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感覺到難堪
夏季正是毛豆新鮮的季節,毛豆的栽種曆史悠久,在五千多年前就有了毛豆的栽種記錄。
毛豆是當之無愧的纖維素之王,膳食纖維的含量高達4.0%,比大家所熟知的芹菜要高很多。豐富的膳食纖維能促進腸道蠕動,幫助消化,是可以減肥的。
………………
曹氏撇撇嘴道:“你呀,等着吧!
那可是你曾祖母養的下蛋的雞,想吃啊,等到中秋節吧!”
葉江氏怒視着她道:“想吃雞,不會自己上集市買去,一百文錢一隻,你要是拿錢給我,我也給你們買回來。”
說完,夾了一塊肉放進葉文軍碗裡,對他道:“喏,這肉是炖給你吃的。
明天你找老五的時候,多跟他說說話,你讓他把你那當學徒的事弄好了。
還要每個月給你三兩銀子,聽懂了嗎?”
葉文軍沒有吃肉,扯下嘴角說道:“娘,您就别摻和這事,哪有當學徒的還有那麼多工錢拿的。
這事,我有數。等我學會了做賬房,以後每個月至少都有七八兩銀子。”
他可不想獅子大開口,把葉清惹惱了,别到時候不讓他去。
現在的他,心裡明鏡似的,那葉清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好好和她說話。
興許以前的事兒,她都不計較。
幸虧,當時他和肖氏都沒有和那丫頭對着幹,不然這會兒估計他都沒膽去看他們。
聽說那丫頭兇着呢,又是打野豬又是想殺老虎的。
葉江氏見他不吃,就将菜端放在了自己面前,吃了兩口也吃不下了,看見還有不少剩菜,覺得自己今天買菜買多了。
明天要去天雪居吃酒席,後天再少買幾文錢肉好了。
“小姐,明天不是進新屋嗎?咱們為什麼這時候要去建州啊?”
馬車上,葉清新買的小丫鬟冬曲問道。
“這都不知道?後天就是七夕,當然是少爺接到邀請,準備去建州府參加七夕詩會的。”錢多多擡起下巴說道。
“那為何不明日再走,也來得及啊?”冬曲有些好奇,想着這新家都準備妥當了,明日中午就要在天雪居大辦酒席。
沒想到,身為主人的錢君寶卻帶着葉清要趕往建州。
而且隻帶了她和錢多多兩個仆人,輕裝坐上了一輛馬車,也沒分什麼主仆,就一起坐着。
這崇陽去建州難不成很遠?
可她記得聽人說起過,坐馬車去建州隻需要八個時辰,那麼明日再趕路也是來得及的吧?
“今日去,明日勞累剛好可以歇息一天,後天精神頭也足,順便可以在建州府逛一逛!”葉清随意的說道。
下午她從莊子上回到客棧的時候,看見房裡放着一張請帖,随手就翻了翻。
原來是一張七夕詩會的請帖,請帖是建州官衙發出來的。
錢君寶并不想去參加,但葉清正想躲避和葉江氏,不想在喬遷喜宴上跟葉江氏見面。
于是,就鼓動錢君寶去建州,但詩會可以不去。
錢君寶并不想出這個風頭,到時候他會親自寫一封書信讓人轉交到詩會發起人那兒。
他在守孝期間,想必那邊的官老爺們也能理解。
“小姐,您以前也在書院念過書,那七夕詩會都是啥樣啊!”到底都是十幾歲的姑娘,對于這種事還挺好奇的。
往年的七夕會,她光聽着别人說了,也沒機會出去看上一看。
葉清愣了愣,其實她也不是很了解,包括前身葉韭芽。
因為兩年前她還正常的時候,年齡太小,根本不會去參加女子書院舉辦的詩會。
但其實這種七夕詩會,目的不過是給大家聯絡聯絡感情,順便讓一些學子顯擺一下文采罷了!
