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長久不見的好友出現在前方,慕傾寒一顆心也松懈。
但想起府中的那人,随即心中帶了幾絲猶豫。
倘若他把那女子地存在告訴蘇澤華,他這個剛剛走出來地好友又會怎麼樣?
顧不上這麼多,慕傾寒拉着謝南栀,不自覺的加快腳步,急忙走向蘇澤華處。
但越走卻是越讓慕傾寒不解,他們幾人明明是一行人,怎麼如今此刻隻剩下蘇澤華一人。
确實有些古怪!還是走到跟前詢問一番再說吧!
心中打定心思,慕傾寒便立刻拉着謝南栀朝着蘇澤華方向走去。
這時地蘇澤華好像是有了感應一般,偏偏這時扭頭,看向慕傾寒。
不大片刻中,慕傾寒便走到了蘇澤華地身後。
可,忽然看到熟人,明顯蘇澤華還未反應過來,依舊在神遊當中。
謝南栀偷偷一撇慕傾寒地眼,知曉他此刻心情很好,懸着的一顆心也徹底放下。
随即,她越過二人,輕輕走到蘇澤華身後,輕輕地拍了一下蘇澤華的背影。
随即,立刻出現在他面前。
受了驚吓,蘇澤華立刻回過神來,滿臉不解的看着謝南栀和其他人。
剛剛他這是怎麼了?為何這些日子常常失魂,整個人注意力全然不能集中。
這分明帶了幾分怪異之處。這之前,他的身體雖然不如慕傾寒壯碩,可依舊是健康的。
為何自從和洛汐分開後,便開始魂不守舍。
難不成他愛上洛汐了?這想法剛剛産生,便盡數被蘇澤華抛之腦後。
全然是不可能的,他心中的人隻有他的太子妃。
蘇澤華立即扭過身來,看到慕傾寒,原本漆黑如墨的眸子帶上了笑意。
目光也直直落在慕傾寒身上,多日不見,依舊是儒雅。
他僵立了片刻,半晌,嘴微微動着,可依舊沒有出聲。
這個模樣卻讓慕傾寒忍俊不禁。
“澤華兄,你這是幹什麼?”聞言,蘇澤華也是尴尬的笑了笑。
随即幾人便一同去了太守府中,心中藏了洛歌的事。
再三猶豫後,慕傾寒幹脆也不糾結,直接準備帶着蘇澤華去洛歌那處。
一連過了幾天太平的日子,這太平卻讓蘇澤華心中越來越不安。
他總覺得這一切太平都是經過粉飾的。
果不其然,在冬即将要離去之時,慕傾寒帶着蘇澤華去見了洛歌。
久違的面容出現在眼前,蘇澤華慌亂如麻。
冬季到了最後幾日,大雨也整整下了半個多月。
故城的花全都早早的開了,一片皿紅之色,就像做來年的希望一般。
蘇澤華看着,既然是早春之景,便是好景。
就像是眼前的洛歌一樣,如果說洛汐有七分像他的太子妃。
那麼,洛歌便和他的太子妃一模一樣。
他哽咽着,腳步像灌了鉛一般,慢慢的挪到洛歌眼前。
深情的眸子望向洛歌,嘴角微動,随即哽咽道:“是你嗎?”
三個字,卻讓洛歌動作一愣,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再也保持不住穩重的樣子。
滿心滿腦都是慌亂之色,她再也不能像剛剛鎮定自若的樣子面對眼前熟悉的人。
“歌兒,是你嗎?”
“我……”
簡簡單單一個我字,便足以證明一切,眼前的人便是讓蘇澤華日思夜想的人兒。
慕傾寒和謝南栀見此,兩人離開。
這尚好的景色還是留給就别重逢的人吧。
他相信再過不久,蘇澤華便會和洛歌一起回到大魏。
到時候,他可以站在其他人面前,告訴其他人,他的太子妃沒有死。
但,想想後果,此時此刻,蘇澤華也不知他這次回了宮中,又會遭到皇帝怎樣的處罰。
院子中滿園春色,相愛的兩人緊緊相擁,滿眼都是彼此,再無其他。
離去的謝南栀和慕傾寒也并未閑着,二人商議一番,打算先去探一探那姑娘的虛實
從水中救起的女子跟着幾人回到太守府後,謝南栀便讓人安排她去客房住着,說是先休息一番。
又讓童琴去城中打探那姑娘的底細。
果不其然,問了許多人,都從未見過那姑娘。看來,她也不是這城中之人。
謝南栀此刻越發覺得自己的預想是對的,眼神中也變得越深遠。
既然,如此,那她便前去去找這姑娘探一探。
此刻,那女子剛剛睡醒,拖去了身上衣物,倘若細細觀察,便會發覺,那人根本不是女子。
“姑娘,開門……”謝南栀輕輕敲了敲門,低聲問着。
屋内的人似乎一驚,随即一陣聲音響起,不過片刻後便有人來了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