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衆人在護國寺祈福的最後一天。
等今日,衆人将自己這些天以來手抄的佛經送上給住持,在誠心祈福焚香沐浴完之後,就該啟程回宮了。
所以,下人們就将今日早上地祈福辦得格外隆重。
第一日他們來地時候,搬出來用的東西,如今也再一次拿出來使用了。
“望佛祖保佑,願盛世太平安康,願山川萬裡河清海晏。”
謝南栀在心中補充道。
“——願信女心愛之人,平安無恙。”
衆人地嘴中都念念有詞,在僧人敲木魚地聲音中,皇後起身,去給佛祖上香。
許是今日事情嚴肅,皇後也是專門打扮過地。
她身上穿的皇後服飾莊重了些,身後的衣擺也拉長了。
皇後既要往桌上插香,又要往地上的銅盆裡面燒紙錢,這一來二去,手腳就亂了。
不過所幸,将這些事情還是不出差錯的完成了。
皇後又就地在那兒跪了下來,傾聽大師給她吟唱念經。
而原本,謝南栀低着頭,專心聽着大師吟唱的經文。
可是,謝南栀敏銳地聞到了空氣當中,火焰正燃燒着什麼的味道。
謝南栀擡頭,四處找着那一股味道的來源。
卻一不小心,便看見了皇後的銅盆上面,而現在,那一百已經被火焰燒起來了一大片。
“不好!皇後娘娘,你快走開!”
謝南栀趕忙出聲,讓皇後快些離開火盆。
謝南栀出聲之後,周圍的人包括原本閉着眼睛念經的和尚,都将目光投向了謝南栀。
“謝南栀,你知不知道,如今我們是在做什麼?這麼重要的時候,你居然還敢出聲打斷大師念經,你該當何罪?!”
皇後也沒管謝南栀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出聲。
她好不容易抓到了謝南栀的把柄,哪裡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謝南栀?
謝南栀皺眉,眼睛死死盯着皇後衣擺上的火焰。
最終實在是看不下去,直直地朝着皇後向前走去。
“謝、謝南栀?!”
皇後原本趾高氣揚的,覺得自己總算抓住了謝南芝的小辮子正神氣着。
可見謝南栀一步一步地朝她走進了之後,皇後莫名的慌了。
她總覺得謝南栀朝她走來,是想要對她動手的。
“皇後娘娘,冒犯了。”
謝南栀說完,就拿過桌子上的茶水,直接淋在了皇後身後的衣擺上。
火焰就這麼被一盞茶給熄滅了,嚴重着然後有些呆滞。
皇後顯然沒有想到,謝南栀居然還有這麼一出!
“謝南栀,你就為了把我身後裙子上面的火撲滅,所以你就這麼打斷大師的專心,你該當何罪?”
皇後很快就又調整好了自己的聲音。
她一言一行當中皇後所表現出來的便是極緻的傲慢。
“皇後娘娘,臣女覺得臣女并不過錯,因何要問罪?”
謝南栀并不悶聲受委屈。
暫避皇後的鋒芒,不代表就任由皇後欺辱了。
“呵呵!未經報備,擅自打斷大師祈福念經視為罪一!”
皇後昂首,神色傲慢。
“而如今我貴為皇後,在教訓你之時,你又站起來頂嘴,此便視為罪二!”
這話音剛落,謝南栀就忍不住發笑了。
既然要治她的罪,直接治便是了。何必費盡這些心思,找這些莫須有的理由?
“當什麼罪,問什麼罪?人家七王妃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把你身後那衣擺的火給撲滅了!”
華妃站起來,一身貴氣,同皇後對上了眼,她說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皇後當即就被華妃這句話氣得臉通紅。
“本宮不知道身後的衣服被火燒了嗎?需要她來提醒?本宮隻是為了不打斷大師念經祈福,所以才避而不談!”
皇後冷笑道:“自作聰明!本宮難道不該治她的罪?”
謝南栀已經不欲再争辯了,現如今跟皇後說些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左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所以七王妃這回,還真是好心喂了驢肝肺!”
華妃毫不客氣,将皇後的話怼了回去。
“那若是皇後娘娘身上的衣服真的燒了,釀成大禍,到頭來是不是到頭來還要怪我們沒有及時提醒?”
華妃話糙理不糙,在周遭跪着的妃嫔們的面上也露出了贊同的神情。
皇後面色格外難看。
她當然也知道,自己找的這個由頭來治謝南栀的罪是說不通的。
隻是皇後沒想到,華妃居然真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因為謝南栀,讓她下不來台!
皇後心底更加生氣了。
這謝南栀到底何德何能,每次都有人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