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栀正在本朝京城,花枝受的傷勢已經過去了很久,可久久未醒。
從宮裡回來,她連忙請了郎中來幫忙。
今日,又到了給花枝換藥的時刻。
這傷勢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好地,謝南栀将花枝地裙裳撩開,就看見那一大片淤青和皿污。
看見花枝躺着,面無表情,她輕輕按了兩下,還是沒有醒。
“花枝,忍着點,這個傷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
她一字一句道,雖知道花枝聽不懂,但謝南栀還是忍不住安慰着。
不一會兒,郎中來了,謝南栀趕緊叫來,讓郎中好好看看花枝地傷勢
郎中是京城有名地名醫,年齡很大了,摸着花白地胡子說道:“這小姑娘的傷口,怕是不好好起來。”
果然如此,他的判斷和謝南栀的一模一樣。
這也讓謝南栀的心一下懸了起來,但還是奇怪的問郎中:“這,能怎樣盡快好起來。”
郎中皺了皺眉頭:“能行,不過很麻煩,你去藥房抓幾服藥,吃的以及外敷的,别弄混了。”
說罷,郎中扯過一張紙,洋洋灑灑寫下了藥名,拿了診費就離開了。
謝南栀拿着紙,這郎中雖然寫字快,但是也能看得清。
她眼神再怎麼不濟,都能看見那顯而易見的幾個大字:“白玉丸”
這白玉丸是都知道,從古至今的解毒好藥。
但,哪怕是她,也僅僅是在古書上才看見過,哪裡是見過真實的。
對于其他配料,謝南栀也并未放棄。
她看了看郎中的藥,和她的方子差不多,便拿下去,叫人去抓藥了。
可,白玉丸也帶着解毒的功效,花枝的毒她明明都已經解了,怎麼還會?
白玉丸的做法也早已失傳,可這郎中确是說開就開。
這又是為何,謝南栀想不清其中的淵源之處。
但她知曉,她過些日子需親自去郎中府上拜訪一番。
想到花枝的事,謝南栀心驚,趕緊拉開那腿,果真如此,花枝的腿還是一片烏青。
她看了看也明白,這分明還是有毒未解完。
一時間她也跟着自責起來,花枝這樣,也怪她未曾好好觀察一番。
緊接着,謝南栀從一個桃木盒裡面拿出一張極薄的紙,往花枝的腿上摁了一下。
可能沒感覺到疼,花枝依然一動不動。
那張紙是驗毒的,是謝南栀前世學來的,此刻正好驗證一番。
師傅那時便教導過她,毒會在上面顯出顔色,而不同的顔色是不同的毒性。
謝南栀随即又打開了一個盒子,裡面正是每種顔色對應的毒。
紙上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紙上緩緩的顯出顔色來。
這張紙上的顔色竟然是紫色的。
最普通的是紫色,看來這幕後之人并不怎麼下狠手。
而綠色就比較麻煩了,不是下輩子癱瘓就是癡傻。
至于紅色,根本沒在活人身上出現過,一滴斃命。
謝南栀松了口氣,小厮也叫了人來抓藥。
醫理之術她也懂得幾分,簡單的配藥做白玉丸。
古書上隻寫了白玉丸要研磨成粉,在和一水,捏為丸。
謝南栀看了一便做法,深吸一口氣,便做了起來。
大夫開藥時也說了,白玉丸要抹在花枝的傷處。
她将白玉丸遵照醫囑,細細的搗成粉末,敷在花枝的腿上。
果然過了一會,腿上的淤青下去了些。
另一鍋湯藥還在咕嘟咕嘟的熬着,謝南栀親自看着。
很快,白玉丸制成,敷在花枝的腿上,再次用紙的時候,那紫色明顯淺淡了些。
這倒是件好事,謝南栀松了口氣。
此時湯藥也熬好了,卻發起愁來。
花枝此刻正昏迷着,怎麼将湯藥喝下去。
白玉丸的功效極強,不過片刻中,花枝便醒了過來。
謝南栀趕緊将湯藥送在她面前,一口一口喂着。
昏迷了這麼久,花枝也有一肚子話,可此刻喝着藥,隻能暫且擱置下來。
花枝睜着眼睛,看着謝南栀親自照顧她,一張臉上也落了淚。
謝南栀看着清瘦的花枝,急急忙忙塞了顆梅子。
她記得花枝一向都是害怕苦的。
梅子酸甜,入口化苦,花枝扯着嘴,笑了起來。
“花枝!”
謝南栀也跟着落了淚,急急忙忙再次抱住花枝。
她做了這麼多,終于還是成功了。
竹兒已經能下地行走了,花枝也醒了。
她堅信,再過不久,幕後黑手定能揪出。
可,就在謝南栀心裡狀态繼續時,花枝趕緊抓着她的胳膊低聲說道:“小姐,是挽顔美人,我看見她了!”
“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