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敢議政,況且此事與我多少有些關系。”
說到這裡,謝南栀一頓,語氣也跟着無情了幾分。
“兒臣知曉,若是兒臣說重了,豈不是會讓有心之人覺得我在故意針對?”謝南栀話裡意有所指。
其中的意蘊,皇帝又怎麼會不懂呢。
謝南栀分明就是在提醒他,表明她無半點異心。
她這樣一來,也徹底讓皇帝放松心思,恰到好處的示明她别無此意。
隻是,在簡單地陳述這件事情地原委。
皇帝聽明白了思索着,朗聲道:“宣皇後來見朕。”
在外守候的内侍官即刻去傳旨,半刻後回來時卻并沒有皇後地身影。
“皇後娘娘身體不适,下不了床,讓小地向皇上請罪!”答話地内侍官聲音在抖。
管事公公站在一旁,面色着急,他怕皇帝一個不開心,就把這小公公打發了。
随即,他差了句口,道:“無礙,你先下去吧!”
内侍官得了準許,立刻擦了擦汗,收拾完退了下去。
伴君如伴虎,内侍官無限感慨。
謝南栀聽着,心底冷嗤,這分明就是皇後收到了風聲,知道事迹敗露。
卻無應對方法,隻能尋了理由,在拖時間給太子找應對辦法。
這旁人都看得清,皇帝自然也看得清楚。
皇後的背後有曲家,他不好直接動手,隻怕會驚擾了衆人。
但謝南栀絕對不會讓她如她所想,随即,她眼神轉了轉。
謝南栀睜着一張大眼睛,驚訝道:“皇後娘娘病得這般重?不若兒臣去給她瞧瞧吧。”
“兒臣尚且懂得些醫理,不如去看看還是上好。”
謝南栀連着說了兩句,成功把話鋒指向了皇後。
借口托詞,皇帝自然也不會相信,他也想着,去皇後宮中看上一看,究竟是為何。
對于謝南栀的提議,沒怎麼猶豫就準了。
皇帝對着管事公公道:“走,去皇後宮中。”說着,也起身,往外走。
謝南栀見這架勢,也跟着起來,一同往外走。
很快,管事公公喚人擺了銮駕,直奔皇後宮中。
謝南栀的轎子跟在皇帝銮駕後面,不慌不忙往皇後宮中擡去。
不到片刻中,就已經到了。
皇帝看着關起來的宮門更加氣憤,這偌大的皇宮是屬于他的。
這天底下竟然還有人讓他吃閉門羹。
“皇後娘娘,聖上派我來請脈。”謝南栀主動向前,對着皇後宮中厲聲喊道。
宮裡這個時候也有人,聽到後開了門。
門一打開,公公似乎是沒想到皇帝會在門口,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
皇帝起身,邁了進去,去了皇後的正殿。
此時天氣早已經轉涼,皇後宮中的花朵也落了一地,分明沒有人來打掃。
謝南栀立于帷帳之外,清冷的聲音像一柄寸寸逼近的匕首。
“不,不用了,臣妾是老毛病,治不好。”皇後聲音明顯慌亂。
皇帝冷冷道:“不看怎麼知道?”話落給了謝南栀一個默許的眼神。
謝南栀委身行個禮便撩了帷帳走向内裡的床榻。
結果還沒到皇後就已經爬下床叩首道:“皇上,臣妾覺得好多了,真的不用了。”
她擡眸看謝南栀,其中的恨肆意。
這都是因為謝南栀,才讓她今日出醜。
謝南栀晦暗不明的笑笑,“父皇,看來皇後娘娘與太子在欺君這事上……真是母子連心呐。”
她主動把話往這個方向挑明,果不其然皇後被激怒。
“你!不要皿口噴人!”皇後指着謝南栀的鼻子叫嚣。
皇帝一道冷嗤,震得皇後閉了嘴,他屏退左右,問道:“朕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讓你自己交代,說!太子放走謝北夢,目的為何?!”
如今也沒了閑工夫陪着皇後演戲,皇帝為了皇家的醜聞,知曉他必須要把此事快刀斬亂麻。
皇後支支吾吾,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皇帝耐心不足,又惱怒煩躁,破罐破摔似的同謝南栀道:“此事交你負責,朕隻需要知道真相,過程不必告訴朕。”
這是随意她如何折磨逼問的意思?
謝南栀對此十分糾結,她到底要不要對皇後狠些。
随即,她笑着接了旨,皇後雖不甘,卻也不敢反對,眼睜睜看皇帝離開。
皇帝了卻心事,心中還有怒火需要排遣,當夜去了挽顔美人宮裡留宿。
挽顔也是人精,見皇帝不開心,努力讨好皇帝。
一夜宮中都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管事公公聽着都無可奈何。
不料,次日一早,皇帝莫名暈倒,舉宮嘩然。
管事公公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