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白皚皚的雪地,衆人這才意識到,原來雪城本就是一個幻境,是雪女制造出來迷惑他們的。
難怪裡面地一切都那麼詭異。
這時候,慕傾寒望着倒地地雪女,想起她最後對自己等人的道謝,五味雜陳。
而蘇澤華地腦海裡卻是想着狼群剛才地散去,有了一個大膽地想法——如果狼群受雪女控制,那它們之前的幾次襲擊,是不是也是雪女操縱?
不過……他看向了有幾分悲傷的好友,歎了口氣。
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慕傾寒的目光落在雪女的臉上,看了許久,想起初見時的一面,歎了口氣。
他還記得當時和雪女道謝時的說辭,以及雪女的一笑,隻是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
再擡起頭來,慕傾寒的心中還有一絲絲的酸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默默地找了個清淨之地,把人給埋葬了。
畢竟,此人曾經救過他的性命。
衆人見此,也沒有多說,隻是在一旁看着、等着。
倒是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時年皺了皺眉頭,幾步上前,把手搭在了慕傾寒的肩上,貌似不經意般問着。
“很難過?”
在為一個旁的女人難過?那把自己的妹妹放在了何處?
慕傾寒聽出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轉頭正視着時年的眼睛。
“在為救命恩人難過,沒有旁的意思。”
他的眸子清澈,沒有一絲的躲閃,就那麼直直地盯着時年,語氣之中也沒有多餘的情緒。
見此,時年想到最初的雪女确實對慕傾寒有恩,而且對自己也有恩,又想起兩人沒有一點多的接觸,便自知理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沒事,慕兄,我明白,就是我也隻有一個妹妹,所以才會多提一嘴,别放在心上。”
慕傾寒點了點頭,最後轉頭看了看雪女的新墳,便先一步走開。
衆人都沒有再提這個小插曲,修整了一下,就繼續向前趕路,終于在幾日過後,走出了雪山。
接下來的路就不能确定往哪裡走了,蘇澤華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時年。
接收到眼神,時年就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路過慕傾寒的時候,還有些尴尬,不過見對方面無表情,像是沒怎麼在意,也就放開了,專心帶路。
他帶領着衆人翻過高山,跨過河流。
一路上,幹糧很快就吃完了,幾人就在山中打獵,在河流裡叉魚,好在都是一身本領,倒也沒真的犯過愁。
又是一連好幾日的奔波,他們互相扶持,已經沒了間隙,也終于到達了天涯。
天涯倒不算是一座城池,而是在深山老林裡的一個小村莊。隻不過,這村莊外面有許多精妙的機關,稍有不慎,就會葬命于此。
更何況,這裡本就是格外隐秘之地,所以,千百年來,倒是很少有人能真正的進入其中。
饒是這樣,外人想要進入,也必須要有身份證明。
時年看着眼前的密林,轉頭望着蘇澤華等人,過了許久,才皺着眉頭開口。
“進出天涯,是需要身份證明的。”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一掃,在衆人的臉上掠過,眉頭擰的更緊。
“不過,你們這些人,全都沒有身份證明,就隻能先在外面等候,容我先進去通報一聲。”
聽到這話,蘇澤華的心裡有了幾分焦急,卻還是點了點頭,拍了拍時年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神中帶了幾分期望。
“早去早回。”
時年也知道蘇澤華着急見到自己的心上人,就揶揄地勾了勾唇角,打趣道。
“放心吧,一定讓你早日見到洛歌。”
聞言,蘇澤華也發覺自己可能表現得太明顯了,緩緩低了低腦袋,卻是沒有反駁,嘴角還悄悄噙了一絲笑意。
看着好友這樣,慕傾寒搖搖頭,瞪了時年一眼。
“好了,還不快去?再等,天都黑了。”
看了看天色,時年撇撇嘴,還是不放心地囑托兩句。
“這天涯外面也是機關重重,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啊。”
衆人聽了這話,表情都嚴肅了起來,鄭重地點了點頭。
見此,時年才放心地轉身,往天涯的裡面走去。
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機關,不過轉瞬之間,他就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而且竟然沒有人能想起來他走過了哪些地方。
衆人看着這一幕,都啧啧稱奇,定睛看了幾眼,才發現前方密林竟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自動變化。
咽了咽口水,幾人心裡歎服,便也不再研究,開始在樹林裡安營紮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