還有一點,自然是少男少女們要在七夕詩會當天覓段好姻緣,這個大宇朝重視教育,男女都可以念書。
所以不管是酸腐文人還是大家閨秀們,其實都希望找一個有文采的對象,也能琴瑟和鳴。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還沒參加過呢。”葉清搖了搖頭道。
“小姐,你确定咱們就這樣離開可以嗎?到時候,明日過來吃酒的人們見到主人家不在那裡,好嗎?”冬曲擔憂地開口。
“沒什麼不可以的,我已經和我爹說好了,何況家裡還有我爹和老管家主持這次酒宴,有沒有我和相公在場都沒什麼大礙!”葉清淡淡說道。
“那小姐,您準備好詩了嗎?”冬曲不停的發問。
葉清有些不想說話了,她看了一眼在閉目養神的錢君寶,決定也不接小丫頭的話,隻是打了個呵欠說道:“我有點困了,先歇一會兒。”
不就是七夕詩會嗎,她要真參加,有空間商店在,幾首七夕詩還是有的。
至于錢君寶,就更不用擔心了。
他可是崇安錢子瞻啊,他真想去參加,不至于連幾首詩都做不出來。
初六,上午。
建州,白家。
白離初正在房内練字,下人過來通報,上官永常公子來訪。
這會兒,才初六這上官永常怎麼就來建州了?
他洗了洗手,用布巾擦幹水,來到花廳。
在花廳見到上官永常,白離初微微拱拱手,淺笑:“上官兄,今個兒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明日上午才會到來呢。”
上官永常也拱拱手,“我昨日就來建州了,先去見了叔父,今兒無事,就來拜訪白兄了。”
“原來如此,上官兄請喝茶。”
“對了,這次七夕詩會,白兄應該早就接到陳知府的請帖了吧。”上官永常坐下之後,立刻問道。
“已經接到,隻是沒想到這次居然不是郡學大人承辦的。”
上官永常說道:“這次詩會是三州學子齊聚的盛會,所以由知府大人和新上任的學正,原翰林院的蔡大人一起承辦。”
“哦,沒想到上官兄居然連這都打聽好了?”
“我這也是做了一些功課,才知道的。畢竟這次詩會比起往年來說,更加重要的多。”
說到這裡,上官永常突然道:“到是那錢君寶,不知道會不會來,白兄卻是可以和他切磋一番。”
聽了上官永常的話,白離初微微一愣,繼而深深看了上官永常一眼,“估計不會來了吧,他的父親才去世不久,還需守孝。
而且咱們這次是和其他州府的學子切磋的,怎麼聽你一說,好像是咱們自己人還要一争高下。
到時候自己人和自己人鬧起來,豈不是讓外人笑話。也讓知府大人難做?”
上官永常輕輕哼了一聲,臉上略帶鄙夷的說道:“那可不一定,雖然守孝期間不得參加今年的科考,但并沒有規定不可以參加詩會。
何況聽說陳知府也給他發了請帖。
到時候,那錢君寶肯定會去參加七夕詩會。
他也不是咱們自己人啊?又不是一個詩社的,不過白兄是咱們建州第一才子,那錢君寶又豈能比得上白兄的才學,到時候他孤身一人,不足為慮。
何況這次有龍虎榜,是有争排名的,這個可是個人的。魁首還能得到不少獎勵。”
白離初聽他這麼一說,沒有表态,隻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也知道上官永常和錢君寶夫妻有些矛盾,但其實不管錢君寶參加不參加詩會,他并沒有很放在心上。
畢竟他從來沒有把錢君寶當成競争對手,何況他今年連科考都參加不了。
倒是這上官永常到自己這裡來上錢君寶的眼藥,就耐人尋味了。
“上官兄,午時在這裡用飯如何?”
“多謝白兄,但我已經答應了中午和家父一起陪着叔父一家用飯,就不打攪了,這就告辭。”
“嗯,也好。橫琴,你送送上官公子。”白離初吩咐一個侍童道。
等上官永常告辭後,白離初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嘴裡喃喃道:“這上官永常居心不良,不可交。
你與那葉清打賭之事,人盡皆
知,這次來估計是想讓自己帶頭和錢君寶對着幹,好讓自己詩社這邊的學子都和錢君寶作對,孤立他吧。
而隻要自己表态了,恐怕整個建州的學子,都會排外了。
不過,這次詩會,若是錢君寶果然來參加了,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那葉清姑娘,還真是十分想念她做的點心了,她做的吃食,總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
七月初六上午巳時快過去的時候,(10點50左右)葉文山派了兩輛馬車來葉家老宅接人。
剛養好身體的葉保跑出來,看見兩輛裝飾的很漂亮馬車,趕緊進去給肖氏報信。
“娘,外面來馬車了,那兩輛馬車可大可好看了,咱們真的能去天雪居吃飯嗎。”葉保興奮的喊道。
肖氏點了點頭。
但心裡也在想,她一會兒可不要和葉江氏坐在一起。
她對着葉保道:“去那邊你要老實點,要是出了什麼事,仔細你的皮,而且以後我和你爹再也不會救你了。”
“好,我聽娘的。”葉保趕緊點頭,上次他差點被葉江氏打死,搞得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飯,都是肖氏拿一些飯菜過來給他吃的。
葉劍也去他的姥姥家住了。
肖氏很快聽見葉江氏在外面嚷嚷的聲音,等她們都上了馬車,肖氏才帶着葉保出來,挑了曹氏坐的那輛馬車。
雖然是去天雪居吃飯,但肖氏卻沒什麼好看的衣服,曹氏一直盯着她,難免讓肖氏感覺難堪。
葉保一上車,更多是興奮的四處看。
自己好久沒去鎮上了:“娘,天雪居的菜可好吃了。那韭芽的新房子又是什麼樣的?”
