好好洗了個澡。
洗好後,又用幹淨的藥棉幫它把身上的水擦幹淨。
金蠶蠱嗖地飛起來,又想進蚩靈的嘴。
蚩靈正生氣呢,氣它聽元瑾之的話。
她閉緊嘴,同時捂緊小腹,不讓它進來。
金蠶蠱便扭着身子在空中給她跳舞。
元瑾之原本對這金蠶蠱是極懼怕的,現在覺得這個蠱并沒想象的那麼可怕,它一直在救人,沒害過人。剛才它明明可以咬她,卻沒有,乖乖讓她給它清洗。
蚩靈轉身朝外走。
金蠶蠱扭着身子在後面追。
追了一陣子,蚩靈想到爺爺告誡她的,出門在外,切不可招搖。
她剛才被元瑾之氣蒙了,一直在招搖。
她挪開捂在小腹上的手,金蠶蠱附到她小腹上,神奇地隐形了。
上官騰該走的,可不知為什麼,他雙腳像灌了鉛一樣,挪不動。
等衆人看完熱鬧,紛紛散去去忙自己的工作,隻剩上官騰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他想躲時,已經來不及了。
蚩靈發現了他。
她瞥他一眼,罵道:“你這人好奇怪,和你外甥女一樣奇怪!一家子怪人!”
上官騰沒接話。
不敢接。
對這個便宜女兒,他是有愧疚的,心虛,也怕她會毒死他。
他強裝鎮靜,看向元瑾之說:“瑾之,昨晚要請你們吃飯,你和天予都沒時間。不如今天晚上請吧,我明天就要回京都了。”
“京都”二字突然提醒了蚩靈。
蚩靈黑漆漆的大眼睛裡漸漸露出詭異的神色。
她眼神發寒帶刀似的上下打量着上官騰,口中喃喃自語:“京都人,年紀比我媽大幾歲,有錢,長相不差,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天予哥說,你在東南沿海方位。全占了!”
她伸出食指隔空戳着他的鼻子,“渣男!你該不會就是那個抛棄我媽,抛棄我的狗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