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着誇獎的話,可慕傾寒的語氣中卻滿是冰冷,一絲謝意都無。
絲絲涼意地聲音,别有深意地話語,震得高監軍心裡越發慌張。
王爺今日當着衆人的面,莫非是發現了他地所做作為?
可,在做那些事時,他極為小心,已經盡可能不讓他人看出馬腳。
那今日王爺說這話,隻能說明是在試探一番,并未半分證據。
不大片刻中,高監軍分析完,随即起身,笑臉面相慕傾寒。
他侃侃而道:“王爺這是折煞老臣了,老臣隻不過是個小小地監軍,又何來功勞一說。倒是王爺,若是沒有您,這仗定是赢不了。”
高監軍一番話,把功勞全部都推到慕傾寒身上,一句一句也是好聽。
若是慕傾寒那日沒有發覺高監軍地可疑之處,隻怕單單憑這般話。
他都要直接說明,高監軍便是無意的。
越想,慕傾寒越發覺得高監軍此人深不可測,還是早日下下定論為妙。
高監軍聽到聲音,心裡慌亂不已。
腦中也不短浮現出慕傾寒在京城中冷酷無情,殺戮到底的事。
這些往事不斷的在高監軍腦中浮現,不過片刻中
猛地站起身。
桌旁的酒杯就被他撞倒在地,顯然他是有了幾分慌亂。
“哪裡哪裡,這都是王爺和諸位将士的功勞,屬下隻是盡自己一份力。”
慕傾寒看到他慌亂的神情,眼神變冷。
“噢,既然如此,本王倒想問問,士兵說你這段時日都找借口呆在帳裡,可是有什麼緣由?”
在此之前,慕傾寒已經讓曲子晉去問了好些将士。
這些将士統一告知他,許久未見高監軍。
但按照監軍的職責而言,他也應該在軍營中監察才是。
可,又怎麼會多日不見呢?
其中的緣由,慕傾寒想不通隻能詢問一番,才能下定論。
很快,和高監軍有關的事,他也逐漸想起,曾經在太子慕雲宸的身旁見過這位高監軍。
這麼一想,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過去了。
高監軍,擺明就是太子身邊的奸細,而關于太子的事衆人皆知。
對于此事,慕雲宸不便出面,便抓了個替死鬼來給他辦事。
可這偷天換道的道行還是太淺了些,露出了馬腳,進而被他發覺。
衆人聽到慕傾寒的話語,紛紛看向高監軍。
高監軍看着數雙眼睛盯着自己看,他忍不住捏緊自己的拳頭。
他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扯了一個謊:“王爺,屬下受了傷,所以留下養傷。”
聞言,慕傾寒直接讓人上去扒開他的上衣,發現一個傷口都沒有。
高監軍掙紮想要跑開,卻被一堆人圍住,根本動不了。
他跪地求饒,“王爺,屬下錯了,不應該貪生怕死躲在軍營裡不去抗敵。”
慕傾寒站起身,走近看着他虛僞的神情,心裡越發作惡。
究竟是什麼人,才能通敵叛國,并且還能恬不知恥的說是因為害怕?
這,實在是可惡。多少戰士在家國大義面前,挺身而出,隻為保家衛國。
慕傾寒越想,越發氣憤,看着眼前趴着的高監軍,一顆心七上八下。
“高監軍,你知道你害了多少無辜的戰士嗎?”慕傾寒問出一句,語氣也極為寒冷。
一雙猶如老鷹般的眸子射來,單單是眸光,就好似要了高監軍的命。
曲子晉見地上的高監軍久久不擡頭,立刻上前,強制高監軍擡起頭。
對上慕傾寒淡漠的眸子,高監軍越發害怕起來。
慕傾寒走下,從袖中拿出一封又一封的書信,摔落在地,那些都是高監軍通敵叛國的書信。
這下,人證物證聚在,高監軍知曉他這輩子到頭了。
“王爺臣無心害你,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指使的。”高監軍大聲喊道,也把背後的太子直接供出。
今日,他定是難逃一死,結局也十分顯然。
“來人,把他綁下去。”對着營外的士兵喊道,立刻就有人上前。
那二人看都不看,直接把他綁起來拖下去。
高監軍的哭聲留在營内,這同時也給那些不懷好意的小人示意警告。
衆人都明白,倘若他們也和高監軍一樣,隻怕下場會更慘。
鬧劇收場,曲子晉站出來端起酒杯圓場。
“王爺,屬下在這敬您一杯!”
此話一出,一呼百應,每個士兵都端起自己手裡的酒杯敬他。
慕傾寒端起酒杯回敬,極為禮貌。
雖然表面上極不在意,可慕傾寒确是明白,這些将軍中慕雲宸的人不少,他需得尋個時候,全部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