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二章 臣真的做不到
第九百八十二章臣真的做不到
霽月一臉的無辜,「不好意思,不是我。」
皇上根本不信,「除了你,還能是誰?」
霽月不禁自省,自己看上去就辣麼壞?
「太多了,二皇子的仇家滿天飛,宮裡的娘娘們哪個不恨他?皇子的外家哪個不恨他?他們失了希望,自然是要玉石俱焚的。」
二皇子已經眾叛親離了,在他做了這樣的事情後,註定得罪了全天下的人。
沒有誰會包容這麼一個不忠不孝的東西,除非是他老子。
後宮恨他,臣子怕他,百姓們懼他,二皇子注意沒有好下場。
隻有皇帝還在異想天外,為他洗清罪名,真是笑死人了。
果然是睡糊塗了。
這話深深的刺中了皇上的心,臉色慘白,「不。」
沐霽月淡淡的嘲諷道,「家國天下,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天下,你還不明白嗎?民心所向才是王道,已經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時候。」
說真的,現在局勢已經失控了,不是他一個人能挽回的。
光是幾位皇子背後的那些人,他就擺平不了。
但是,皇上是超級自負又固執的生物,怎麼可能放棄?「來人,來人,馬上發布公示,向世人宣告,諸皇子之死是四公主沐霽月所為,跟其他人無關。」
內閣幾人都在外面,聽到皇帝的聲音立馬進來,但聽到他的話,大家的臉色都不好。
首輔勸道,「皇上,萬萬不可,如今的情勢……」
誰都不想要一個殘暴的君王,身家性命都保不住,說不定連自己的妻女都會被盯上。
任誰都不能忍!
皇上心驚不已,這些人都要造反嗎?
「這是朕的旨意。」
霽月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將是一場大笑話,連你這個皇帝都會被人笑話的,對了,你的寶貝兒子被我餵了毒藥,是死是活就在我一念之間,我若不高興,我就讓所有人都不高興,哈哈哈。」
她早就算計好了,早走了一步。
皇上的臉色慘白如紙,又驚又怒,「孽女,朕真後悔生下你。」
這種話對沐霽月來說,不痛不癢,「彼此彼此,有你這樣的父親是我最大的羞恥,皇上啊,這就是報應,你做孽的報應,天道循環,誰都逃不掉。」
公然撕破臉皮了,誰怕誰呢。
人心都在她這一邊,皇上再權勢滔天,也不能挽回局面了。
皇上氣的兇口都炸了,「那朕倒要看看,你這個忤逆親父的畜生有什麼報應。」
霽月哈哈一笑,神采飛揚,「這個有點難度,我沒幹傷天害理的事,你們父子都做絕了。」
相比之下,皇上氣的渾身直哆嗦,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首輔真怕他出事,已經夠亂了,「公主,皇上身體不好,您不要氣他了。」
其他人也紛紛相勸,「就當是表表孝心,哄哄他。」
霽月笑眯眯的點頭,「好吧,看在大家的面上,我不主動招惹你,不過,你若亂來,你兒子立馬就死,沒人會同情他的,他已經是全民公敵了。」
皇上拿起一個杯子砸過來,「滾。」
霽月輕巧的避開,揮了揮小手閃人了,「好好休養啊,別犯糊塗。」
經過紫衣侯身邊時,她擡頭看了一眼,紫衣侯的神情木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皇上看著木木站著的人群,大發雷霆,「你們都護著沐霽月想造反嗎?」
誰護著她了?大家很鬱悶,皇帝也太不講理了。
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首輔忍著不適勸道,「皇上,事已至此,還是想辦法善後吧。」
出了這種事情,還想包庇罪魁禍首,哎,皇上也不好受。
死的都是他的兒子!
皇上頭暈眼花,不能多想,一想事情就頭痛的厲害。
「怎麼善後?二皇子是朕的繼承人,他必須是清白無辜的,名聲沒有一點瑕疵,你們有什麼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眾人面面相視,名聲臭成這樣,洗不白了。
室內一片尷尬的沉默,沒人吭聲。
能怎麼洗?大家都不樂意啊。
宗室又不是沒人,二皇子黑掉,換人唄。
次輔小心翼翼的勸道,「皇上,時間久了就好了,再大的事都會淡去。」
皇上勃然大怒,「放屁,這是糊弄朕,朕的是好名聲,不是淡去。」
他算是看出來了,大家都不肯讓二皇子翻身。
臣子們還有挑選的餘地,但他沒有!
他是死都不會將皇位傳給別人的!
刑部尚書小小聲嘀咕,「除非是時間倒流。」
不對,那種喪心病狂的人是阻止不了的。
他六親不認,還會認他們這些臣子?開什麼玩笑?
「哎。」也不知是誰的嘆息聲響起。
皇上的視線落在一個身上,「齊大人,你怎麼說?」
齊大人本是二皇子的手下,但此時苦著臉,沒有半點得色。
「這……要不找個替罪羊吧,不過四公主不好惹,還是不要得罪她。」
皇上的眉頭緊皺,他心裡很不安,沐霽月像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引炸,必須想辦法除了。
「去讓她將解藥交出來,然後將污名扣到她頭上。」
眾人嘴角直抽,他怎麼還沒有放棄對付沐霽月啊。
那可是親生的女兒!
這非要逼她造反嗎?
齊大人愁眉苦臉的,「皇上,臣做不到啊。」
他已經得罪了二皇子啊,以二皇子的小心眼,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比誰都希望二皇子翻不了身。
皇上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說,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難道所有人都不想讓二皇兒當皇帝?
齊大人死豬不怕開水燙,「臣不敢得罪四公主。」
皇上眼前一陣陣發黑,又想暈過去了,他咬住舌頭,借著痛意清醒了幾分,「廢物,都給朕滾出去。」
大家齊刷刷的朝後退,後面傳來一道聲音,「紫衣侯,你留下。」
紫衣侯停下腳步,「是。」
他恭謹的站著,沉默不語。
皇上打量他許久,神色變來變去,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打定了主意,取出一塊龍符,「這是能指揮禁軍的兵符,你收著。」
光是名號是不行的,關鍵時刻還要兵符才管用。
紫衣侯愣住了,「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