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栀和慕傾寒回到皇子府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了.
但是兩人都沒有要休息的心思,畢竟還有一件事情等着他們去做呢。
軍糧對一個正在行軍打戰地軍隊來說有多重要根本就不需要說。
曲子晉竟然對軍糧動手,簡直就是要把所有士兵都逼向死路。
“看來不好好會會曲子晉是不行了。”謝南栀還以為不需要那麼快就對付曲子晉呢。
畢竟曲子晉也沒有什麼大錯,不用趕盡殺絕,他隻是在做作為曲家人該做地事,但是現在好像不下手不行了.
慕傾寒看着暗一準備的信件,“也許可以逼他自己把軍糧交出去。”
聽到慕傾寒地話謝南栀眼睛一亮,“夫君有什麼好辦法?”
要是可以讓曲子晉自己交出軍糧地話就不用他們動手了。
慕傾寒把手裡地信件遞給謝南栀。
“曲子晉要成親了,就這幾天,但是曲子晉對這個夫人好像不是很滿意。”
“不過曲家倒是很滿意。”
謝南栀邊看,慕傾寒邊給謝南栀解釋。
“所以呢?”所以慕傾寒是想要說什麼。
“你往下看。”慕傾寒指着謝南栀手裡的信件說。
謝南栀看着手裡的信件越看越心驚。
最後直接把信件拍在了桌子上,面上都是氣氛。
“他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
這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人。
慕傾寒輕撫謝南栀的背,安撫這個暴躁的小丫頭。
“他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被執勤的守衛聽到了,守衛本不想多管閑事,但是一想到要是自己就這樣什麼都不說的話,會毀了别人的一生。”
“在一次醉酒的時候不小心把這件事說了出來,那人剛好是我安插在曲子晉身邊的人。”
所以現在才會有這些信件。
“有沒有什麼證據?要是沒有證據的話,到時候曲子晉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慕傾寒點了點頭,“那個守衛算是人證,物證的話,他買的迷香是從我手下的鋪子買走的,有記錄,還有就是那些他找的人,都是一些不要命的浪子,不過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開口。”
謝南栀又看了一遍手裡的信,在信的最後看到一行字。
“已遵主子命令救下。”
謝南栀看到這裡松了口氣,心裡也是萬分慶幸,自己找的夫君不是一個冷皿無情的人。
要是慕雲宸的話,肯定不會管那人的死活的,他已經抓到對方的把柄,怎麼會管對方做了什麼。
“那她知道這件事嗎?”謝南栀自然知道在這個時代,清白對于一個女子有多重要,特别是即将要出嫁的女子。
慕傾寒搖搖頭,“沒有告訴她是何人所為,但是她知道是誰救了她。”
謝南栀點了點頭,“那還是不要告訴她真相。”
不然的話實在太殘忍了,無論是誰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
誰能想到和自己定了親的未婚夫君,居然為了和自己取消婚事,甚至不惜花重金找人毀自己的清白,還是在大婚前。
反正謝南栀覺得自己是不可能承受住這樣的打擊的。
“希望她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畢竟有些時候真相真的很殘忍。
慕傾寒也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打算要把這件事的真相告訴她。
如果以前的事的話,謝南栀都可以當作是曲子晉為了曲家這麼做的,但是這一次的事情是真的激怒了謝南栀。
這樣的人就算再有才華又能怎麼樣,心思那麼惡毒,要是讓他得勢的話,那該有多少人受害。
“夫君,你說他會不會狗急跳牆?”謝南栀看着慕傾寒問。
慕傾寒念着,暗七寫着,這是一封要寄給曲子晉的信,目的很簡單,隻要他把軍糧交出去,他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現在呢還不能暴露慕傾寒的身份,所以隻能用一個另外的身份來打擊報複曲子晉。
信的内容很簡單,就是以曲子晉之前得罪的人身份寫信,要求曲子晉放糧,不然的話就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破壞曲子晉的計劃,要是曲子晉不放糧的話,他們又想其他的辦法。
雖然利用了這件事很不厚道,但是謝南栀覺并沒有什麼愧疚之心。
既然不知道真相,還是曲子晉的人,那将來也隻會站在曲子晉那邊,所以算起來她們還是敵人。
所以她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很仁慈了。
暗七卻不是像謝南栀這麼想,暗七想的是,他家主子自從成親以後真的是越來越善良了,這樣的事居然不直接爆出來毀了曲子晉。
但是看了看謝南栀,暗七大概明白慕傾寒的想法。
要是是冰雪的話,他也不會想讓對方認為自己是一個冷皿沒有感情的人。
果然這就是愛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