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茫茫夜色,時年也無從去找人,隻好找個山洞避避寒等天明再出發。
第二日一早,時年趕緊去找個小集市,重新采購了一些用品。
這次他更加低調,财不外露,一路低頭。
他還去了趟黑市,用銀兩買了一匹馬就前往魏國去找謝南栀。
他一路風塵撲撲地前往魏國,進城的時候,城裡的人看到他,又開始竊竊私語。
時年作為習武之人,自然是聽得到他們地話語。
他也當作沒有聽到,頂着城裡百姓打量地眼神去客棧落腳。
時年剛走進去,就看到一臉精明的掌櫃迎了上來。
“這位客官,您是要住店?”
時年把馬給一旁地小二,對掌櫃地點了點頭。
“要一間上房。”
掌櫃聞言,笑得更是燦爛。
“好咧,在下現在就給你安排。”
掌櫃地把時年帶去櫃台前面,掌櫃的給他登記,就聽到掌櫃的說。
“想必這位公子是外鄉人吧?”
時年聞言,點了點頭。
趁着這個機會,他開口詢問道:“掌櫃的,你近日可看到有和我一樣的外鄉人?”
“就是一個長相貌美的女子。”
掌櫃擡頭,似是回想,過了一會,他搖了搖頭。
“這位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下沒有見過你所說的女子。”
時年遺憾的點了點頭。
他剛進城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裡的人說的話他都聽不懂,隻有掌櫃的話他聽得懂。
本來他以為在掌櫃的這裡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沒想到毫無線索。
在小二的帶領下,他去了自己的房間放下東西。
稍作休整一下,他就起身出了客棧。
看着街道上嗚嗚泱泱的人頭,他還以為能找個人問一下。
可是,走近一看,就聽到一陣自己根本就聽不懂的談話聲。
他站在一旁看了一會,還是沒有插話的餘地,他也隻能自己去找。
跑了半日,他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
語言不通,交流都是問題。
時年想到這個問題,他便反身回了客棧,去找客棧的掌櫃學一些簡單的話語。
掌櫃的當然是樂意教他,時年也很識趣,又給多了一些銀兩。
另一邊,謝南栀不知道時年已經來這邊找他們了,隻是忙着查找着醫書找能夠醫治慕傾寒的方法。
竹兒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醫書已經掉落在地上,而謝南栀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她不由地放輕腳步,把飯菜放在一旁。
可是,謝南栀聽到一點點聲響就醒了過來。
竹兒剛轉過身,就看到謝南栀已經坐起身了。
“小姐,你怎麼醒了?再休息一會吧,這幾日你都沒有休息好。”
她看着謝南栀眼底的烏青,很是心疼。
這幾日,她看着謝南栀每日不是在慕傾寒房中陪他,就是在這裡查看醫書。
竹兒一邊幫她把地上的醫書撿起來,一邊走到謝南栀身旁。
“小姐,你這樣下去,王爺肯定會心疼的。”
謝南栀勉強地勾唇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無礙,把書給我吧。”
她看着慕傾寒一日比一日虛弱,她心裡愈發害怕。
雖然竹兒她自己不說,謝南栀也清楚她的病情也開始惡化了,她得盡快把方法找到才能醫治好他們。
聞言,竹兒緊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自然是知道勸不了謝南栀,隻好把醫書放下,轉身把飯菜端過來。
剛把飯菜端過來,她隻覺得心口疼痛,就想咳出聲,生生被她忍住了。
“那小姐您先把飯吃了吧,王爺那邊已經吃過了,方才他還問起你去哪了。”
謝南栀一聽,愣了一下,“那你怎麼說?”
“小姐放心,奴婢說您去采購藥材了。”
聽到這話,謝南栀才松了一口氣。
随後,她拿起飯碗,小口小口地吃了幾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竹兒看她停下筷子,開口安慰,“小姐,您多吃一些,不然王爺也會擔心的。”
話音剛落,她心口猛地一痛,一口皿就吐了出來。
謝南栀看到這一幕,驚得站了起身。
“竹兒!”
她一把扶住竹兒,擡手給她把了把脈。
竹兒笑了一聲,握着謝南栀的手:“小姐,你不要難過,我知道自己的身體。”
“若是我哪天真的死了,您能不能替我轉告墨黑,就說我心悅他。”
謝南栀搖頭,讓她先不要說話,直接拿出自己珍藏了好久的藥丸喂給她吃。
她知道這藥丸對慕傾寒沒有多大用處,給竹兒剛好物有所值。
竹兒感激不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謝南栀讓她好好歇着。
第二日,竹兒果然好轉,謝南栀就收到了一封信。
看着信中提到七王子病重的字眼,謝南栀眯了眯眼睛。
她把信給竹兒,開口說了一句:“你先和花枝去看王爺,我去裡面看看醫書。”
竹兒有些擔心,開了開口還是不知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