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深夜,謝南栀心裡閃過一絲慌亂,她抿直了嘴。
剛剛那會兒,宮裡傳來消息,不知誰竟然将冷宮那位公主懷孕的事傳了出去。
一時間,皇家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出了這檔子事,最着急地莫過于皇帝。
皇宮裡時不時能聽到其他人地瘋言瘋語,皇帝自然十分焦慮。
可,這種情況堪堪已經不隻是持續了一日。
“花枝,你此刻便去看看,究竟如何了?”謝南栀對着一旁的花枝吩咐着。
一攬芳華正好可勘探此次消息,花枝點了點頭,一個輕功,便離開了。
王府屋頂上偷聽地人見得不到任何喲;有用地信息,便也離開了。
“竹兒,你說這次,皇帝會怎麼做?”謝南栀摸着烏黑地長發,出了神,不自覺的問道。
手裡拿着梳子,輕輕的給謝南栀梳着頭,竹兒搖了搖頭。
她也歎了聲氣,道:“小姐,奴婢總感覺這件事情和太子脫不了關系。”
說這話時,竹兒背對着謝南栀,燭光微亮,謝南栀自然也錯過了竹兒眼裡的狡詐。
一番收拾,懷揣着忐忑的心情,謝南栀睡了過去。
她在等,在等明日皇帝的召見。冷宮那位公主的事,冥冥之中,她感覺有人指引着她去探查一番。
第二次,果不其然,天剛微亮,宮裡便傳了人來。
謝南栀換了身衣物,坐車馬車和管事公公進了宮。
此時,時辰還早,皇帝還在早朝中,謝南栀隻能在宮裡用過早膳,坐在禦書房裡等待着。
她走進禦書房,看那值守的侍衛有幾絲眼熟,可現下的事情容不得她多想,隻能作罷。
禦書房裡滿是墨香,謝南栀正襟危坐,等着皇帝下早朝。
說快也快,片刻中,皇帝跟着一幫宮女太監進了禦書房内。
禀退衆人,隻留謝南栀一人。
謝南栀扭過頭,對着竹兒點點頭,示意她也跟着出去。
這陣仗,謝南栀也隐隐約約的猜到,皇帝要和自己談論些什麼了,她隻能微微一笑,不發表自己的感想。
畢竟這檔子事,她一個王爺的王妃也不應過多參與。
這畢竟是皇家的醜聞。
就連皇帝禀退衆人,那目的單單的也就隻有一個,就是害怕這事被有心之人傳了出去。
并且還是他親自承認的,到時候造成的影響,可想而知。
謝南栀理清楚其中的是非,看了皇帝,道:“父皇不妨直說,兒臣定當鼎力相助!”
看出皇帝的心思,她知這需得她親自開口,皇帝才能接下去。
果然如此,皇帝歎了口氣。
“唉!”
一聲哀歎,皇帝扭過神,承認了他不願承認的事實:“栀兒啊,後宮裡出了醜事,偏偏那人還是朕的女兒……”
一字一句,皇帝痛心的把一切講了出來,随後也無地自容。
謝南栀看着無可奈何,隻能道:“兒臣聽完,知還需到冷宮中探查一番,才能幾分判斷,還請父皇恩準。”
皇帝聽聞,擡了擡眼,随即道:“那這件事就全權交由你負責吧!”
這話一出,謝南栀知曉,這次她是被皇帝擺了一道。
什麼大事?什麼無地自容?
都隻是為了找個人能站出來處理罷了!
謝南栀看着皇帝,眼眸微深,不得不說,這還真的是隻老狐狸,不出聲就把這事丢給了她。
但,虧得她正好對此事有興趣。
謝南栀跪下:“兒臣領旨!”
謝南栀得了恩準,拿出那皇榜,便離開了。
她此刻必須到冷宮中去看上一看,和這位公主見個面。
“竹兒,去太後那裡借個人吧!”謝南栀吩咐,她對宮中的事一向不熟,需得找人詢問一番才敢下定論。
竹兒聽聞,也未過多詢問,便去了。
坐在禦花園裡的亭子中,謝南栀等待着竹兒歸來,一口一口的好茶下肚,她不由得想起慕傾寒。
也不知,他這幾日如何,回去也當寫封信問上一問了。
很快,竹兒回來,但傳來的卻不是什麼好消息。
“小姐,太後她出事了!”竹兒焦急的喊着,眼裡也落了淚。
這話讓謝南栀徹底懵圈,太後在宮中好好的,怎麼會出事呢。
她先是給竹兒倒了杯水,很快,一杯水下肚,竹兒也緩和了些。
這才急忙道:“小姐,前段時間,王爺去世時,太後便病了,隻是皇上害怕您悲傷過度,瞞着我們……”
竹兒未說完,謝南栀卻明白的清清楚楚。
顧不得其他,去了壽康宮。此時,壽康宮裡一片狼藉,幾個嬷嬷頭都大了,卻也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