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509章 寶貝~
盛朝暮不确定他是不是藥效發作了。
她做出擔憂的口吻:
“你……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我扶你上樓休息?或者我給你叫個醫生?”
但回應她的隻有男人轟然倒塌下去的動靜。
傅懷瑾趴在面前的餐桌上似是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盛朝暮把餐桌上的紅酒全都倒進了垃圾桶裡,然後又倒空了兩瓶白酒,并在傅懷瑾身上灑了一部分白酒,這才叫來秦淮,吩咐道:
“傅總喝多了,你們幫我扶着着他上樓休息吧。”
秦淮走過來,瞬間就被傅懷瑾滿身的酒氣給熏到了。
他有些詫異,便下意識的問盛朝暮:“少爺他怎麼喝成這樣了?”
盛朝暮不動聲色的道:“大概是因為高興。”
秦淮困惑:“高興?”
盛朝暮對他扯唇,波瀾不驚的道:“是啊。我答應了他的求婚,他不該高興嗎?”
秦淮:“……”
五分鐘後,當秦淮帶着保镖從房間裡退出去後,盛朝暮便用傅懷瑾的手機給戰修遠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此時的戰修遠正在跟聞慧的爺爺商量着聞慧跟傅懷瑾的婚事。
聞老雖然知道自己的寶貝孫女愛慕着傅懷瑾,但他并不贊同這樁婚事。
因此,他幾乎是在戰老的話音落下後就開口道:
“老戰啊,你我都是幾十年的交情了,我有話就直說了,這樁婚我是不會贊同的。我就這麼一個孫女,不可能把她往火坑裡推的。要說傅懷瑾心裡有聞慧,我肯定是一百個願意。但傅懷瑾滿心滿目都是盛朝暮那個女人,我要是把聞慧塞給他那就是害了聞慧,說什麼我都不答應……”
他話都沒說完,坐在他身旁的聞慧就哭着道:
“爺爺,您要是不同意,我就……絕食。總之,我這輩子非傅總不嫁。反正我父母死的早,您要是不管我,我就到陰曹地府跟他們團聚去。”
聞老氣的說不出話來。
恰在這時,戰老的手機振動了。
他看是傅懷瑾打來的,便很快接通了這個電話。
但電話接通後,手機裡傳來的卻不是傅懷瑾的聲音,而是盛朝暮。
“戰老,是我,盛朝暮。”
此話一出,戰修遠面色就是一沉,嗓音嚴厲:
“盛朝暮,你竟然敢用傅懷瑾的手機打電話向我挑釁?”
“戰老,我不是來向您挑釁的,我是來向您求助的。我被傅懷瑾囚禁在帝苑别墅,他揚言要囚禁我一輩子并逼我跟他扯證,我受夠了他的折磨,所以我需要您的幫助。您不是做夢都想把我逐出帝都嗎?
我不管您現在用什麼辦法,天亮以前将我從帝苑弄出來,否則傅懷瑾安眠藥的藥效一過,那我就隻能以傅太太的身份攪和得你們整個戰氏一族不得安甯了。”
盛朝暮言盡于此,就掐斷了戰修遠的電話。
她挂斷電話後,就用自己的手機聯系上了蔣孝瑾。
此時的蔣孝瑾人在帝都城西派出所門口。
他坐在車裡,嘴裡咬着一根抽到一半的香煙,一雙銳利的鳳眸隔着一道車窗看着從派出所裡走出來的女人身上。
她整個人就像是被暴風雨摧殘後的嬌花,脆弱的不堪一擊。
蔣孝瑾一邊接通盛朝暮的電話,一邊搖下車窗撣了撣煙灰。
他聲音聽不出喜怒的道:“這麼快就考慮好了?”
盛朝暮道:“我被傅懷瑾囚禁在帝苑,帝苑裡全是他的人,我受夠了被他囚禁折磨失去自由的日子,我不可能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任由他淩辱一輩子,我……我别無所擇。”
蔣孝瑾薄唇勾了勾,哂笑道:“所以,想讓我帶你脫離苦海?”
盛朝暮皺眉:“不是雙向合作嗎?”
蔣孝瑾低笑了一聲,道:“對,是雙向合作。但你并不是我唯一的選擇,而我卻是你當下唯一的浮木,不是嗎?”
盛朝暮深吸一口氣:“你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要反悔了?”
蔣孝瑾深吸了一口煙,看着車窗外那很快就走到了他車前的女人,嗓音仍然冷淡的道:“怎麼會?你想我怎麼配合你?”
盛朝暮道:“戰修遠會将我從帝苑弄出來,我希望你在這之後能親自護送我離開帝都。”
蔣孝瑾在這時掐滅了猩紅的煙蒂,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可以。”頓了下,“我會派人聯系你,回頭我們機場見。”
……
蔣孝瑾掐斷盛朝暮的電話後,就推門下車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對他揚起小臉的年輕女人,她眼圈紅紅的,眼眶裡包着淚。
蔣孝瑾看了會兒她,低笑道:“秦小姐,為什麼這麼看我?”
秦妙人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後,就掄起胳膊欲要去扇他,但她的胳膊才剛剛擡起,手腕就被男人給扣住了。
秦妙人沒有打到他,惱羞成怒:
“蔣孝瑾,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你先是騙我失身,跟着又欺騙我的感情,現在更加惡劣了,你竟然給我下套讓我吸食違禁品……你讓我變得這麼不堪,究竟是為什麼?”
秦妙人吼到最後,眼淚就簌簌的掉了下來。
她長的極美,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氣的美,梨花帶雨的時候格外的楚楚動人。
蔣孝瑾卻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無情且冷漠的對她說道:
“為什麼?沒人告訴過你,我的未婚妻是被你的父親給活活玩死的嗎?父債女還,懂了嗎?”
秦妙人眼淚掉的更兇了,她哭的雙肩一顫一顫的,語調哆嗦,“我不知道這件事,我……”
“你現在知道了。”蔣孝瑾又點了一根煙。
吞雲吐霧間,他嗓音愈發的冰冷了:
“我未婚妻在被他糟蹋前懷有三個月的身孕,她被你父親弄死的時候,身下幾乎被鮮皿染透。那是她的皿,也是她腹中胎兒的皿。而據說當時你就在他的房門外,你明明聽到了我未婚妻的呼救,卻置若罔聞,屬于你們秦家的報複才剛剛開始,聽懂了嗎?”
蔣孝瑾說的這些都是五年前蔣家慘遭滅門後的事情。
五年前的秦妙人才16歲。
她印象中的父親雖然跟她母親感情不太和睦,但卻對她這個女兒極為寵愛。
她并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父親會是這樣的一個畜生。
她更不記得,蔣孝瑾說的這些事。
她淚流滿面,聲音愈發的哆嗦: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是誰,我怎麼可能冷眼旁觀你的未婚妻被淩辱而無動于衷呢。”
蔣孝瑾擡手掐住她的下巴,俯首在她紅腫的眼皮上吻了吻,低笑道:
“寶貝,你流淚滿面的樣子可真叫我心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