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裡的慘叫聲不斷響起,一聲又一聲,僅僅是聽着慘叫聲,就已經知曉宮内發生之時為何。
“蘇澤華,你太狠毒了,你不得好死……”
死,有何懼?蘇澤華聽聞如此,嘲諷般的勾起嘴角。
他聽着身後蘇澤林突然傳出來地嘶吼,面無表情。
緩緩走出了天牢地大門,擡頭望向了漫天星辰的天空,突然有一點怅然若失。
他已經為洛歌報仇了,那可以随她而去了嗎?
寒風冷冽,卷起了蘇澤華明黃色地龍袍,卻卷不走他身上地落寞之感。
自此,慕傾寒感覺好友越發行屍走肉了,整日都是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地情緒流露出來。
看着這一切,他更加擔心。
而别的大臣,卻沒有考慮這些,隻覺得新帝登基,應該廣納妃嫔,填充後宮。
更應該早早地立下皇後,穩定後方。
早朝依舊正常,但依然有大臣倚老賣老。
仗着他選對了陣營,趾高氣昂地站了出來,提醒蘇澤華。
“陛下,您登基多月,也應該立下皇後,為皇室穩定後方,綿延子嗣了。”
聽到這話,蘇澤華眯了眯眼睛,危險地盯着底下說話的大臣。
那目光就如一把利劍一般,刺得人心慌。
這人……是新提拔上來的左相,他有一女。
也恰恰到了嫁娶之年齡,蘇澤華皺了眉,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無非是覺得此次奪得皇位,他算是有功,所以在為女兒觊觎皇後之位。
這簡直可笑……
突然之間,蘇澤華就冷了臉,望着底下的衆臣子,聲音仿佛結上了冰塊一般令人膽寒。
“皇後之位,理應留給朕的結發妻子洛歌。左相大人觊觎于此,是何用意?”
這話一出,衆人猛地想起蘇澤華為了登基所做之事,皆是不敢再開口。
隻有之前的左相,還梗着脖子,小聲嘀咕。
“可是,一國也不可無後啊,陛下……”
一時間,大殿之上,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蘇澤華死死地盯着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臣,怒氣上湧。
他突然站起來,一拍身前的案桌,擲地有聲。
“洛歌便是朕的皇後……傳令下去,左相沖撞皇後,即日起,罰俸例一年。”
聞言,衆臣子皆是憐憫地看了眼已經呆了的左相,更不敢再開口。
這次的立後提議,自然就再也無人提及。
幾日後,慕傾寒卻找到了蘇澤華,神情複雜地看着他,猶豫了許久才開口。
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他的栀兒也在等他。
“我要離開大魏了……”
總歸是自己好友,蘇澤華也能明白他為什麼欲言又止,便緩緩地扯了扯嘴角,勾出一個笑來。
“放心,朕會活的很好,幫洛歌守住她的皇後之位。”蘇澤華道。
聽到這話,慕傾寒心中的那塊石頭終于落地。
至少如今看來,蘇澤華是全然恢複了以往。
慕傾寒腦中關于洛歌的記憶極少,但他相信,那一定是個和謝南栀一樣的女子,随即點了點頭,感歎着。
“洛歌也一定想要看你活得好好的。”
聞言,蘇澤華的腦海裡又浮現出洛歌的音容笑貌。
眼中是滿滿的懷念和不舍,每一次想起,他的心便在不停的抽痛。
“她那麼善良,那麼美好,定是這麼想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都想起了過往的種種。
慕傾寒也在幾日後,徹底離開了大魏。
他還需盡快回去,謝南栀還在拂鯉城中等着他。
大魏疆土茫茫,隻不過,在慕傾寒走後,這整個大魏,便再沒了真心對待蘇澤華的人。
慕傾寒一刻也沒有閑着,立刻馬不停蹄回了拂鯉城中。
謝南栀也早早等候再此,心裡跳個不停,生怕慕傾寒出事。
路上的楚堯和顧翰也快尋到拂鯉城中,他們二人是得了派遣,專門來這裡幫助謝南栀整治江南三城。
一路上,顧翰和楚堯遊經路上,滿心都是不解。
為何合鸢城會出了那樣的事,以及逃跑的李鵬,如今又在何處。
二人相識對方,心中也有了幾分思索。
馬車依舊吱吱呀呀的奔馳在路上,二人眼都不敢閉上一閉。
“王妃和王爺究竟到何處了……”顧翰不解的問向楚堯,希望他能夠告知答案。
多日疲憊趕路,早已經用盡了他的心思,滿是糾結。
“我……自然是不知曉的,我們二人也應該好好計劃一番,到了那處,該做何事?”楚堯開口,眼神中盡是迷茫。
就在路途中,二人竟然遇到了竹兒和墨黑,看着熟悉的人,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