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謝南栀顯然高估了皇帝思考問題的周全性。
這也偏偏是謝南栀害怕的地方,萬一皇帝要是不信,便會對她起疑心。
果不其然,皇帝隻沉默片刻便喚了禦前侍衛去天牢調查。
顯然,皇帝還是有些不信,謝北夢竟然出了宮中。
随後,語氣和緩給謝南栀搬了椅子。
“賜座!”皇帝對着一旁依舊忙碌地管事公公示意着。
管事公公派了人搬來椅子,讓謝南栀坐在休息一番。
天牢距離這裡遙遠,光是一來一回就要花費上一大番時間。
皇帝顯然也想到了這裡,還讓人送了茶,任她坐在禦書房裡等結果。
禦前侍衛地辦事效率比謝南栀估算的要快。
差不多一炷香後,他便回了禦書房。
禦前侍衛臉色變得不安,他已經調查清楚,确實是有人将謝北夢掉包。
這也就意味着,瞞天過海之事已經被坐實。
禦前侍衛愣住,随即冷聲開口:“禀告皇上,原太子妃确實不在天牢,已經被人偷偷掉包。”
這話一出,皇帝地怒火必會攻心。
果不其然,皇帝大怒,“查!務必給朕查出來是誰動地手腳!”
禦前侍衛神色為難,他早已經知曉背後之人是誰,但遲遲不敢說。
因為但凡有腦子,也知道能神不知鬼不覺換掉天牢囚犯地。
那人絕對不會是個小人物,平白無故惹了不能惹的人,隻怕他在這宮裡算是活不下去了。
再加上查不查出來是一回事,查出來敢不敢報就又是另一件事了。
侍衛能想到的,謝南栀自然也能想到。
謝南栀瞧出這點,幫他讨了個恩典,“父皇,是否不論查出的幕後指使是誰,您都一定會秉公處理?”
皇帝此時氣昏了頭,哪會想那麼多,當即答應下來。
“自然,不論幕後黑手之人是誰,朕都會秉公處理。”
侍衛得了這層保障,痛快接下了這任務。
可他知曉,此刻不能暴露,還是做戲般的離開,去徹查此事。
退出時,侍衛若有所思的望向謝南栀,眼中帶着疑問和幾絲深意。
謝南栀回以一笑,随即也告退離開,她就等着結果出來便可。
“兒臣告退。”
出了皇帝宮中,謝南栀也并未閑着。
她站着,腦中不斷回憶着今日之事,無可奈何。
其實這件事的幕後之人根本用不得猜測,隻要深思便可容易發現。
除了太子會這樣做意外,旁人根本沒有理由這麼做。
所以,那人出了是太子意外,根本沒有别的可能。
顯然皇帝也是想到了這點,在幫着太子滿天過海。
謝南栀想清楚,長歎一聲,也不在意。
她一步一步走在宮道裡,路過的宮女太監見了她也紛紛行禮。
雀兒見她久久不語,便出聲詢問:“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雀兒的聲音不似竹兒和花枝,帶着幾絲清靈,一聽便知,她極為單純。
她的聲音喚回了謝南栀的思緒,隻見謝南栀扭過頭,望向雀兒。
可,腦中想的确是花枝和竹兒。
随即,她莞爾一笑,對着雀兒道:“你和我去看看竹兒和花枝吧……”
前些日子她為了安全起見,已經派人把竹兒和花枝接進宮中照顧。
見了雀兒,謝南栀更是思念竹兒和花枝,便準備前去探望一番。
雀兒咬着嘴唇,眼睛瞪得老大,道:“王妃,竹兒和童琴是誰?”
顯然就是一副天真的模樣,十分單純。
聽着她的問題,謝南栀并未回答,而是起步就走。
雀兒急急跟上,才聽得謝南栀道:“你猜!”
主仆二人各懷心事,一前一後前往太醫院。
太醫院距離也不遠,短短走了片刻中,便到了。
太醫院的太醫見謝南栀來臨,行禮後領着她去了二人所在處。
當時花枝和竹兒的傷極重,可過了這麼些時日,也修養的差不多了。
謝南栀到時,竹兒正在宮中和花枝唠嗑,見到謝南栀後更為大喜。
她急急的下了床榻,朝着謝南栀奔來,但看清謝南栀身後帶的人時,竹兒眼中帶了幾絲落寞。
随即又恢複正常,欣喜道:“小姐,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說着她還朝着謝南栀轉了一圈,示意她已經完全好了。
花枝也來,三人訴說着這些日子的事。
“小姐,你什麼時候接我們回去啊!再不走,袁總領都要賴在太醫院了。”花枝笑着,開了口。
竹兒一聽,整個人臉紅彤彤的,顯然是戀愛的意味。
“在過幾日,你們二人便回府。”謝南栀吩咐着。
三人繼續談笑,溫馨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