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文件夾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這是求助的态度？
”

　　“别廢話。
”我盯着他，語氣中多了一絲不耐，“我沒有時間和你繞圈子。
”

　　他接過文件夾，随手翻了幾頁，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我臉上：“岚岚，你知道嗎？
有時候，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

　　“少廢話。
”我擡頭，直視他的眼睛，“說重點。
”

　　他笑了笑，聲音低下來：“我可以配合你演戲，甚至幫你穩住那些股東，但——”

　　“但什麼？
”我打斷他。

　　“有三個條件。
”他擡起手，指尖輕輕敲着文件夾，“第一，演戲可以，但你不能對外否認我們的關系；第二，合作期間，我的提議，你必須至少采納一半；第三——”

　　他頓了頓，目光忽然變得銳利：“你要保護好周氏的利益。
”

　　“可以。
”我深吸一口氣，語氣冷靜得幾乎沒有一絲波瀾，“但我也有條件。
”

　　他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似乎對我的反應有些意外：“說說看。
”

　　“第一，你不能幹涉我對舒氏的決策；第二，合作結束後，我們各走各的路；第三，在合作期間，你必須無條件配合我。
”

　　他說了句“有意思”，聲音裡透着一股玩味，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但他的笑容很快收了起來，點了點頭：“成交。
”

　　我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腳步踏在地闆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身後傳來他低低的聲音：“岚岚，你知道嗎？
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多遠。
”

　　我沒有回頭。

　　心裡像壓了一塊石頭，沉得讓我喘不過氣。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窗外的霓虹燈光透過玻璃映在地闆上，像一片破碎的彩色玻璃。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江至峤的消息。

　　“聽說你要和周行沛聯姻？
”

　　手指頓了一下，屏幕上的字刺得我眼睛發疼。

　　我剛想回消息，門突然被人推開。

　　“舒夢岚，你到底在搞什麼？
”他站在門口，目光冷得像冰，聲音也壓得很低。

　　“江至峤。
”我揉了揉太陽穴，語氣裡帶着一絲疲憊，“你怎麼知道的？
”

　　“消息滿天飛，你覺得我會不知道？
”他快步走過來，站在我面前，目光緊緊鎖在我身上，“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

　　“是真的。
”我擡起頭，目光平靜，“我和周行沛會聯姻。
”

　　他的表情瞬間僵住，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

　　“你瘋了？
”他聲音一下子拔高，語氣裡帶着難以掩飾的怒意，“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你怎麼會——”

　　“我沒得選。
”我打斷他，語氣裡多了一絲無奈，“現在的舒氏，已經容不下我任性了。
”

　　“所以你就選擇犧牲自己？
”他盯着我，目光裡透着一股壓抑的怒火，“你不是這種人，舒夢岚。
”

　　“你不了解我的處境。
”我站起來，語氣平靜，“江至峤，這件事和你無關。
”

　　“無關？
”他冷笑了一聲，聲音裡帶着嘲諷，“你告訴我，我喜歡的人和别人聯姻了，這和我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