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禮結束謝南栀才從謝家回來.
謝家的長輩們顯然不能接受這件事,但是棺椁已經回來了,不接受又能怎麼樣呢。
謝南栀的祖母看見謝南栀,臉上都是厭惡。
最後謝南栀才從來參加葬禮地霞琏口中了解到,原來她地祖母并不喜歡楚星月,甚至一直反對謝嚴和楚星月在一起。
但是謝嚴和楚星月一樣,都是那種特别固執的人,一旦自己決定了地事,就不願意改變。
所以最後謝嚴甯願遠離故土,也要和楚星月在一起。
謝嚴從和楚星月在一起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謝家。
喪宴那天來地人數之多,簡直驚呆了謝南栀。
所有受過謝家恩惠地百姓都來到将軍府的門口,想要送謝嚴最後一程。
“皇子妃,我們就在門口送送謝将軍,不會打擾你們的。”百姓擔心謝南栀會把他們趕走。
他們身份低微,沒有資格進将軍府,所以他們隻是想在将軍府的門口送送謝嚴而已。
謝南栀看着那些擔心害怕的百姓.
“待會兒就開宴了,你們進來吧,我讓他們準備宴食,你們都來吃個飯再走吧。”來者都是客,況且都是來給謝嚴送行的。
“不用了皇子妃,我們身上髒,就不進去了。”百姓們隻是想在門口送送就行了。
謝南栀看着不願意進門的衆人,想了一會兒。
“來人啊。”謝南栀的聲音很大,還有些急。
百姓們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他們以為謝南栀要讓人來趕他們走。
“去,找更多的廚子來,再搬桌凳來,将軍府門口這條街,擺成長街宴,三天流水席。”
“不管是什麼身份,什麼人,隻要是想來送送家父的,都可以直接吃宴席。”
謝南栀直接設了三天的流水宴,讓所有來給謝嚴送行的人都可以吃到宴食。
謝南栀看着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的百姓,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不知道來的這些人,有多少是真的來給她爹送行的,不過無所謂了,已經不重要了。
斯人已逝,懷念就好。
皇上和文武百官到的時候,被将軍府門口的景象給驚呆了。
這大概是他們見過最讓人震驚的喪宴了。
“臣妾拜見皇上。”謝南栀沒有理會他們的驚訝,給皇上行禮。
蘇禦看到都驚呆了,見過成親擺長街宴的,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喪宴也擺成長街宴的。
“皇子妃這是不是有點過了?”有大臣不滿的開口。
蘇禦回頭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過?白大人說說什麼地方過了?”蘇禦倒是并不覺得過了。
不是所有的喪宴都要一層不變的,遵循上一輩留下的規矩的,隻是改了些許而已。
白敬宇看着蘇禦,沒有繼續說什麼。
論官職,他不夠資格和蘇禦說話。
“有些時候不是什麼都要一層不變的,當謝将軍為國奮勇殺敵的時候,白大人怎麼不說,不用那麼拼命,敵人擊退就好了?”蘇禦最看不得的就是這樣的人了。
隻會站在别人背後說事,站着說話不腰疼。
白敬宇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蘇禦雖然是一介武夫,但是文采也是相當的出衆,連當年的文科狀元都是蘇禦的手下敗将。
要是想和蘇禦說禮法的話,那簡直是自找罪受。
“既然白大人沒有話說了就不要說,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在已故的人面前還有那麼多的話要講,簡直就是對逝者的不敬。
“是,蘇将軍教訓得是,是我出言欠考慮了。”白敬宇先認錯,免得被蘇禦抓着不放。
但是蘇禦已經對白敬宇這個人的看法都改變了,看着完全不像是表面那麼無害。
而且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白家有一半的人是曲家的,另外一半不知道到底是屬于哪個組織。
“還有,你們曲家的人已經給我們找了不少的麻煩了。”蘇禦的聲音越來越冷,連他自己都沒有好好休息,現在白敬宇就自己找上門來了,可見這個人不是謝南栀一邊的,可能是曲府的人。
“要是不想七皇子回來找你們白家的麻煩,我勸你們還是消停一點,除掉你們白家可能要花費一點時間,但是對慕傾寒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蘇禦看着白敬宇說。
蘇禦的話雖然有些不中聽,但是絕對是實話。
因為慕傾寒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但凡有人威脅到了謝南栀,他相信慕傾寒什麼都做得出來。
白敬宇沒有說話,自己悄悄的離開了。
他相信蘇禦的話,因為那樣的慕傾寒他麼都見過。
所以沒有人願意去挑戰。
但是要是不給謝南栀找點麻煩,那他來的目的就沒有了。
“不就是個女人。”白敬宇根本就不把謝南栀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