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闖進來的謝小晚,房間裡的兩人都愣了一下。
謝南栀不知道為什麼謝小晚會出現在這裡。
“二叔叔,就是謝北夢給大姐姐下地藥。”
謝小晚很是着急地說。
謝嚴看着平時與謝南栀水火不容的謝小晚突然沖出來幫謝南栀說話,這不得不讓他重新思考這藥到底是不是謝北夢下地。
“小晚,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你誣蔑你二姐姐地話我就讓你爹好好教訓你.”謝嚴很是嚴肅地說。
本來就常年在戰場上的謝嚴,嚴肅起來全身都是戾氣。
閨閣長大的謝小晚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有些膽怯。
謝南栀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她也是無數次從戰場歸來的人。
“我累了,你們有什麼話就出去說吧。”
謝南栀直接就下逐客令,不管他們是要說什麼,雖然謝小晚的出現讓自己有些驚訝,但是這并不代表什麼。
她不是野獸,打一鞭子再給一顆棗就可以馴服。
謝嚴不可置信的看着給自己下逐客令的嫡女.
“放肆。”
“我是你爹。”
謝嚴身為将軍,被女兒下逐客令,這樣的事傳出去隻會讓他顔面掃地。
“是啊,你是我爹。”
“然後呢?”
謝南栀武所謂的重複謝嚴的話。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是啊,他是她的爹爹,對她而言卻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自從上一次在書房把話說開了以後,謝南栀越發覺得自己在這個家是多餘的。
謝嚴一時詞窮,是啊,然後呢?
估計謝南栀是所有世家活得最可悲的嫡長女吧。
從小失了娘親,得不到父親的庇佑,誰都可以欺負她這個嫡長女。
自己就算知道了也隻是默不作聲,反正也沒有出什麼事,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去替她教訓别人。
謝南栀看着兩人沒有要走的意思,自己轉身出了屋子。
她現在不想和謝嚴多讨論什麼,隻想休息一下。
玉兒和竹兒聽到謝南栀下逐客令了,但是沒有想到出來的人會是謝南栀自己。
“小姐你……”怎麼出來了?
玉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竹兒捂住嘴巴。
謝南栀說話,直接往院子外面走去。
竹兒拉着玉兒趕緊跟上。
謝嚴和謝小晚站在房間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誰也沒有想到謝南栀會選擇自己離開。
“小晚,你和二叔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那麼肯定夢兒給栀兒下毒。”
本來還有些害怕的謝小晚,想到剛才自己在門口聽到的,謝南栀說的那些話,暗暗給自己打氣。
“二叔叔,就是謝北夢給大姐姐的下的要藥……”謝小晚把嬷嬷告訴自己的,那天晚上自己中毒的事,和中毒以後發生的事,以及謝北夢是怎麼交代的自己的,所有的事,每一個細節都和謝嚴講了一遍。
謝嚴皺着眉聽完,但是他還是不相信。
不相信那個平時連蟲子都不忍心傷害的寶貝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
“這件事還不能下定論,你也不要到處亂說,我會親自去調查。”
很多事情還沒有答案。
如果是謝北夢下的藥,那她是怎麼拿到的‘安魂’?
謝小晚把自己知道的說完就沒有說話了。
昨天晚上還在許府的時候嬷嬷就交代她了,要是謝嚴問起這件事,她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都告訴謝嚴,其他的都不要說。
謝嚴皺着眉看了一眼謝南栀的房間,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這是嫡長女的房間嗎?
素雅的就像是普通百姓家的房間,沒有任何裝飾,連燭台都是下人房裡那種。
看着都覺得很是寒碜。
“小晚,你拉過栀兒的房間那麼多次,她的房間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謝嚴開口問站在旁邊有些局促的謝小晚。
謝小晚聽到謝嚴的話擡頭看了一眼。
“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謝北夢說大姐姐不喜歡裝飾太多,所以首飾什麼的也很少,隻有幾個玉镯和幾支發簪。”
在謝小晚的記憶裡,不管她什麼時候來,謝南栀的房間都是這樣的,那麼多年沒有什麼改變。
聽謝小晚這麼說,謝嚴直接走到謝南栀的梳妝台邊,打開了台上的首飾盒。
首飾盒有好幾個,都不小,但是裡面首飾卻少得可憐。
謝嚴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那些首飾是什麼價值的。
這些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家才會用的銀質首飾,玉镯也是劣質的玉石,根本就不值什麼銀子。
連個能拿得出手的首飾都沒有。
另外一個首飾盒裡倒是有幾個成色好的,要是他沒有認錯的話,那些都是謝北夢幾年前不要的首飾了。
難怪他說怎麼謝南栀每天都隻用用一支玉簪。
那是楚星月留的,未來得及送給謝南栀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