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我想主宰自己的命運
嘴上說的再好聽有什麼用?不就是想利用她嗎?
他們用這一招對付皇上,或許管用,但對她來說,看的太多了。
刑部尚書有些惱羞成怒,「利益雖然可貴,但親情更可貴,如今是你討好桐皇子最好的機會……」
這是給她機會,她要感謝他才對!
沐霽月挑了挑眉,神色冷冷的,「討好?」
首輔大人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下子捅馬蜂窩了。
但他無力阻止,也不能阻止。
不讓她將這口氣發洩出來,還不知道怎麼折騰呢。
刑部尚書一本正經的說道,「這話雖然不好聽,卻是事實,公主,人要面對現實……」
沐霽月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那我先放一句話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看誰能登上皇位。」
扔下這句話,她扭頭就走,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家目瞪口呆,暗自心驚。
刑部尚書整個人都是蒙逼的,「公主,公主。」
但是,怎麼也喚不回來了,他傻傻的站著,不知所措。
後面傳來悠悠的嘆息聲,他回過頭,委屈的不行,「這人怎麼能這麼霸道?一點都不講道理。」
戶部尚書像看白癡般看著他,「你跟女人講道理,這不是找抽嗎?」
尤其是公主那種強勢到說一不二的人,她就是道理啊。
惹惱了公主,這下子麻煩大了。
刑部尚書還沒有意識到惹下了多大的麻煩,嘴裡不停的嘟囔,「我哪裡說錯了?是她蠻不講理,我倒是想看看她吹牛皮吹的這麼大,怎麼圓回去。」
首輔大人眉頭緊皺,看到他就心煩,「不是吹牛皮,是真話。」
刑部尚書愣了一下,「什麼?」
鬥氣的時候說的話怎麼能當真?
首輔大人看著愣愣的男人,越發的煩躁。「以後若出現什麼麻煩,你去擺平吧。」
他的情緒波動影響了身邊的人,刑部尚書也受影響了,急急的叫道,「首輔,你不會真相信她的話吧?皇位更疊哪輪得到她說話?」
首輔大人懶的跟他說了,浪費時間。
兵部尚書沒好氣的反問,「那你剛才為什麼哄她出頭?你真把她當是傻瓜?」
把鎮國公主當傻瓜,那隻能說明自己的腦子有毛病。
刑部尚書鬱悶的不行,「我是為了她好,她想過的好,就要跟下任帝王打好關係,總不能老漂泊在外,那成什麼樣子?」
眾人無語了,人家高興在外面飄泊,你有什麼看不過去的?
腦補是一種病!
兵部尚書特別無語,「你不會真以為當今皇上死的那麼簡單?」
刑部尚書心裡一緊,懷疑的看著他,「什麼?難道她……」
不是吧?難道她也在其中摻了一腳?
按理說不會啊,她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說謊?
錢閣老頭疼的厲害,既想利用人,又看不起人,這是不是太矛盾了?
「她想弄死你,也隻是分分鐘鐘的事,盡量不要去惹她。」
刑部尚書被大家的指責弄的很鬱悶,整的他好像犯了大錯。「一個女孩子這麼強勢太不討喜了,會嫁不出去的。」
首輔大人好想抽他一頓,這話要是被沐霽月聽到,又是一場風波。
本來情勢就夠複雜了,要是沐霽月摻一腳,那就更加棘手了。
「她會在乎嗎?」
刑部尚書對沐霽月並不了解,隻覺得她太過出挑,行事太過霸道,沒有女性的傳統美德。
他更希望看到一個願意為國家獻出一切的溫順公主。
要她犧牲就犧牲,讓她去死就去死。
他覺得自己沒有錯,特別委屈呢,「首輔大人,您怎麼老幫著她說話?」
感覺首輔大人這次回來後,就變了很多,處處幫著沐霽月,這到底是怎麼了?
首輔不顧形象的瞪了他一眼,他還委屈上了?
他知不知道沐霽月是言出必行的人?
「我隻是讓你知道,鎮國公主吃軟不吃硬,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她最恨別人算計她。」
刑部尚書滿嘴大道理,「怎麼能說是算計?我是為了她好。」
為了她好?大家不約而同的搖頭嘆息。
公主不傻啊,反而襯的刑部尚大人有點犯蠢。
首輔大人知道他不相信,也沒有跟他說大道理。
到時慘痛的教訓會教他認清現實的。
「行了,這種話隻能騙騙小孩子,她比你聰明多了,你玩不過她的。」
刑部尚書是個大男人主義,特別看不起女人。
「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怎麼了?我說錯了?」
首輔大人涼涼的反問,「那你為什麼還要哄她?難道是為了好玩?」
嘴上不承認,其實心裡清楚著呢。
「……」刑部尚書愣住了。
……
曲徑幽幽,花木蔥鬱,美景如畫。
霽月慢慢的走著,悠閑而又自在。
一個身影從樹後竄出來,「沐霽月。」
一襲紫衣飄然若仙,俊美無儔的面容映入眼簾。
霽月燦然一笑,嬌俏如花,絕艷傾城,「紫衣侯,你在等我?」
紫衣侯心神一陣恍惚,她是這麼的美。
他癡癡的看著她,神色複雜到了極點,「是,我隻是想問一句,你,想要什麼?」
他終於問了出來,話一出口,這心懸在空中,說不出的難受。
霽月定定的看著他,沒有躲閃,一雙明眸燦然星辰,紅唇輕吐,「皇位。」
「……」紫衣侯以為她還要含糊其詞,沒想到這麼直接,直接的讓他不知所措。「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霽月神情自若,坦坦蕩蕩,「是,想明白了,與其被命運主宰,不如我來主宰命運。」
字字鏗鏘有力,堅定如磐石。
紫衣侯的心口隱隱作痛,他是這麼的喜歡她啊。「你以前沒有這種想法。」
那時的她隻想自由的遨遊,不在乎權勢,也不在乎名利。
她變了,變的這麼快,讓他無法招架。
霽月嫣然一笑,坦誠自己的心跡,「人是會變的,在我被那廢物四處追殺的時候,我才清醒的意識到,隻有成了這個帝國的主人,我才能得到最大許可權的自由。」
她是如此的坦然,如此的誠實,沒有選擇迴避。
她像個要糖的孩子,伸出手想要自己的東西,純凈的眼神始終沒有變。是的,她隻是想要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