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正文卷 第241章 用腳丫子試探着踢了踢蕭弈

  一巴掌,打懵了顧懾。

  也打懵了台下觀衆和南寶衣。

  寒煙涼悠閑地端着一盤餃子進來,從容道:“那位就是顧懾的生母,北魏的白貴妃,白梨。

  南寶衣驚詫:“顧懾不僅是她的親兒子,也是一國太子,她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掌掴他?

  寒煙涼拿筷箸夾起一隻餃子,笑眯眯遞到南寶衣嘴邊。

  南寶衣看了眼,滿臉嫌棄。

  寒煙涼自己吃了餃子,解釋道:“白梨是在戲班子長大的,本身就是相當出色的青衣。
她出身低賤,剛進宮時經常被人嘲笑是伶人出身,因此她自己雖然喜歡聽戲,卻絕不允許兒子觸碰和戲曲有關的任何東西,一心把兒子培養成貴族公子。

  南寶衣沉默。

  自己出身伶人,卻看不起與伶人有關的行當。

  自己都輕賤自己,别人如何會不輕賤?

  她望着戲台,白貴妃氣急敗壞,不停推搡叱罵這清瘦少年,言語間更是極為難聽:

  “堂堂一國太子,穿成個青衣,嬌滴滴在戲台子上唱戲,像什麼樣子?

你是想當女人嘛,啊?

顧懾,你說話啊,你是不是想當女人?

  顧懾低着頭。

  他被白貴妃推搡得不停後退,眼尾微微泛紅,漂亮的桃花眼裡蓄滿了淚水,淚水滾落時,弄花了臉上的油彩,令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醜陋的笑話。

  白貴妃冷笑:“早知道你想當女人,當年就該把你也送到盛京,讓你和顧崇山一起變成太監!

  顧懾猛然擡起頭。

  他鼓起勇氣,哽咽道:“是母妃對不住皇兄……”

  “你說什麼?

”白貴妃瞬間睚眦欲裂,又給了他一巴掌。

  顧懾被打得耳鳴,險些跌倒在地。

  白貴妃怒不可遏:“從你幼時起,本宮就為你殚精竭慮,請無數夫子教導你讀書,在父皇面前說你好話,親自動手為你解決攔路石。
本宮就差把心肝都掏給你,你如今卻敢怨怪本宮?

  顧懾隻是哭。

  顯然,平日裡沒少被本貴妃教訓。

  “哭哭哭,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哭!

  白貴妃怒從心中起,瞧見他穿着的那套戲服,不禁更加惱怒,拽住他的衣襟,喊道:“拿剪刀!

  顧懾驚恐地睜大眼睛。

  來不及反應,宮女已經呈上剪刀。

  白貴妃不顧顧懾的掙紮哀嚎,發瘋般剪碎那套精緻的戲服,邊剪邊厲聲咒罵:“我叫你穿戲服,我叫你不務正業!
你是太子,太子就該與貴族們打交道,就該每日讀書寫字!
叫你穿,叫你穿!

  那套如同珍貴工藝品般的戲服,七零八落地碎落在地。

  顧懾鳳冠歪斜,捧着一隻水袖,哭得兇口絞痛。

  他整整做了兩年的東西啊!

  視若珍寶,平日連旁人碰一下都舍不得,可是,他的母親卻如此蠻橫不講理,她以為她隻是剪壞了一件衣裳,卻不知她毀掉的,是他的心皿和信仰……

  什麼太子,什麼皇帝,他根本不感興趣啊!

  白貴妃終于發洩夠了,沉聲道:“把太子帶回行宮,監督他今夜抄二十遍《帝王論》。

  南寶衣出現在戲台旁。

  她注視着滿地狼藉,淡淡道:“貴妃——”

  “靖王妃。
”白貴妃冷冷打斷她的話,“本宮教訓兒子,不需要你來插嘴。
攝兒是有太子妃的人,還請靖王妃注意分寸,不要做出那等寡廉鮮恥的事!

  她身後,走出一位容貌端莊的女人。

  正是太子妃秦箐。

  她比顧懾大了三四歲,看着顧懾,語氣疏離客套:“殿下,請馬上回行宮,抄寫母妃布置的功課,妾身會負責在旁邊監督您。
請殿下馬上站起身,馬上與我們一道回行宮。

  顧懾坐在地上,淚凝于睫,面無表情。

  秦箐擡了擡下巴:“殿下,書上說,‘父母呼、應勿緩,父母命、行勿懶,父母教、須敬聽,父母責、須順承’,請您馬上回行宮,馬上抄寫功課。
殿下,請馬上站起身,馬上回行宮。

  她像是一隻聒噪的母雞。

  以自以為高貴端莊的姿态,不停重複同樣的話。

  仿佛隻有如此,才是一位賢淑的太子妃。

  顧懾慢慢站起身。

  他遙遙看了眼南寶衣,眼中的光彩漸漸化作混沌黑暗。

  他低下頭,被宮女們簇擁着,離開了這座戲樓。

  白貴妃轉向南寶衣,口吻挑剔而鄙夷:“秦箐那樣的,才是好妻子。
靖王妃,别打攝兒的主意,也别誘導攝兒做出如今夜這般不成體統的事,否則,本宮不會放過你。

  她冷漠離去。

  南寶衣死死盯着白貴妃高傲的後腦勺,好想拿大鐵錘朝她後腦勺來那麼一下!

  寒煙涼端着水餃,一邊吃,一邊笑道:“到底是别人家事,别氣啦。
還是趕緊想想,今夜怎麼哄好你的二哥哥要緊。
他若是心情不好,我們這些手底下當差的,可都得受罪了。

  南寶衣深深呼吸。

  她走上戲台,将被剪碎的戲服搜集起來。

  回到靖王府,已是深夜。

  她梳洗沐浴後,吹滅了寝屋裡的幾盞琉璃燈,才小心翼翼挑開帷帳。

  二哥哥霸占了床榻中間,也不知是否睡着了。

  而她的枕頭,被他丢到了床榻另一頭。

  他竟生氣到,要和她分頭睡!

  南寶衣咬着唇兒,輕手輕腳地爬上榻。

  她不敢驚動蕭弈,小雀般就隻占了床榻外側的一小點位置,拉過錦被躺了下去。

  翻來覆去半晌,她毫無睡意。

  她忍不住在被窩裡,用腳丫子試探着踢了踢蕭弈,細聲細氣道:“二哥哥,你睡着沒有呀?
我有許多話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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