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欽儒拿過手機。

　　屏幕上跳動著一個熟悉的名字。

　　但這個名字，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他幾乎忘記。

　　林欽儒心裡微動，接了電話，「韓在行。」

　　「林總。」

　　熟悉的聲音，一如半年前。

　　林欽儒笑，「沒想到你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我也沒想到。」

　　「……」

　　林欽儒聲音安靜了。

　　不過，也就兩秒，韓在行的聲音傳來，「林總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和林總聊聊。」

　　「你在米蘭？」

　　「不在？」

　　「那我在米蘭，我聽說你在法國舉辦演奏會，你有時間過來？」

　　「林總有時間，我就有。」

　　「呵呵，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了。」

　　「正好過兩天我要去法國，到時候我約你。」

　　「嗯。」

　　電話掛斷，林欽儒聽著手機裡的忙音，臉上的笑沒有了。

　　林簾失蹤後，韓在行一次都沒有打過電話給他。

　　這很正常。

　　林簾是在仙女山失蹤，失蹤的時候是和韓在行在一起。

　　韓在行不聯繫他，再正常不過。

　　但他沒想到，時隔半年，韓在行會突然聯繫他。

　　還要見他。

　　林欽儒身體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落在腿上，思考起來。

　　韓在行掛了電話後，重新撥了一個電話，「幫我約托尼。」

　　「好的。」

　　電話掛斷，韓在行看著遠方層巒疊嶂的山。

　　forget。

　　湛廉時，你還真是卑鄙。

　　……

　　湛可可很快適應了學校生活，宓寧放心了。

　　她和湛廉時早上下午接孩子上下學，其餘時間就是各忙各的。

　　她學習，他工作，一切都恢復。

　　而唯一不同的是，托尼那邊還沒給宓寧回復。

　　他說她的問題比較大，他需要時間。

　　宓寧不著急，她很清楚，一些事是著急不來的。

　　而阿時也不會強迫她，他很理解她。

　　她放心。

　　時間不快不慢的過去。

　　這天，到周末，宓寧帶著湛可可出去玩。

　　同行的還有湛廉時。

　　不過湛廉時今天似乎很忙，從上車後沒有多久便電話不斷。

　　就連一直無比期待看海豚的湛可可也感覺到了。

　　「爸爸是不是很忙呀？」

　　在看見湛廉時掛斷電話後，小丫頭問。

　　宓寧也看著他。

　　雖說阿時平常也有電話，但沒有到今天這麼密集的地步。

　　她有些不放心。

　　「阿時，你有事就去忙，我帶可可去看海豚，沒事的。」

　　她知道他不放心她，但真的沒有關係。

　　她現在英文已經可以和人做最基本的交流，而可可英文也很好，她完全不用擔心。

　　而且就算他不放心，也可以讓助理帶她們去。

　　她知道的，他有助理。

　　有時候助理會來家裡拿文件。

　　湛廉時透過後視鏡，看這兩張都關心的臉。

　　不是真的母女，但這麼看著，就好像是真的母女。

　　「不忙。」

　　湛可可頓時說：「可爸爸在一直打電話。」

　　小孩子哪裡知道那麼多，她們隻知道，有什麼就要說出來。

　　宓寧正想說的，聽見小丫頭的話，一下笑了。

　　「阿時，你打電話讓助理來，我和可可……」

　　話沒說完，被一道鈴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