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那麼繁華,最終卻還是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嘴角的苦澀化開。
“皇上以為,臣妾就是這麼歹毒之人嗎?”皇後不甘心,出言詢問着皇帝。
謝南栀站在一旁,冷眼相看,但她總覺得此事缺點什麼。
明黃地身影和皇後面面相觑,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整個宮裡靜地可怕,管事公公左看右看再也憋不住,開了口。
“皇上,華妃娘娘來了!”說這話時,管事公公閉上了眼。
話音剛落,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來人。
看到來人,皇後才想起原來她地宮中已經許久未有人踏足了。
就在剛剛,下了一場雨,将她宮中開得上好地合歡打的一片凄涼,殘花落地。
就像此刻的她一樣凄涼不堪,可來人卻和當年入宮時一樣,眼角眉梢都帶着情意無限。
這讓她心中更加感慨,這麼些年她雖貴為皇後,隻有這地位罷了,其他确是什麼也沒有。
華妃在衆人的注目中,扶着宮人的手走近了。
待她看到地上的皇後,眼裡先是走過一絲震驚,随後恢複平靜,一臉天真。
站在一旁的謝南栀看到,也極為驚歎,她常來宮中轉悠,卻不知宮中竟然還有這麼一位美人,實數讓她意外。
一步一步,美人走進,自然皇帝的目光也被吸了過去。
隻見那美人緩緩開口,每一句都是風情萬種,讓人離不開眼。
“皇後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她說這話時好看的眉頭皺起,一舉一動都牽着黃帝的心。
地上的皇後卻勾起嘴角,這個時候來,分明是來看她笑話的。
可她現在卻根本無力反駁,自華妃得寵之後她的生活便一落千丈。
連同這和華妃的情誼也勢如水火,她已經和華妃争鬥了這麼多年,可笑的是,就連那一點點寵愛都未得到。
皇上愛的還是華妃,她還是一個局外人罷了。
她成為皇後僅僅憑着家中的勢力吧,倘若曲氏一組受損,她這後位隻怕也是不保了。
想清楚,皇後擦幹眼淚,直直站了起來,看向華妃,道:“華妹妹,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皇後一開口,皇帝的眼神中溫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随即,眼抹上一股狠厲,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狠毒嗎?華兒自古以來心地善良。定不會如你般惡毒,竟連朕的公主都不放過。”
這一幕,謝南栀看着惡寒,她不敢出聲,隻能盡可能降低存在感。
宮中的事太過于複雜,華妃也不是什麼純良之輩。
謝南栀未語,繼續觀摩着。
皇後站着,眼中卻沒了神色,她隻感覺進宮這麼多年像是笑話一般。
很快,她的面色變得從容,似乎是看開了。
“若再來一回,我定不會和你成為姐妹,從前年紀輕,仗着寵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在這宮中随意撒野。如今看來,當真實是堪堪小看了華妹妹的手段,竟然一聲不吭就把皇帝勾了去。”
到了如今,皇後顧不得臉面,說出的話十分犀利
這話中的深意謝南栀怎麼又會不懂,皇後這是在暗地裡罵華妃蠱惑皇帝。
可,作為同樣也在後宮中生存了數年的娘娘,華妃自然不會退卻,她先是娉婷一笑,餘音袅袅。
“噗嗤!”
她拿着帕子捂了捂嘴,随即繞着皇後轉了幾圈道:“姐姐怕不是想多了。”
華妃輕巧的語氣,平靜的好像從未發生過什麼事。就連皇上聽了,眼中的怒氣也消樂。
看到此處,謝南栀知曉,不論接下來如何,皇後其實都已經輸的一幹二淨了。
可她也明白,皇帝根本不會動皇後一分一毫,一來是因為曲家在朝堂上的分量太重,曲相門下的人太多。
二來,确是因為慕雲宸在邊關,隻怕動了他的母後,這邊關便會出事。
謝南栀想的清的,皇後又怎會想不清,所以她才敢一次又一次作死。
眼下的情況越發危急,皇帝雖怒,卻不敢對皇後有所做作。
“來人,皇後娘娘近日身體不适,宮中事物全權交由……”皇帝想清楚其中的利弊,吩咐着。
他停頓了下,看了看一旁的謝南栀又看了看華妃,眼中滿是糾結。
随即,很快,“交由靈忠王王妃,即日起靈忠王王妃搬進春和宮,賜住正殿。”
謝南栀不懂,但皇命不可違,隻能答應。
“兒臣謹遵聖旨。”
說完,皇帝帶着華妃,離開了這金碧輝煌的屋子,隻留得她和皇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
“母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