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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什麼目的(三更)

穿越桃源之濁世清歡 十二玥 3892 2025-08-04 14:52

  

  到了下一個城鎮,兩人下馬吃飯。

  蘇清點了兩碗牛肉麵,然後將包袱裡的肉包子拿出來給鐵花吃。

  吃完了牛肉麵,蘇清淡聲道,「說吧,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以流非的武功,根本不需要人同行,這幾日的糾纏,她開始懷疑他的用心。

  流非雙手托腮,笑的溫涼無害,「小清清,我要說我一看到你就覺得親切,你信不信?」

  「不信!」蘇清淡淡瞟著他。

  流非無辜的聳肩,「愛信不信,反正這是事實。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他面上露出恍然的表情,認真的道,「你又是個女人,難道這是上天註定,你其實是我找了二十年的媳婦?」

  蘇清起身招呼掌櫃的算賬,牽馬離開。

  「小清清,你別生氣,我說的是真的,否則你說我能為了什麼?」流非追上來解釋。

  蘇清也想不出他為了什麼,她隻是個鄉下小子,不參與江湖紛爭,也不牽扯權貴之間的利益,在這之前他們雖然見過一面,但實屬巧合,而且當時,他們誰都沒看清誰的樣子。

  蘇清轉頭道,「不許再和我騎一匹馬,自己去買馬,否則你就走著!」

  「小清清,我的銀子都被你扔了,我拿什麼買馬?」流非可憐兮兮的道。

  「不管!」蘇清道了一聲,就要上馬離開。

  「好,好,我去買!」流非忙拉住蘇清的馬繩。

  半個時辰後,流非騎著一頭毛驢跟在蘇清身後。

  他全身上下隻還有五兩銀子,隻夠買一毛驢。

  出了城,一路上,男人都一副小媳婦哀怨的模樣,使勁抽打的毛驢,以便它能跟上蘇清的高馬。

  於是官道上,出現了讓人矚目的一幕。

  蘇清騎著高馬走在前面,流非騎著驢走在中間,一條狗走在最後。

  實在是奇怪的一個組合。

  後來鐵花坐在了蘇清的馬上,懶懶的趴在馬背上,對流非呲著牙樂。

  流非心裡那個恨,眼睜睜的蘇清落他越來越遠,他的驢卻越走越慢,最後將一塊麩餅栓在樹枝上,吊在驢前面,努力追趕蘇清。

  就這樣一路追一路趕,到了洛州城,停下吃飯的時候,流非提議,用他們的一匹馬一頭驢,換一輛馬車。

  蘇清擡頭看了看他,點頭,「好!」

  流非簡直喜出望外,之前他和蘇清說話,蘇清都是愛答不理,惜字如金,第一次這樣痛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然後再啟程的時候,蘇清和鐵花舒服的坐在車廂裡,流非變成了車夫。

  流非一邊趕馬車,一邊迎風流淚。

  此時的他們,離楚京還有三日的路程。

  ……

  楚京湛府

  大楚極權之地,裡面住著楚國的攝政王湛嶸和大司馬湛離歡。

  攝政王湛嶸多年來把持朝政,威名顯赫,即便是睿陽王遇見也要禮讓三分。

  其嫡子湛離歡掌管楚國所有兵馬,更是一手創立了令敵國聞風喪膽的赤影軍,年僅二十四歲,卻已站在權利的頂峰。

  大楚人人皆知,湛家若想要這天下,連兵馬都不用動。

  然而湛嶸身為攝政王,一直忠君愛國,廉潔奉公,雖然掌權幾十年,為大楚出生入死,卻沒有任何功高欺主的行為,更有半分奪權篡位之意。

  湛離歡性情冷厲,殺伐果斷,用兵出神入化,卻也隻專心在練兵上,似乎對朝廷中的權利爭奪,絲毫不敢興趣。

  所以,楚國的皇室,對湛家敬之懼之,卻從來不敢敵對。

  湛府是楚國名門望族,累世公卿,其溯源與皇室同貴,財富積累了幾個朝代,府邸之大、之富貴,堪比皇宮!並且修建的十分有特色,一府分為兩院,前院被建成巨大的練武場,赤影軍的武將每日帶兵在此訓練,威震整個楚京。