“去了不就知道了,聽說那新宅子花了好幾千兩呢,肯定比以前咱們住在南大街的宅子大上許多許多。”
肖氏一邊說一邊捂着自己的兇口,她比誰都緊張。
心裡又惦記着自己穿的衣服寒酸,越發有些堵得慌。
曹莞甯也好奇,但她不會表現出來,隻是裝作随意的樣子問道:“六嬸,那奶奶為什麼把八堂妹賣了啊?我看着家裡也沒到沒飯吃的地步啊?”
“能為什麼,還不是錢鬧的,當初韭芽長得好看,知書達理的。後來變難看了,人家要來退婚,這婆婆怕她找不到好人家,就把她賣了呗。”
肖氏一講起閑話來跟打了雞皿似的,一下就忘記了之前的窘迫。”
曹氏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奶奶這心裡……哎,以後有什麼事看來我也得注意了。
不過,說實話她也老了,脾氣直還好對付。要是碰見陰刀子的,那才叫頭疼呢。”
“嘿,你倒是說說那老四為什麼突然新娶了羅氏,還戴着兩個拖油瓶。
那羅氏長得也不怎麼樣,看着也不像是個利索人,居然還什麼事都不想做呢,你說她臉上的皮膚那麼黑,怎麼手又挺白的呢。”
話匣子一打開,這馬車裡的氣氛就活躍了。
“他們怎麼認識的我不知道,但羅氏的大哥卻是衙門裡的人,還是個典獄長呢,可狠的人。
這羅氏雖然臉黑點,但打小在家裡聽說也沒吃什麼苦,以前嫁了人是賭坊做事的,後來被人打死了。”
“難怪她那模樣。”肖氏撇撇嘴。
馬車很快就來到了天雪居大門外。
葉江氏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羅氏倒是小步子的走在她後面。
肖氏以前來過這裡,是葉玉昭成親的時候,請的是這裡的酒席。
曹氏倒是從進來就沒合上嘴,老半天才開口:“這麼豪華的酒樓,吃一頓要不少銀子吧。”
肖氏跟在曹氏身後:“是呀,聽說這次請的是十六兩銀子一桌的酒席,酒水都是三兩銀子一壇的好酒。”
曹氏抱着兒子,一直有暈呼的感覺。
“我還沒吃過十六兩一桌的酒席呢,都有什麼菜啊?”
“這天雪居我們以前來過,不過吃的是五兩銀子一桌的酒席,山珍海味都有,想來十六兩一桌的會更稀罕一點吧。應該有鮑魚,海參什麼的。”
肖氏不懂這裡面的門道,其實鮑魚在建州是很常見的東西。
一般新鮮的鮑魚十文錢就能買一個雞蛋大小的,越大的越貴。
高級飯店按碗來算,一般一碗一個,大小看價格。
幹鮑魚的話就貴一些,一般的也就3兩銀子一斤20個左右,好的也能到十兩銀子一斤四個。
想吃兩個一斤以上的,那是一品官員或者皇宮裡的人才能吃的。
魚翅這東西,說句心裡話,不提前告訴你這碗是魚翅,簡直和粉絲沒差。
味道也不是多好,沿海那邊的宴席,都是早上魚船出海打的海鮮,價格更加便宜一些。
反倒是在崇陽這裡想吃新鮮的海鮮太不容易,所以就貴了。
但在平民百姓的眼裡,鮑魚海參就是高檔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