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妃之死,後宮衆人也是過了幾久才知曉,但其他嫔妃并無過多感慨,隻是看着全妃的下場。
腦中不自覺想起自身的下場,難道又會比全妃好上幾分呢?
很快,宮中地嫔妃人人自危,她們其中地哪一個,身後站着的不是整個家族呢?
自古以來便是,後宮嫔妃與家族一直以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緊密相關。
紅顔美貌在一朝中凋落,世間地萬物如同白衣蒼狗,一去不複返。
很快,全妃之死地消息也傳地沸沸揚揚,讓人忍不住猜忌背後的深意。
“娘娘,我們回去吧!”皇後身邊的姑姑再也忍不住,開了口,眼中滿是擔憂。
皇後娘娘已經在這樓閣上站了幾久,但一語不發,忍不住讓人擔心。
姑姑滿心擔憂,希望能有人理解她幾分,可她的情緒又會有多少人察覺到呢,這便不得而知了。
她也希望能有人替她勸上皇後一勸,但目前看來,皇後身邊唯一能說話的人都不見了。
太子也不在身邊,她陪伴皇後這麼些年,也是第一次見皇後這樣難過。
“哎……”姑姑歎了一聲,帝王的薄情長期以來他們都是知曉的,可一切都一切都無可奈何,隻能冷眼看着,不為所動。
“你下去吧,讓本宮獨自待着。”皇後聽得這一聲歎,不知是在感慨他自身還是其他人,反而也跟着歎了一聲,多了幾分沉重感。
高高的樓閣上再次恢複安靜,皇後獨自一人觀望,所有人都沒得她自私自利,但沒有人懂得她内心的痛苦。
每一個獨自在深宮中隐忍的夜,獨自躺着冰冷床榻上的夜,日益一日的哭泣,無人能懂。
樓閣中也起了風,伴随着她内心的痛苦,最終被吹散。
在牢中依舊接受不了全妃已死的大魏皇帝繼續站着,依舊是獨自一人。
他深愛全妃,一直以來都是深愛,不僅僅是因為全妃會安慰他,撫慰他的心靈,當然還有其他。
獨自站在牢中站着,哪怕潮濕的寒氣都已經入骨,皇帝還是沒有動搖,依舊站着。
久到天色都已經昏暗,周身也被寒氣浸濕。
極久之後,他才想起來,他最寵愛的妃子已經不在人世了。
皇帝痛苦,癱坐在地,抱起地上全妃的屍體,說了好些心裡話。
全妃死的事他接受不了,可他依舊是個帝王,不能讓祖宗留下來的百年基業毀于一旦。
他,必須要振作起來。無可奈何,皇帝輕輕放下懷裡的全妃屍體,急急忙忙喚過來看守天牢的人。
侍衛立刻上前,對着皇帝請旨,道:“參見皇上,皇上今日有何吩咐?”侍衛立刻詢問,低着頭一語不發。
皇帝疲憊地擺了擺手,不願多語。
身後的公公見此,立刻上前對着侍衛吩咐,他想着皇帝應該是想讓他把全妃厚葬了。
公公心中有了心思,立刻對着那些侍衛到:“把全妃厚葬,禁閉皇後。”
公公說出了皇帝心中所想,便跟着皇帝離來了牢房。
此刻的皇帝漫步走在長長的宮道上,一步一步,極為狼狽。
大魏皇宮依舊如同以往,并沒有大多變化。
隻不過是過了今夜後,整個皇宮中失去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全妃。
朝外,不知怎的,全妃死亡的消息便不知不覺的傳了出去。
全妃的事情敗露,一直對着皇位野心勃勃的雍親王聽聞,心中瞬間震驚。
全妃是他安插在皇帝身邊的人這些人不斷給他傳送情報,可如今竟然死了。
這是不是已經恰巧說明,皇帝已經發現了全妃是他的人。
雍親王不敢多言,隻能暗自想象,深思不得其解一夜後。
他心中也有了定論,他認為,與其被動等待着滅亡,還不如先發制人。
也就是說,他打算開始反抗。
随即,當夜便領了這些年秘密收買的士兵,打着清君側的名義,準備進軍皇宮。
“将士們,今日我們必定要到皇宮内,把那妖後拿下。”雍親王對着底下的人大聲喊着,字字句句無比刺耳。
而他口中寫妖後,便是皇後。
倘若這事被皇後知曉,怕是會讓衆人贻笑大方。大魏國力強盛,百姓安樂,這一切都少不了皇後的功勞。
很快,雍親王帶着軍隊,趁着月色,便急急忙忙闖進了大魏皇宮。
皇帝此時還不知曉,危險已經慢慢逼近。
此時此刻,遠在故城的蘇澤華卻不知此事,依舊陪伴在洛歌面前,守着洛歌,滿眼都是疼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