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再次恢複寂靜,皇後望了望,見那些人已經離開。
她徹底松了一口氣,緊繃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身邊公公的屍體躺在路上,腦袋已經搬了家。
皇後看了一眼,落了淚,從她進王府開始,這公公便一直跟在她身邊,誰又能料到今日竟落了這副下場。
“姑姑,你把他好好葬了……”皇後對着她身邊地老宮女吩咐着,說完便扭過神,不再看那皿腥場面。
她連忙回了馬車,連聲催促馬夫,讓他快些追上前面地大部隊。
這事,她定是要好好和皇上說上一說。
馬夫也知情況緊急,又見皇後着急的樣子,猛地一抽鞭子。
馬兒吃痛,撒開蹄子就奔了出去。
馬車本就不穩,再加上此刻地形也是坎坷,崎岖不平。
很快,馬車劇烈搖晃了起來,皇後被晃得直直磕到了頭。
可眼下地情況,容不得她估計自身地感受,隻能絲毫不在意,忍着痛,繼續催着馬夫。
速度越來越快,距離也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在馬夫地快馬加鞭下,就趕了上來。
前面的大部隊原本為了舒服,走的确實不快。趕上大部隊,自然很容易。
不一會,皇後一見到人,連儀态都顧不上了,跌跌撞撞的跑下了馬車。
“快,勞煩姑姑快去通報,本宮要見皇上。”
皇上聽到一旁那姑姑的通報,下了馬車。
看着全無儀态的皇後皺起了眉:"這是出了何事?皇後,怎能這般不顧儀态!真是成何體統!"
皇後身為一國之母,她的形象自然代表了整個國家。可,此刻皇後卻滿身泥濘,一張臉上也是烏黑。
整個人看上去髒亂不堪,難叫人想象她的身份竟是一國之母。
看着慌慌張張的皇後,不少妃嫔也被吸引了注意。
衆人紛紛開始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何事,竟叫皇後如此失态。
隻見,皇後當着衆人的面,抹了把眼淚,抽抽噎噎的講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說完,她擡頭看向皇帝,卻發覺皇帝的臉都黑了。
真是豈有此理,究竟是何人敢如此撒野。
皇帝心中想着,眸子也染上了暴雨般的陰霾,臉也跟着黑了幾分。
他越想越氣,看着狼狽的皇後,不由怒上心頭,"你先去收拾收拾自己去,現在這樣哪還有個皇後的樣子!"
皇後心裡委屈,卻什麼話也不敢說,隻能畏畏縮縮的行了個禮,下去了。
剛剛的事把她吓得不輕,根本不敢繼續造次。
一想到這事,皇帝一張臉都黑了,立刻派人去尋找謝南栀。
而處于中心動童琴好不容易将纏着自己的黑衣人解決完,可帶謝南栀走的那波黑衣人,已經沒了蹤影。
她深知單憑自己肯定是找不到的,心中一片懊悔。
童琴穩了穩身形,長時間的打鬥耗費完了她的體力。
一波一波的車輪戰,消磨着她的體力于耐力,到了最後,她全是借着毅力在揮劍。
此刻,眼前已經有些看不清,她艱難的拽出了紙筆,手抖着的寫完了一封信。
稍微消息了一番,童琴起身,帶着信原路返回,把信遞給了一攬芳華。
而,皇帝派出去尋找謝南栀的人也分成了兩波。
那些人都是宮中的精英,可尋了幾次,卻依舊沒有絲毫的蹤迹。
哪怕都将附近找了個遍,一點線索也沒有,隻能無功而返。
得知這等消息,皇帝隻覺得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盛怒之下砸了茶杯,"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眼皮子底下能讓七王妃被人劫走就算了,現在,朕派了這麼多人出去找,你們就一點蹤迹也找不出來?朕不知道養你們這一群飯桶是幹什麼的!"
而此刻的謝南栀,被人拖拖拌拌的帶到了一個山洞裡。
陰冷的氣氛讓竹兒打起了冷顫,害怕的眯上了眼。
這裡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氣味,空氣也是非常潮濕。
黑衣人一把扯下了蒙住她眼睛的的布條。
那雙澄澈的眼神,讓黑衣人晃了下神,可也僅僅隻有那麼一瞬。
很快,黑衣人定了定神,拔出長劍抵向了謝南栀。
“問你什麼,說什麼,懂了嗎?”
眼下别無他法,謝南栀隻能先拖住這些人。
謝南栀心裡明白,扯出了個笑,對黑衣人點點頭。
那人見謝南栀這副樣子,也不過多詢問,便開始了新一輪的審問。
火折子亮起,照亮了整個山洞,謝南栀此刻看清了眼前人的長相。
她心裡驚了一驚,不知她的猜想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