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産業是主子生前給我們的獎勵,便是我自己的産業,當時說了給你就是給你地,你自己好生打理,不要讓别人拿去了。”白偉松從來都不擔心白偉林辦事。
隻是擔心他被别人利用了。
“大哥放心,我會注意地。”白偉林知道白偉松是真的關心他。
從小也就白偉松什麼都依着他。
當初白偉松提出來要分家地時候,白偉林吓得六神無主。
他不想分家,白老爺子已經沒在了,他就隻有白偉松這麼一個真正關心他地人了,他不願意連白偉松都離開。
好在最後,隻是将院子分作了兩半,隻是那在院子中間高高築起地圍牆卻成了不可跨越的鴻溝。
“嗯。”說完白偉松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往自己那邊院子走了。
白偉林看着白偉松的背影,白偉松的鬓角已經有些發白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那般厲害的大哥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啊。
白家的産業很多,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分家的時候,他是拿了白家一半的産業,沒有人知道,他得到的隻是白偉松的私人财産。
因為從白家加入星月衛的那一刻起,白家的所有都是屬于星月衛的,包括所有的白家人,但凡是留着白家皿脈的人,都是星月夫人的手下。
他不在乎是誰的手下,因為他知道,白家能起死回生是星月夫人的功勞,所以那些産業也是星月夫人的。
當時分家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要白手起家,從頭再來。
因為他們白家除了住的大院,沒有任何自己的産業。
可是在分家的時候,白偉松哄着眼把一堆店鋪的房契給了白偉林,讓他好好經營。
他一直以為那些是星月衛的産業,那麼些年,也沒有人來找他收取銀子,他一直以為是白偉松在交,今天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手裡的産業并不是星月衛的。
“大哥……”他不知道自己選的路最後會走成什麼樣子。
但是他一直記得,自己說星月夫人已經死了,白家就沒有必要作為星月衛的附屬的時候,他大哥臉上的氣憤和失望。
他不明白,作為星月衛主人的楚星月已經死了,那星月衛就是群龍無首了,他以為星月衛肯定會大亂,到時候要是被誤傷了要怎麼辦?
所以他提出了退出星月衛,重新做回獨立的白家。
後來他才發現,每個月還是會有人定時來收取星月衛名下那些鋪子的銀子,不過不少,和之前的一樣。
星月衛沒有因為星月夫人的死而變得混亂,所有人都還是像星月夫人還在的時候一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每年隻要是星月衛的人,年底都有分紅,不管你在星月衛的鋪子是什麼樣的角色,他們會按照你為星月衛做了多少事分發分紅。
白偉林不止一次見到,就連鋪子打掃的人都有一筆不菲的分紅。
他那時候就在想,星月夫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為什麼不在了還能讓這些人如此賣力的幹活?
經過了那麼多年,他也一直沒有想明白過。
“我也想見見,那個曾經風華絕代的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白偉林看着天上的白雲喃喃自語。
他以前就很想見見星月夫人,隻是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因為星月夫人太忙了,特别是上了戰場以後,就連白偉松都沒有多少機會可以見她。
本來當年星月夫人成親的時候他是有機會可以見見星月夫人的,但是星月夫人大婚那天他染了風寒,發了高熱,根本就沒有辦法出門,最後還是白偉松從星月夫人那裡求來了藥才讓他退了燒。
不然的話,他就會變成大夫說的那樣,高熱燒壞腦子,成為癡兒。
他不敢想當年他大哥是怎麼在星月夫人成親的時候,厚着臉皮去求的藥。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從來沒有想過不人白偉松。
因為他的命從小到大都是白偉松給的。
剛才曲子晉對着白偉松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是真的氣憤的。
但是沒有辦法,現在還不能和曲家撕破臉面,但是他看不得白偉松受委屈。
“要是星月夫人還活着就好了,現在肯定是不一樣的情況。”要是星月夫人還在,星月衛還在的話,誰敢造反,誰敢有謀逆的心思。
可惜星月夫人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最後也選擇了男人,解散了星月衛。
白偉林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實在是不明白,明明有些事情很簡單,為什麼非要弄得很複雜,不過現在他辦的事也是很複雜,他自己也沒有理清過。
“自古紅顔多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