  後院又分為兩苑,雖為一體,卻又各走各的府門。

  西苑住著攝政王湛嶸、其兩房妾侍,及長子湛暮炎。

  東苑隻住了一人,便是湛離歡。

  自從湛離歡失蹤,東苑已經沉寂了一年,大管家張玉日日頂著一張冷臉進進出出,府中的人更是人人自危,每日大氣不敢出,而這日,終於雨過天晴。

  已近傍晚,清寂的長街聲一陣馬蹄急促,一女子翻身而下,快步向著東府裡走。

  她腳步急迫,甚至用了內力,對下人的請安視而不見,一路急奔。

  待進了內苑,張玉匆匆而來,笑聲請安,「奴才見過明容郡主!」

  「平身!」

  明容極快的道了一聲,人已經進了垂花門,沿著長廊向花廳跑去。

  湛離歡自房內走出來,站在廊下,看著遠處跑過來的女子。

  明容飛身而至,在看到男人的剎那,卻猛然停在那裡,英美的臉龐蒼白,眼睛裡卻放出異樣的光彩,水汽漸漸凝結,化成淚珠,旋睫欲滴。

  她一身錦繡長袍,長身玉立,頭髮挽在發頂以郡主的金冠固定,兩側流蘇垂下襯著她英氣清絕的面容,明洌華美,傾國傾城。

  她淚眼一瞬不瞬看著男人,嫣唇不由自主的顫抖,一年的找尋和擔憂,此刻化成驚喜和許多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反而無法成言,甚至連腳步都無法再挪動一步。

  她從來沒這樣的歡喜過,也從來沒這樣的害怕過,生怕自己一動一眨眼,男人便又不見了。

  如同這一年無數的夢境裡一樣。

  「阿容!」男人矜貴清冷的面孔上出現一抹淺笑,如月華絕艷,瀲灧生姿。

  明容緩緩上前一步,再忍不住,急奔而去,伸臂用力抱住男人,埋在男人懷裡,剎那間淚珠滾落,哽咽低喃,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還活著!」

  「我從來沒有放棄,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

  明容祖輩世代為武將,明容自小習武從軍,甚至帶兵上過戰場,堅強果敢,猶如男子,湛離歡第一次看她哭的這般軟弱,本欲推開的手一頓,淡聲笑道,「不要哭了,我回來了!」

  「嗯」明容重重點頭,依舊哭的泣不成聲。

  元璟自房裡走出來,懶懶靠在門框上,妖孽似的臉上帶著驚愕,「明容,原來你也會哭鼻子!」

  他們一起長大,從小的時候起明容就像男兒一樣堅強,何時露出過這種小女兒的姿態?

  明容擦了一下眼淚,有些窘迫的站直了身體,吸了一下鼻子瞪著元璟,

  「原來你在這裡!離歡回來,你為何不派人通知我?」

  元璟風騷挑眉,「你日日派人來湛府詢問,還用我通知嗎?」

  「你明知道我有多擔心!」明容恨聲道。

  「好,好,我的錯!」元璟聳肩,走過來,看著湛離歡,「歡少,終於回來了!」

  湛離歡淺淺勾唇,「這一年你們兩人辛苦了,多謝!」

  「跟我們還客氣!」元璟笑一聲,聲音卻也忍不住發沉,「你若再不回來,我和明容已經打算親自去北鄭尋找。」

  「離歡,這一年,你去了哪兒?」明容淚光閃爍,灼灼看著男人。

  「我受了重傷,在山裡養了一年的傷。」男人淡聲道。

  「傷在哪裡?現在可大好了?」明容關切的問道。

  「不用擔心,已經痊癒了!」

  「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元璟皺眉問道。

  他本以為這世上也不可能有人傷的了湛離歡。

  湛離歡鳳眸泛著幽冷的寒芒,聲音低沉,「被人背叛而已!」

  「是誰?」元璟立刻冷聲問道。

  「是誰不重要,已經被我殺了,而他背後之人,此刻大概還在做美夢。」男人高華的面孔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聲音輕淡,卻帶著肅殺之氣。

  元璟似乎已經明白了,邪魅冷笑,「帳要慢慢算,才能讓他體會失去一切,瀕臨死亡的絕望!」

  明容淡淡點頭,「不管怎麼樣,離歡回來了,這是最重要的!」

  元璟雙臂搭在兩人身上,「今晚不醉不歸,慶祝歡少平安歸來,如何?」

  明容目中隻有湛離歡,颯爽輕笑,「好,不醉不歸!」

  是夜,睿陽王府

  後院一處暗室內,睿陽王讓下人留在外面,獨自推門進去,看到屋子站著的老人,眼睛一眯,笑道,

  「覃太醫,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蘇老緩緩轉身,躬身行禮,「草民,見過睿陽王!」

  「覃老平身,幾十年不見了,覃太醫果真老了!」睿陽王呵呵笑道。

  蘇老笑的謙和,「是,一把老骨頭了。不比王爺,正當壯年!」

  「呵呵!」睿陽王垂眼輕笑,坐在太師椅上,「覃太醫坐吧!」

  「是!」蘇老坐在對面的木椅上,問道,「不知道睿陽王千裡迢迢將小老兒帶來有什麼吩咐?」

  睿陽王端著茶盞,用茶蓋輕輕扣上面的茶沫,淡聲道,「覃太醫,明人不說暗話,當年文賢王失蹤,是不是被你帶走了?聽說他回京之前,還留下一個兒子!」

  蘇老大驚,「這話從何說起,小的從未見過文賢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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