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五年後
蔣遠也不介意,從侍從手裡接過托盤,滿眼的企盼,「這是皇上賞給你的祥龍玉佩,說,讓你時刻記住自己龍子鳳孫的身份。」
獨孤燁挑了挑眉,揚了揚下巴,身邊的隨從接過托盤,「不敢忘。」tqR1
蔣遠有點失望,在心裡無聲的嘆息,指了指其中幾件東西,「這是太後的賞賜,讓你好好保重身體。」
太後賞下來的都是藥材補品之類的,獨孤燁臉色稍霽,「替我謝謝太後。」
蔣遠咬了咬嘴唇,小臉微紅,「世子,這是我送的,還請收下。」
是一個香囊,綉著一副秀麗江山圖,栩栩如生,精緻無比。
看的出來,花了很多心思和時間。
「我不要。「獨孤燁直接拒絕了。
蔣遠紅了眼眶,淚光閃閃,「世子,我別無他求……」
是,她很可憐,但是,獨孤燁不為所動,他始終記得蘇琳琅說的那句話,對每個人溫柔,就是對所愛女子的傷害,既然無心,就不要給對方希望。
「我已經跟父王說過了,哪天你覓得如意郎君,我父王自會想法子解除那道聖旨,男婚女嫁各不相關。」
蔣遠心裡劇震,心痛不已,「世子。」
「珍重吧。」扔下這句話,獨孤燁翻身上馬,輕輕一扯韁繩,回頭看了一眼,飛快的衝出去。
五年後
天蒼蒼,地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蔚藍的天空漫無邊際,綠油油的草原萬物生長。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好姑娘,她那一雙動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她那紅紅的笑臉,好像紅太陽,她那一雙動人的眼睛,好像天上明媚的月亮……」
清脆的歌聲悠揚美妙,百轉千回,如百靈鳥般婉轉動聽。
一群策馬奔騰的草原男人勒住了韁繩,側耳傾聽。
美麗的歌聲在風中飛揚,讓無數人癡迷。
「少主,有人在唱歌,真好聽。」
為首的粗豪男子眼晴閃過一絲亮光,「走,去看看。」
他拍了拍馬屁股,率先沖了過去。
不遠處,三個蒙著面紗的少女慢悠悠的騎著馬,不徐不快,如閑庭信步,極為悠閑自在。
一曲唱罷,兩道鼓掌聲猛的響起,其中一個少女滿眼晶亮,滿滿是仰慕和崇拜。
「小姐,這歌真好聽,是您想出來的?好厲害。」
是小蓮,五年過去了,已經有了少女的模樣。
琳琅笑盈盈的開口,「不是,別人寫的。」
她可沒有盜取別人成果的愛好,不像有些人。
她忽然眼晴一亮,翻馬下身,「咦,是還魂草,這一趟沒有白出來。」
夾雜在亂草叢中,愣是讓她發現了。
她最大的愛好就是挖到珍貴的藥材。
風荷微微搖頭,五年了,自家的小姐還是這麼我行我素,依舊故我,沒有什麼改變。
不過,人長高了,少女的玲瓏曲線也有了,凹凸有緻,亭亭玉立,身姿輕盈,俏生生的如一朵綻放的茉莉花,芳香四溢。
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人忍不住被吸引。
她比較沉穩,但小蓮比較衝動,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您每次偷溜出來,都會讓錢富錢貴哥他們很緊張,下次別這樣了,好嗎?」
就是閑不住的性子,一旦空下來,就拚命折騰。
就沒有見她安安靜靜的待上一天,腦子裡有無數奇思妙想,有無數念頭。
琳琅挑了挑眉,笑嘻嘻的道,「喲,替錢貴心疼了?」
小蓮紅了臉頰,下意識的反駁,「什麼呀,才沒有呢。」
她害羞的模樣,出賣了她此時真實的想法。
琳琅眼珠一轉,明眸如水,靈活至極,「那好,風荷年紀不小了,我打算給她許婚,錢貴的年紀和才貌都相當,兩人很合適,你覺得怎麼樣?」
風荷的臉色一變,剛想說話,轉頭看了小蓮一眼,愣是壓了回去。
小蓮不禁急壞了,拚命搖頭。
「那個……錢貴哥太老了,性子又悶悶的,不適合啦。」
琳琅暗自好笑,表面卻一本正經,「他們相差三歲而已,還好啦,我覺得蠻般配的。」
」我覺得風荷姐和錢富哥比較有話聊……」小蓮越是著急,越是說不清楚,急的快哭了。
琳琅忍不住哈哈大笑,她早就知道啦,風荷和錢富默默看對了眼,而小蓮和錢貴是歡喜冤家。
小蓮這麼意識到被她耍了,懊惱不已,「小姐,你又逗我玩,太討厭了。」
自家小姐什麼都好,就是太愛捉弄人了。
「哈哈哈。」琳琅笑的更加開心,惡劣的性子越發明顯了。
忽然一群男人從山後衝出來,跑到好們面前,盯著她們猛看。
「剛才是誰在唱歌?站出來,本少主重重有賞!」
他努力猛大眼晴想看清楚,但三個女孩子都蒙在面紗,看不出面容。
一陣微風吹過,捲起面紗的一角,琳琅纖細嫩白的小手輕輕一按,草原上的風太大,太陽太烈,太傷皮膚了。
她隻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耳邊傳來小蓮的驚咦聲。
「咦,怎麼又是他?」
琳琅怔了怔,細細打量了幾眼,從腦海裡翻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那一段記憶,忍不住嘴角微勾。
她沒搭理,低下挖起一株草藥,連著根子,準備帶回去養活。
主子不發話,小蓮和風荷自然不會多事,一左一右護在她身邊。
為首的男子三十幾歲,標準的草原人民長相,粗聲粗聲的喝道,「沒聽到本少主的話嗎?轉過頭,讓本少主好好看看,要是美人,本少主帶你們回家。」
這話一出,四周一片鬨笑聲,都是男人,都懂的。
琳琅皺了皺眉頭,這傢夥吃了一次苦頭怎麼還記不住教訓?
「回家?做什麼?」
聲音清脆如鈴,清甜動聽,男子眼晴一亮,摩挲下巴,色眯眯的看著琳琅,「當然是當小老婆,快把面紗摘下來,快。」
他很急色的模樣,一副豬哥相。
琳琅真心看不上這樣自以為是的傢夥,「長的豬頭豬腦,還想娶我?你有那個命嗎?除非你塞回娘胎,重新再回爐改造一下,不對,再投胎幾十次,也不可能,本小姐嫌棄呢。」
她的話像機關槍般,又快又清脆,字字如淬毒的刀子,戳的可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