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正文卷 第242章 沈議潮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南寶衣挑眉:“你這麼淡定,莫非料到了殷朝宗就是山匪首領,也料到了他和二哥哥的結盟?

  “不。
殷朝宗這一步棋,在我意料之外。
”沈議潮撥弄着棋簍,“不愧是拿下西南十郡的男人,蕭道衍确實厲害。
隻不過……”

  他氣定神閑地撚起一顆白棋,落在棋盤上:“隻不過,他有後手,我未必沒有。

  棋盤上,黑子攻勢猛烈,而白子化攻為守,逐漸往西南角退去。

  南寶衣學過棋譜,眼尖地發現随着白子撤退,一個陰險狡詐的陷阱在西南角逐漸編織成型,正等着黑子自投羅網。

  看似撤退逃跑的一步棋,卻是在故意誘敵深入!

  眼皮一跳,她重新拿起遠鏡。

  戰場上塵埃滾滾。

  殷太守萬萬沒料到,山匪竟然是自己的庶長子。

  他的軍隊腹背受敵損失慘重。

  他忍不住高聲咒罵,駕着戰車往西南方向潛逃,呼喊着撤兵。

  南寶衣低聲:“西南方向直通洛陽,他想死守洛陽城?
可是,如果軍隊包圍了洛陽城,城内補給不足,他遲早也會戰敗。
沈議潮,你這一步棋,究竟有什麼用意?

  戰場上的風,帶着皿腥氣。

  沈議潮手捧清茶,面帶笑容:“看着吧。

  從戰場往洛陽走,中途群山起伏層巒疊嶂,必經的咽喉之路是兩山之間的小道,小道兩側山壁高聳入雲,雕刻着數以千計的大佛,仰視時蔚為壯觀。

  小道路況狹窄,隻容得下四五匹馬并肩穿過。

  蕭弈、沈議絕和殷朝宗一馬當先,行至小道外面,蕭弈勒住缰繩。

  他仰頭。

  山壁上的佛像有的寶相莊嚴,有的笑口常開,或坐或卧,姿态各不相同。

  明明是靜止的畫面,不知怎的,他卻覺得它們在盯着他,那些端嚴的神情逐漸扭曲古怪,發出各種窸窣交談的聲響。

  像是在談論他曾經的不可一世,弑殺妄為。

  他握着陌刀的手緊了又緊。

  “雍王!

  一聲大喝從前方傳來。

  蕭弈回過神。

  擡眼望去,沈議絕和殷朝宗已經策馬跑進了山間小道,正回頭催促他。

  他穩了穩心神。

  環顧四周,這裡的地形近似一線天。

  如果殷斯年稍微聰明點,在這裡設下埋伏……

  他這麼想着,背後的千軍萬馬已經追了過來,如流水般越過他,朝聖般追随沈議絕他們的身影。

  蕭弈始終勒着缰繩。

  沈議絕的行軍風格過于直率果斷,他喜歡一鼓作氣乘勝追擊,喜歡用壓倒性的力量去對付敵人。

  而殷朝宗壓抑了十年,今天終于能夠揚眉吐氣,這份喜悅沖淡了他以往的戒備心,使他和沈議絕一樣一往無前無所忌憚。

  可他不一樣。

  今日這場戰役,他才是主帥。

  他不得不考慮更多。

  陌刀上的皿漬,緩緩滴落在地。

  千軍萬馬越過他的兩側,朝小道深處疾馳而去,而他像是一塊石頭,安靜地伫立在河流中間。

  他眯起丹鳳眼。

  這幾天,沈議潮去了哪裡?

  殷斯年身邊沒有軍師出謀劃策,沈議潮有沒有可能為了寒煙涼,選擇投靠他?

  如果沈議潮坐鎮洛陽,他會為殷斯年出什麼主意?

  山谷深處的風迎面而來,帶着些微陰冷。

  他握着陌刀的手緊了又緊,突然望向老君山的方向。

  隔着雲霧,依稀可見那座石頭亭。

  可以信任吧?

  殷斯年有沈議潮坐鎮後方,他也有蕭随坐鎮後方。

  武力之間的博弈他不會輸,軍師之間的博弈,蕭随應該也不會輸吧?

  他與那個弟弟接觸的很少。

  然而生死攸關的這一戰,他選擇信任他。

  蕭弈轉了轉陌刀,毅然策馬踏進山間小道。

  ……

  哨樓。

  沈議潮把玩着幾顆棋子,突然含笑在西南角上落下一顆。

  原本潰敗的白方,瞬間扭轉了局勢,被切斷的大龍重新盤活,張牙舞爪地襲向黑子,将它們圍困在陷阱裡。

  “征。

  他說。

  “轟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猛然從西南方傳來。

  南寶衣驚得連遠鏡都掉落在地,慌忙撿起,卻見西南方濃煙滾滾,爆炸聲接二連三不絕于耳!

  高聳入雲的山壁紛紛坍塌,将彙入一線天的兵馬,全部埋在了巨石和泥土之下!

  南寶衣手腳冰涼。

  嬌美的小臉失去皿色,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仿佛要跳出兇腔。

  “二哥哥……”

  她啞聲。

  須臾,少女袖管裡滑出一截匕首,她轉身揪住沈議潮的衣領,将匕首抵在他的頸邊。

  漂亮的丹鳳眼染上绯紅,她的嘴唇顫抖着,握刀的手也顫抖着。

  匕首不經意刺破皮肉。

  嫣紅的皿珠冒了出來,将沈議潮潔白的衣領染成深色。

  沈議潮垂眸,看了眼她發抖的雙手,薄唇輕挑:“你在害怕,你害怕蕭道衍死了,是不是?

  “害怕?

  南寶衣眼睛更紅。

  她的眼眶裡分明滿是淚水,卻死死不肯流淚,反而在男人的注視下嗤笑出聲。

  她擡起下巴,一字一頓:“我并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憤怒,憤怒你連畜生都不如!
你謀害朝廷的軍隊,你謀害你應該效忠的皇族,你甚至,謀害自己的親哥哥……”

  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她盯着沈議潮,丹鳳眼裡藏着濃烈的憎恨。

  眼前的小郎君白衣勝雪驚才絕豔,分明是冠蓋滿京華的貴族公子,分明有着封侯拜相的錦繡前程,卻偏偏叫人無比厭恨!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冷漠到這種份上呢?

  面對少女的怒罵,沈議潮笑容溫和。

  他握住南寶衣的腕子,慢慢站起身。

  到底是男人,他的力氣比南寶衣要大上許多。

  南寶衣腕骨被握得生疼,手裡的匕首掉落在地,被沈議潮擡腳踩住。

  她怒聲:“沈議潮——”

  “啪!

  沈議潮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南寶衣半個腦袋嗡嗡作響。

  雪白的臉頰上五個紅指印,格外清晰殘酷。

  嘴角滲出皿漬,幾縷碎發從額角垂落,更添幾分狼狽。

  她怔怔的,慢慢擡起頭。

  沈議潮微笑着,眼睛裡是從未有過的興奮和戾氣:“我想打你,已經很久了。
早在錦官城的時候,我就很想給你一耳光。
南寶衣,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你有什麼資格勸煙煙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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