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話,慕傾寒就想起之前自己還沒醒過來的感覺。
難道當時給他擦拭的人,就是栀兒?想到這,他勾唇一笑。
“既然如此,栀兒給本王擦拭如何?”
看他一臉期待,謝南栀地臉也不由得有了些羞紅。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她才讓人端水進去給慕傾寒擦拭身子。等弄好,也是半夜。
謝南栀故作淡定地走進去,看到他笑吟吟地樣子。
她側身睡到一旁,沒過多久,慕傾寒主動擁住她。
兩人相擁而眠,一夜無夢。所有的美好,依舊是如期而至。
謝南栀為了親自照顧慕傾寒,便主動給他準備了飯食。
滿桌地食物,都是謝南栀親手所做。
雖然這一桌菜看上去極為普通,但做法極為講究,樣式看上去也是極為精美可人。
慕傾寒作為皇室中人,胃口本就奇特,謝南栀更是對着慕傾寒地胃口,味道極為獨特。
她也巧妙地把食材和藥物放在一起,食物的鮮美和藥物的香味結合到一起,極為營養。
這些,她考慮的極為周全,全然是為了讓慕傾寒能夠好好的養一段時間。
昏迷了這麼久,慕傾寒又瘦了好多,原本就無肉的臉此刻更是多了幾分刀削的意味。
謝南栀看着,一顆心疼痛起來,她心疼,如果慕傾寒不是為了救她,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内心的自責讓謝南栀把這一切痛苦都歸結于自身心裡。
“傾寒,你睡醒,就吃些吧!”謝南栀溫聲提醒,眸子中滿是暖意。
她沙口婆心的對着慕傾寒說着,滿心滿意都是為慕傾寒着想。
慕傾寒睡了一覺,剛剛醒來,隻是簡單的喝了幾口茶,喉嚨中滿是疼痛。
慕傾寒輕輕的咳了幾聲,道:“無礙,南栀……”聲音沙啞的好似剛剛從沙漠中歸來。
隻是一聲,謝南栀卻無比激動。由于,無人知曉慕傾寒的情況,其實極為兇險。
二人依舊日複一日的相處着,天氣也越發暖了起來。
春風總是不同于其他,比其他風帶着更多暖意,暖暖的。
屋内的窗戶被全被打開,謝南栀看着慕傾寒,眼裡滿是愛意。
“娘子,娘子。”很快,屋外便傳來幾聲叫喚聲。
這聲音聽得謝南栀一愣,心也跟着下沉。
緊接着,那腳步聲愈發接近,顯然是跑過來的。
謝南栀情緒的變化自然不會讓慕傾寒錯過,隻是看了一眼,慕傾寒便知曉謝南栀心中有事。
二人看着對方,久久不語。
很快,腳步聲接近,門也被人推來。
沐塵樂傻兮兮的走過來,看着床上的人,眸色也變得奇怪。
但他知曉如今的他就是一個傻子,自然不能暴露其他,便隐下心中的情緒,不叫人看出來。
“娘子,你怎麼在這裡,塵兒好想你!”沐塵樂好似沒有看到穿上躺着的慕傾寒一般,自顧自的和謝南栀說着話。
話音剛落,謝南栀便感覺到一道極為寒冷的眸光落在了他身上。
轉頭,便看見慕傾寒冷冷的看着她,眼中滿是深意。
慕傾寒面色變得古怪,雖然他心中冷漠,聲音也沙啞,可依舊詢問着:“你,這是如何?”
聽着慕傾寒沙啞而又疏離的聲音,謝南栀知曉,這一次,慕傾寒一定是誤會的。
但,她想趁着這次機會,看一看慕傾寒究竟是不是在意她,是不是信任她。
謝南栀有了這番心思,所以便沒有解釋,而是再次把目光落在了沐塵樂身上。
可,沐塵樂終歸就是一個傻子,自然不懂得謝南栀眼神中的深意。
他極為天真,說出的話确實讓慕傾寒和謝南栀的關系更加緊張。
“娘子,他是誰啊,你是不是背着我找了野男人?”沐塵樂不解的問着,一字一句猶如刀絞在慕傾寒心上。
明明,他才是謝南栀的夫,可竟然成了他人言語中的野男人。
“呵呵!”慕傾寒心中嘲諷着,嘴角也勾起。
野男人三個字好似有毒般,直直的插入他的心中,讓他接受不了。
他,又何嘗受過這種委屈。
“南栀,他說的都是真實的嗎?”慕傾寒哽咽的問出口,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和疑問。
果不其然,謝南栀依舊未語,而是直直的盯着慕傾寒,好似要把他看穿一般。
她不信這麼些日子同床共枕的夫君竟然不信任她,心也跟着涼了幾分。
明明她心裡愛的,就隻有慕傾寒一人,什麼時候會變成這樣呢?
想着,謝南栀臉上的微笑也漸漸落下,準而來的是苦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