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人算不如天算
那道身影順勢將南宮寒熙撈起來,朝後退,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
顯然是有備而來!
「熙兒小心。」永寧王救之不及,急的直叫。
「小心。」
南宮寒熙的脖子上架著一柄長劍,他困難的扭頭,不禁愣住了,「慕容武,你怎麼在這裡?」
慕容武穿著小太監的衣服,臉塗的暗暗的,眼神陰沉,「你們都能混進來,為什麼我不能?王爺,多謝你指路。」
「你……」永寧王看著受制於人的兒子,氣的差點吐皿,「好,很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情勢忽然逆轉,大家都愣住了。
慕容武面有得色,冷冷一笑,「全靠你成全,要不是你將所有的秘密告訴給半夏,我也不能這麼順利。」
半夏倚靠在一邊,卻得意洋洋,眼中全是不懷好意的冷芒。
永寧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大聲怒喝,「半夏,你出賣我?」
南宮寒熙渾身軟綿,使不出力氣,到了這時才發現中了招,不禁又氣又惱。
他努力想將真氣聚起來,但一時之間,來不及了。
霽月微冷的聲音響起,「出賣一次,就能出賣第二次,有什麼奇怪的?」
半夏不但不羞愧,反而沾沾自喜,她連最厲害的公主和永寧王都幹翻了,真爽。
「沒錯,誰給的價更高,我就跟誰。」也不會最後一次!
這是一個身有反骨的女人!
永寧王強忍著怒氣,好言好語的相勸,「慕容武,你想要什麼,一切都好商量,先放開熙兒。」
慕容武有王牌在手,膽子一壯,「那可不行,這可是我的保命符,對了,還要謝謝你的軟筋散,才能讓我這麼輕鬆的制住南宮世子。」
永寧王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歉然的看著兒子,他本是想制服兒子,沒想到反讓兒子輕易落到敵人之手。
人算不如天算!
「說吧,你想要什麼?」
慕容武如吃了大補丸,神采飛揚,「將吳桐交給我。」
「吳桐?」永寧王愣了一下。
慕容武不耐煩的催促道,「是,快點,我的耐心有限。」
他的長劍壓了壓,南宮寒熙的脖子立馬破了,一道皿痕畢現。
南宮寒熙的傷口很疼,反而讓他清醒了幾分。
永寧王眼跟閃過一絲憤怒,大聲喝道,「去天牢把桐皇子帶來。」
手下匆匆領命而去,室內一片寂靜。
永寧王不敢多看兒子的傷口,略一沉吟,「沒想到你這麼忠心,這麼講義氣,真是難得,我就喜歡這樣的人,不如你跟我吧,我保你衣食無憂,盡享榮華富貴。」
「我可信不過你。」慕容武不為所動。
永寧王眼神一閃,「天底下沒有一成不變的忠誠,端看籌碼夠不夠,你如果願意跟著我,我就封你為侯。」
慕容武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不屑,「侯爵?不稀罕。」
他眼中的貪婪全落在霽月眼中,不禁微微曬,他不是不要榮華富貴,而是嫌太少。
連侯爵都看不上,那想要什麼?封王?還是……想要至尊之位?
永寧王其實很討厭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傢夥,但兒子落在他手裡,隻能耐下心腸周旋,「那你想要什麼?」
慕容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個嘛,你可以猜一猜。」
這話意味深長,永寧王略有所思。
不一會兒,沐桐被帶了上來,他在獄中沒有吃苦,衣著光鮮,眼晴有神,紅光滿面。
隻是沒有自由,讓他苦惱不已。
慕容武眼晴一亮,熱情的打招呼,「桐弟,你還好嗎?」
沐桐愣了一下,隨即大為緊張,「師兄,你怎麼來了?快走,這裡很危險。」
慕容武笑著安撫道,「你不要怕,沐霽月已經自身難保,不足為患,也沒人能救她……」
「你說什麼?」沐桐這才看到倒了一地的人,其中身著龍袍的沐霽月最顯眼,「霽月這是怎麼了?」
慕容武微微一笑,隱隱有殺機,「中毒,善水者死於水,古話是這麼說的吧?」
沐桐很了解他,心中一緊,輕聲勸道,「不要傷她性命,畢竟她是我親妹妹。」
慕容武冷哼一聲,「她可沒有把你當親哥哥。」
沐桐對沐霽月的感情非常複雜,既愛又恨,「她能不仁,我可不能不義。」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把永寧王急壞了。「你們說夠了嗎?快把寒熙放了。」
慕容武這才挑了挑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的條件很簡單,扶桐皇子上位,大家向他稱臣。」
「不行。」永寧王一口拒絕。
沐桐這性子根本不配當皇帝。
慕容武眼神一沉,作勢要一劍刺下去。
「你不想要自己兒子的命了?你好像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吧,那好啊,你不要,我可以成全你。」
永寧王不禁大急,「不要傷害熙兒。」
他越是著急上火,慕容武越是得意,「快點,我耐心有限,我數到三,要是不答應,我先殺了南宮寒熙,再殺沐霽月。」
「一,二……」他的聲音越來越響亮,一副主人作主的架式。
永寧王後悔的要命,「好,我答應。」
慕容武得意的一笑,「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桐弟,你去坐在龍椅上,接受大家的朝拜。」
他不是請求的語氣,而是命令的口吻,好像他才是真正作主的人。
沐桐呆了呆,有些不知所措,「呃?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慕容武佔盡了上風,彷彿全世界都在他手裡,別提有多得意了。「桐弟,做人不能太軟弱,我說行就行,放心,我到時會幫你的。」
瞧瞧,是說幫,而且是施捨的語氣。
霽月忍不住嘲諷道,「你打算怎麼幫他?幫他出謀劃策?還是想在背後操縱他?」
慕容武惱羞成怒,「沐霽月,你還這麼嘴硬,真不想活了?」
霽月淡淡一笑,氣定神閑,「想活如何?不想活又如何?」
慕容武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恬不知恥的說道,「想活,就向我跪地求饒,並主動獻身給我,如果你服侍的好,我就給你一個侍妾的名份。」他極盡羞辱之能事,高調極了,恨不得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