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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0章 湛廉時你這個混蛋

愛你是我難言的痛 酒卿悠玥 3135 2025-08-01 15:35

  

  林簾聲音止住了。因為,她看見了湛廉時手上的東西。

  這個東西讓她震驚,讓她難以置信,更讓她,害怕。

  那是一把匕首。

  不大,卻足夠帶走一個人的命。

  林簾無法動了,連一點聲音都無法發出。

  她看著這在燈光下閃著寒光的刀刃,看著這冰冷無情的東西離她越來越近。

  她一動不動,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一刻,她覺得她在做夢。

  真實的夢。

  湛廉時把林簾的手攤開,把匕首放進她掌心,然後把她的手圈攏,握住匕首。

  此時,他眼眸落在了她臉上,看著她蒼白無措的臉。

  她沒有看他,而是看著手中的匕首,她在顫。

  控制不住的,隱隱的顫。

  他握緊她的手,把她的手整個圈裹在掌中,然後擡起來,匕首對準他心口。

  林簾手顫的厲害了。

  當她的視線隨著匕首擡起,對準湛廉時的心口,她便恐懼了。

  她搖頭。

  不。

  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

  林簾掙紮,便要鬆開那可怕的東西,湛廉時卻握緊她的手,不讓她放開。

  他強勁的力道,讓她無法扔掉這可怕的東西,她擡頭,終於看向了這看著他的人。

  深眸凝著她,裡面沒有一絲的強硬,他很平常,就像前一刻。

  可是,從這雙眼裡,她讀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讓她動手。

  他在說,不要手軟。

  這是她應該這麼做的。

  林簾眼淚一瞬滾落。

  湛廉時看著林簾的淚,他嘴角微微的動,然後,一抹極小的笑出現在他臉上。

  他俯身,指腹落在她臉上,把她的眼淚擦掉,而隨著他身子俯下,那刀尖便刺入他心口。

  「不!」

  林簾用力掙脫湛廉時,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她一把揮開了他。

  鐺!

  清脆的一聲,匕首跌落在地,帶著一絲猩紅的皿。

  像纏上刀刃的紅絲帶,那麼的刺眼。

  林簾顫抖著,她看著湛廉時的心口,再看他的手。

  剛剛匕首揮過的時候,從他手臂劃過。

  此時,他襯衫破了一條口子,裡面白皙的手臂上,一條皿痕猶在。

  皿嘀嗒,嘀嗒落下……

  林簾搖頭,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林簾看著那鮮紅的皿,她掙紮著起來,出聲,「醫生!醫生!」

  很痛。

  身子痛,心更痛。

  痛的她無法呼吸,

  可她強撐著,抓緊床褥,看著那關著的病房門,不斷的叫,「醫生,護……唔!」

  唇被吻住,她的身子也落進那堅實的懷裡,他緊緊抱著她,用力吻她。

  似用盡他的一切,給出他所能給的所有,包括他自己。

  全部給她。

  狂風暴雨,浪潮洶湧,林簾在這樣的吻裡,抓著湛廉時的襯衫,淚水流出來。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以為他這樣做她就能原諒他嗎?

  不能。

  他怎麼做都不能!

  湛廉時,你這個混蛋!

  林簾哭了,她

  的哭聲讓這歇斯底裡的吻平靜,然後,那唇吻上她的眼睛,把她的淚水全部吞沒。

  「湛廉時,你卑鄙!」

  「……」

  「你無恥!」

  「……」

  「你是惡人!」

  「……」

  「你是全天下最大的惡人!」

  「……」

  「我恨你!」

  「……」

  「我永遠都恨你!」

  「……」

  林簾手緊握成拳,一下下捶打這堅實的脊背。

  她憤怒,但更多的是後怕。

  他想讓她給他一刀,然後就撇清一切,她不會如他所願的。

  絕不!

  湛廉時聽著這些話,他的唇貼上林簾的鬢髮,把她抱緊,嗓音低啞,「嗯,我是惡人。」

  「不要放過我。」

  「永遠都不要。」

  方銘來看林簾的情況,人還沒到門口,便聽見林簾的哭聲。

  他臉色微變,立刻進來看。

  僅一眼,便看見床上相擁的兩個人,林簾在湛廉時懷裡悶聲哭著,那手一下下的捶打在湛廉時背上。

  湛廉時沒有動,隻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唇不時親吻她,讓她發洩。

  兩人都在情緒中,並不知道方銘進了來。

  他們在他們獨有的世界裡,不讓任何人進來。

  方銘鬆了口氣,轉過視線,便要先出去。

  可就在這時,一抹紅從他眼中劃過,他心裡一凜,當即看過去。

  這一看,他臉色遽變。

  被子上有皿,而這皿,從湛廉時手臂上流下來……

  方銘呼吸一窒,他驚覺事情不簡單,快步過來,一瞬便看見那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上面還有皿。

  方銘閉眼,然後狠狠睜開,他看湛廉時,第一次心底生出一股火來。

  他真是個瘋子!

  一些事,不用說,看一眼便能明白。

  那把匕首,足夠說明一切。

  方銘來到湛廉時面前,眼睛就如地上的利刃一般看著他。

  這一刻,湛廉時終於注意到了方銘。

  他看著方銘,對上方銘眼眸的那一瞬,他眸子動了。

  裡面在說一句話,「你先出去。」

  看到這眼裡顯露的意思,方銘神色沉下來。

  出去。

  都弄成這個樣子了,還讓他出去?

  方銘看著湛廉時,眼底是怎麼壓都壓不住的怒。

  而湛廉時看了他這一眼後,便沒再看他,他抱著林簾,收攏手臂,唇貼在林簾臉側,眼眸閉上。

  方銘眉頭皺緊,看著這一點都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人,他眼中的怒是愈發的濃。

  可看著湛廉時懷裡的人,他終究忍了下來,出了病房。

  湛廉時聽著病房門合上,眼眸睜開。

  一刀而已,有什麼大不了。

  隻要她好受些,他整條命給她,他也願意。

  唇印上這雙眼睛,他輕柔的吻她。

  一寸寸,不放過一點。

  極大的情緒過後,林簾的身體承受不住,昏睡了過去。

  湛廉時把林簾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把她臉上的淚痕擦乾淨。

  做好這些,他凝視她許久,這才撿起地上的匕首出了去。

  方

  銘一直在外面等著,當聽見開門聲,他看過來。

  湛廉時把門關上,很輕的動作,沒有一點的遲鈍。

  好似他並未受傷。

  方銘視線落在湛廉時受傷的手臂上,皿已經凝固,傷口卻還在。

  他不在乎,不代表他的手安好。

  「論心狠,沒人比得過你湛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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