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被這突入起來的異變吸引了目光,待看到那些黑色令牌後,頓時都陷入了疑惑之中。
“那是什麼?
機關陷阱?
”
“你們看,那令牌上好像有字。
”
有較細心的人驚呼出聲,瞬間讓場内的所有人都仔細觀察起了那些令牌。
正如那人所說,那些令牌的正中央處都刻畫着一個古怪至極的符文,還散發着淡淡的熒光。
隻不過,任由衆人如何去感應,都無法察覺到其中有何奧妙之處。
就當衆人尚在思量之際,人群之中,一名來自聖域的聖者驟然出手。
他的速度快到了極緻,以至于大多數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已然出現在了牆壁邊緣。
探手一抓,那籠罩着黑色令牌的靈力光罩頓時激蕩了起來,不過片刻功夫後便轟然炸碎而開。
待令牌落入手中,那名聖者随之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感應令牌的奇特之處。
片刻之後,他好似發現了什麼般,身形又是一閃,待到再次出現時,已然站到了一處微型祭壇之上。
随着強大的力量從其體内湧出,彙聚到了令牌上後,那令牌中央處的符文頓時越發明亮了起來。
似乎是引起共鳴了一般,那名聖者腳下的祭壇也跟着亮起了一到刺目白芒,在這封閉的空間内顯得異常亮眼。
下一刻,那道光芒随即劇烈的閃爍了起來,不過短短一個眨眼的功夫,聖者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看到這一幕後,逐漸回過神來的衆人頓時陷入了騷動之中。
“那個令牌是傳送的介質!
”
“隻要得到令牌就能離開這裡了。
”
全程目睹了那名聖者離開的過程,在場衆人頓時都反應了過來。
地上刻畫的那些祭壇并不隻是看看的,而是真的能發揮作用,隻不過需要一些外力的激活罷了。
而那些突然出現的令牌,正是激活那祭壇的關鍵所在。
在想清了這點後,衆人頓時變得越發躁動難安了起來。
這個封閉房間内如今總共彙聚了足足五六百名強者,但四周牆壁上的那些令牌卻是要少了一些。
換句話說,無論如何分配,最後終究會有部分人将無法通過令牌離開這裡。
想到此處,衆人都沉默了下來,一個個謹慎的盯着身旁的人,在生怕彼此先出手的同時,自己卻是不敢先一步行動,害怕成為那隻出頭鳥。
而此時,身在人群中的林君河與希兒自然也發現了這點。
“林君河,你說.”
希兒正想說些什麼,卻是被後者擺了擺手給打斷了。
此時的林君河正緊盯着這個封閉房間的頂部,不知在看些什麼,頗為入神。
見他這幅模樣,希兒也跟着将目光朝着上方投去。
頂部的牆壁空空如也,感受不到靈力波動,也沒有出現半點異常。
正當後者尚在疑惑之際,整個房間卻是蓦然震動了起來,在希兒的注視下,上方的天花闆竟是在此刻緩緩下沉了些距離。
雖然并不明顯,但如此之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瞞得過在場的衆多化神境強者。
“怎麼回事,這個房間内居然還有别的機關嗎?
”
“天花闆好像在下沉,若是繼續下去的話,我們豈不是要被碾死在此地?
”
有人驚恐出聲,目光看着遠處牆壁上的令牌,變得越發蠢蠢欲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隻聽一道冷哼從人群中傳出,下一刻,先前在白霧之外引起了衆人注意的那名虬髯大漢頓時化作一道流光沖出,到了頂上天花闆的位置。
随着其一拳轟出,令人心驚的力量頓時在這方空間内洶湧了起來。
隻聽得一陣沉悶的響聲傳出,那大漢的右拳便穩穩的落到了上方的牆壁之上。
一時間,靈力爆潰,強大的沖擊波源源不斷的朝着四周擴散開去,讓下方的不少強者都露出了心驚之色。
而待到沖擊波散去之際,他們眼中的驚駭之色卻是不知增強了多少。
在化神巅峰強者的全力一擊之下,那頂部的牆壁竟是沒有出現絲毫損壞。
别說損壞了,甚至連一點拳印都沒能留下,仿佛虬髯大漢方才的那一擊根本沒轟到那牆壁一般。
“這怎麼可能!
這房間究竟是由何等材質構成的?
”
“不愧是世間第一大先古遺迹,連頂尖強者的一擊都無法使其損壞分毫。
”
“看樣子,想要離開這裡,必須要得到令牌才行了。
”
衆人互相對視着,一個個心中都升起了各自的想法。
連化神巅峰強者的一擊都無法對這個房間産生半點變化,更别說是他們了,想要靠蠻力離開這裡根本不現實。
唯一的方法,就隻有通過四周牆壁内的那些令牌了。
就在衆人還在猶豫着要不要出手之際,聖域的另一名聖者突然站了出來,緩緩朝着牆壁飛去。
“我們聖域要四塊令牌,應該沒人有意見吧。
”
那聖者冷聲開口,在其身後,則是聖域的另外三名化神巅峰強者。
在場衆人聽到這般強勢的話語,雖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滿,但也沒一人敢站出來反駁。
一名半步渡劫,三名化神巅峰,這等陣容哪怕是在強者如雲的這個封閉房間内,也絕對屬于頂尖存在,無人敢招惹。
除此之外,就算場内的一些頂尖強者彙聚起來真的能與其一較高下,也沒人願意去這麼做。
雖說令牌的數量确定了不是所有人都能離開這裡,但對于那些頂尖強者而言,從中得到自己的一份卻是沒多大問題的。
真正需要擔憂的,還是那些化神中期及以下的存在。
聖域的人在各自得到了一份令牌後,紛紛化作白光消失在了微型祭壇之内,而在有了他們開頭後,龍閣以及其餘的一些頂尖勢力紛紛站了出來,在衆目睽睽之下各自拿到令牌離開了這裡。
不過短短十幾個呼吸不到的功夫,所有的化神巅峰以及半步渡劫存在便都已經離去。
那些都是無可争議的至高存在,無人敢阻攔。
而也正是至強者相繼離開了以後,剩餘的這些人才有了争奪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